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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啞的低語,在迷人的月色中,逐漸沉淀。孟七七翻了個身,眉頭舒展,好似做了個美夢。不多時,孟七七徹底熟睡,陳伯衍才出門去端那盆燒好的熱水。只是過了這么久,再熱的水都涼了。陳伯衍失笑,看來今晚只有用涼水洗漱的命了,正好。作者有話要說: 這樣的尺度應該可以吧,其實倆人也沒干啥hhhhhhhhh第八十八章,發(fā)個小小的糖。PS:開頭兩句分別是王維和杜秋娘的詩,我把它們合在一起了。☆、三封信一夜無夢。翌日一大早,孟七七盤腿坐在床上沉思——為什么他喝醉了酒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嘴唇破了,可大師侄破的地方卻是手掌?那掌心里都是紅痕,看著像被鞭子打過似的。昨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孟七七記不起來了,他自認為不像陳芳君那樣厚臉皮,于是什么都沒問,仍舊心安理得地差遣陳伯衍給他端茶遞水。可他瞧見陳伯衍用那只手繼續(xù)端著guntang的熱水,明知道他可以用元力阻隔熱度,仍然忍不住蹙眉,道:“過來?!?/br>小師叔發(fā)話,大師侄聽話。“把手攤開,掌心朝上。”孟七七道。陳伯衍攤開掌心,孟七七便拿出一個小玉瓶,倒出幾滴透明的散發(fā)著幽香的藥液,細心涂抹。藥液很快滲入皮膚,陳伯衍的手忍不住抖了抖,孟七七立刻問:“疼?”陳伯衍搖頭,這不是疼的,是癢的。像一只小貓的爪子在撓他的掌心,哪里還能感覺到疼痛。不過,他并不打算把這告訴孟七七。踏著晨露,慣于早起的趙海平已經(jīng)在林中練了好一會兒的拳。孟七七三人用過早膳便與他辭行,趙海平親自送他們到門口,一個年過半百的漢子,幾度拍著孟七七的肩欲言又止,最后只說出“下次再來找你趙伯伯喝酒”這樣的話。“趙伯伯。”孟七七頓了頓,才把此行另一個目的道出。趙海平聽到皇帝說要見他,臉色立刻便沉了下來。但他并未多言,只揮手讓孟七七不用再管。孟七七應下了,他本就不愿意為皇帝做什么說客,也不能代周自橫去原諒什么。離開竹林時,孟七七不禁再度回望了一眼——竹扉緩緩閉合,那位戎馬半生的大將又再次被隔絕在這片逼仄的天地里,讓人忍不住去想,他曾經(jīng)是何等的意氣風發(fā)。卻不知,他今生還有沒有再從里面走出來的機會。回到繁華街市中,撲面而來的人聲稍稍沖淡了孟七七心中的嘆惋。三人信步沿街而行,孟七七瞧見不遠處的百花樓,忽然便想起了昨日趙海平說過的故事。“你們說那個羅秀才……會是誰?”孟七七問。“你不會認為是鬼羅羅吧?”沈青崖道。鬼羅羅的名字里有兩個“羅”字,年齡也對得上,他還當過縣令,要想到他并不難,可沈青崖仍覺得這有些太不可思議了。孟七七則聳聳肩,道:“下次碰見他,直接問便是了。鬼羅羅這人膽子大得很,唯恐天下不亂,干什么壞事都恨不得敲鑼打鼓地告訴別人這是他干的。”這話,沈青崖服。三人邊走邊說,順道在路上打聽些消息。很快,他們便發(fā)現(xiàn)今日的神京有些不大尋?!稚系慕娮兩倭?,氣氛卻變得更緊張了。“看來這兩年禁軍過于勢大,皇先生坐不住了?!泵掀咂咿揶淼?。三人走過防衛(wèi)司,陳伯衍淡然地朝里看了一眼,道:“他或許是想請趙將軍出山?!?/br>孟七七卻反問:“他十年前不再相信趙伯伯,如今便能相信了?”“皇帝對臣子有猜忌,這是正常的。相比起趙將軍,他必定更不相信現(xiàn)在的禁軍統(tǒng)領(lǐng)。一個禁軍統(tǒng)領(lǐng)若有了野心,或許會謀權(quán)篡位,可趙將軍不會?!标惒艿?。“你或許說的沒錯?!泵掀咂咛裘迹溃骸暗娜缫馑惚P未免打得太好了?!?/br>孟七七是個眼中不能揉沙子的人,自是看不慣皇帝的作為。陳伯衍怕惹他不高興,便不再提他,不多時,三人回到吉祥客棧。蔡東家見他們一夜未歸,擔心得很。雖然孟七七提前與他打過招呼,說有可能外宿,他還是把三人數(shù)落了一頓,這才放行。回到房中,陳戰(zhàn)又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角落里,稟報昨夜的一切。昨夜是陳戰(zhàn)留在客棧守門,客棧沒出什么意外,陳戰(zhàn)卻接連收到了三封信。一封是孟七七指明讓金滿送到神京吉祥客棧的回信,另外兩封是給陳伯衍的。兩人各拆各信,表情卻不約而同地變得沉凝。“怎么了?”沈青崖忙問。孟七七掃了陳伯衍一眼,率先說道:“金滿來信告訴我,陸云亭所說的那個秘境中的故事,缺了一半。當時他倆被周自橫所救,中途卻又被獸潮沖散了,陸云亭跟著周自橫,金滿跟著周自橫的那位神秘友人。所以陸云亭并不知道,那個神秘友人——也會一百零八劍的蓮華?!?/br>“什么?”沈青崖錯愕不已。孟七七緊緊攥著信紙,沉聲道:“有另外一個人身懷蓮華之事,除了你們,我并未對任何人提起,所以金滿說的應當不是假話。那兩人原本就認識?!?/br>“可周前輩怎么會把蓮華外傳?”沈青崖蹙眉。這也正是孟七七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而金滿為什么會在這時候告訴他呢?他跟那個人有關(guān)系嗎?思索不出答案,孟七七干脆把這事暫且放下,轉(zhuǎn)頭看向陳伯衍,道:“你那邊怎么了?”陳伯衍沉聲道:“兩封信,一封是家中來的,我娘告訴我家中一切安好,陰山無恙,只是芳信尚未歸家。第二封信是護送芳信回家的黑羽軍軍士來的信,說——芳信失蹤了?!?/br>“失蹤了?!”孟七七訝然,好端端的一個人怎么會失蹤呢。陳伯兮可是陳家的二公子,誰會去招惹陳家?陳戰(zhàn)亦錯愕不已,“這怎么可能!”陳伯衍見他如此反應,忽然疑惑道:“不對?!?/br>“怎么不對?”沈青崖問。“是送信的方式不對!”孟七七飛快反應過來,手指敲打著桌面,道:“陳家黑羽軍中有特殊的傳訊方式,芳信失蹤這么大一件事,為什么要寫信這么麻煩?就不怕浪費時間嗎?”“沒錯,這其中必有古怪?!标惒苷酒饋?,雙眼微瞇,寒芒乍現(xiàn)。陳戰(zhàn)心中咯噔一下,忙道:“我之前也沒有收到任何消息?!?/br>聞言,陳伯衍當機立斷:“馬上派人追過去,把負責護送芳信的軍士全部扣下?!?/br>“是!”陳戰(zhàn)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