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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大悟,隨即又露出好奇的神色來,道:“我長那么大,都沒有聽說過這種神奇的草藥呢,這兒有嗎?能不能給我看看?正好可以當(dāng)作壽禮呢。”掌柜的對孟七七觀感不差,這么一個靦腆、好奇,心中又記掛著長輩的少年,總是很討喜的。于是他揮揮手道:“跟我來?!?/br>魂草擺在四海堂專門用于收藏珍貴物品的庫房中,一株魂草,價值上千枚晶石。孟七七聽到這價格,瞪大了眼睛,都不敢伸手去碰那盒子。掌柜的便主動打開來,露出了一株黑色的只三片葉子的小草,道:“看看還是可以的,若你以后攢夠了晶石,來找我,我肯定賣你?!?/br>孟七七紅了臉,摸著后腦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掌柜的這便又把魂草收起來了,帶著他們?nèi)e處看。孟七七悄悄給范陽使了個眼色,范陽會意,上前一步道:“掌柜的,方才我也說了,此次還想替門中采購一批晶石。不知您這兒有沒有品相好一些的血晶石,我也添兩塊,討個彩頭?!?/br>“血晶石?當(dāng)然有?!闭乒裆衩匾恍?,隨即帶他們走出庫房,回到了院中。孟七七見他走到了那些堆疊著的黑色木箱旁,彎腰準(zhǔn)備把箱子打開,心中忽然泛起波瀾。這一次他是真的驚訝了,擺在院中的那些黑色木箱,足足幾十個,竟然裝的全是晶石!四海堂竟然直接把這些東西放在院子里,何等財大氣粗。掌柜的把孟七七二人的驚嘆收入眼底,而后不慌不忙地把最頂上一個稍小一些的木箱子打開,道:“血晶石在這兒,若這單生意成了,我可以做主送你們幾塊。”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囊幌溲?,在陽光下折射著晶瑩的血紅光澤,美得令人心顫。范陽更是盯著血晶石挪不動步了,被孟七七悄悄推了一下才回過神來。孟七七快步越過他跑到箱子前,眸中閃爍著艷羨的、激動的神光,問:“我能拿起來看一下嗎?”“當(dāng)然可以?!闭乒竦狞c頭。孟七七便忍不住拿了一塊放在掌心把玩,臉上露出欣喜,心中卻在不斷將這枚血晶石與假貨作比對??蓮埣业募儇涀阋詠y真,這么一時半刻,孟七七也無法確定。還有,四海堂會光明正大地把假貨放在院中嗎?最危險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還是說,他們其實不知道張家的貨是假的?重重疑惑在孟七七心中如雨后春筍般冒出,真真假假,難有定論。唯恐看久了引起懷疑,他戀戀不舍地把血晶石放回去,手指卻暗自附上元力,悄悄將血晶石切下一角,迅速收入中指的須彌戒中。這一切,孟七七自問做得非常隱蔽,然而當(dāng)他把血晶石放下的那一刻,他仍感覺到有一道目光落在了他身上。那是來自于院中守衛(wèi)的目光,帶著審視、戒備,還有無邊寒意。孟七七心中一凜,腦中瞬間閃過無數(shù)被拆穿后應(yīng)對的方法,表面上卻裝作不知,抬頭與掌柜的說話。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孟七七的手心微微出汗,范陽卻仍什么都沒有沒有察覺,滿目艷羨地看著一箱箱晶石。片刻后,那目光終于移開了。孟七七卻不敢放松警惕,頭腦里的那根弦一直緊繃著。與此同時,屈平潛伏在距離吉祥客棧不遠(yuǎn)處的一處房頂上,監(jiān)視著門口的動靜。劍籬仍在,洞開的大門里,只有陳伯衍一人獨自坐在桌旁,閉目養(yǎng)神。五道山人已經(jīng)帶著人灰溜溜地跑了,鬼羅羅業(yè)已折返公主府,只留了一個人下來繼續(xù)等候。孤山小師叔這排場,擺得夠大。隨著這兩撥人的離開,屈平能想見“孟秀現(xiàn)身神京”的消息會頃刻間傳遍全城,許多人可能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無論是出于拜會,或是別的什么目的。屆時,這道劍籬,那一波又一波的人,必定會造成不小的轟動。而仙門中人一定都還記得十年前那一次“元武之爭”,世俗皇權(quán)與仙門修士之間爆發(fā)的最激烈的一場沖突。就在這場沖突后,周自橫醉斬玉林臺,放言“此生再不入神京”。現(xiàn)在,新一任的孤山小師叔,就在神京。屈平對接下去可能發(fā)生的事情,感到萬分好奇。此時此刻他終于有點感謝老大把他安排在神京做生意了,雖然他總是反對屈平“干一票大的”,諸如此類的雄心壯志。此時此刻屈平有了新的目標(biāo)——鬼羅羅。神通廣大的副堂主當(dāng)然知道鬼羅羅的真實身份,此刻鬼羅羅忽然又再次折返,出現(xiàn)在距離吉祥客棧后門不遠(yuǎn)的地方。屈平緊跟著挪了個地方,一眼不錯地盯著他。鬼羅羅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暗中的窺伺者,他只是感到很好奇——他印象中的小瘋狗并不是愛擺譜的人,他來到神京之后應(yīng)當(dāng)也沒有與人發(fā)生激烈爭斗,何至于閉門不出?他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那這個理由是什么?鬼羅羅緩緩抬頭打量著安靜得沒有一絲聲響傳出的吉祥客棧,忽然生出一個猜測——或許,孟七七并不在里面。他們誰都沒有見到他,不是嗎?如果這個猜測是真的,那擺在鬼羅羅面前的只有兩個選擇。一,戳穿。二,不戳穿。不,等等。鬼羅羅倏然望向側(cè)后方的屋檐,雙眼微瞇。下一瞬,他的身影驟然出現(xiàn)在那處,清脆的鈴鐺聲響起,瓦片應(yīng)聲碎裂。屈平嚇了一跳,鬼羅羅來得太突然了。幾乎是同一時刻,吉祥客棧二樓的窗戶被人推開,沈青崖遙遙望去,卻只看見兩個飛速消失的背影和幾片碎瓦。蔡東家恰好端了茶水進屋,見沈青崖站在窗邊遙望,便緊張地問:“外面怎么了?”“沒事?!鄙蚯嘌聹睾偷匦π?,迎上去把茶盤接過,道:“東家去給阿秀也送一壺吧?!?/br>蔡東家狐疑,剛剛他去過二號房了,正奇怪人怎么不見了呢,小沈怎么還讓他送茶水過去?他剛要問,沈青崖便又沖他眨眨眼,搶在他前頭說:“阿秀雖然睡著,東家你只要小聲點便好了,他渴了沒水喝,會鬧的?!?/br>蔡東家終于有點明白了,麻溜地轉(zhuǎn)身去送茶水。待他走了,沈青崖坐下來悠然地喝下半杯茶,這才起身把窗戶輕輕關(guān)上。最后一縷風(fēng),吹過他放在桌上的詩集。詩集翻開嶄新的一頁,開啟了新的篇章。作者有話要說: 屈平就是之前金陵城里的神秘人呀~☆、一十九屈平被鬼羅羅纏住,心里憋屈得很。鬼羅羅此人著實不按常理出牌,盯著孟七七也就罷了,咬著他屈平做什么呢?眨眼間,屈平就被鬼羅羅追了三條街。屈平以為,他上輩子一定往神京的城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