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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將蔣斜隔空扯到身邊,秀眉微挑,道:“蔣斜,還是繼續(xù)堅持,二選一?!?/br>于堯臉色頓黑,陳伯衍卻眼尖的瞧見一道微不可查的元力細絲竄入蔣斜體內(nèi),幾乎是剎那間,蔣斜便露出了痛苦神色。有詐!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在外面浪,所以更新的字數(shù)少一點,見諒~☆、進與退“砰!”說時遲那時快,孟七七一腳將蔣斜踢開,直直地踹向王常林。此時的蔣斜就像一個燙手山芋,王常林本能地想躲,腳步跨出去,又硬生生頓住。他伸手接住蔣斜,將他扶起來,抬頭看向孟七七目露責備,“孟兄這是何意?他不過是一個晚輩,你這樣做未免太過分了?!?/br>“晚輩?”孟七七嗤笑,“你先看看他袖子里的是什么,再來與我說道什么晚輩不晚輩。”袖子里?眾人齊齊朝蔣斜袖中看去,就連蔣斜自己也忍著體內(nèi)疼痛低頭——只見一把小巧的黑色匕首從他袖中探出半截刀刃來,蔣斜這一動,它便整個掉了出來,砸在地上,發(fā)出一聲脆響。“好啊,你竟然對我小師叔圖謀不軌!”徒有窮怒喝。一時間,孤山劍閣諸位弟子齊齊上前一步,如一道鐵壁將孟七七護在身后。無數(shù)道目光隨著他們的舉動一同落在蔣斜身上,如同凌遲。蔣斜傻眼了,慌忙辯解:“不,這不是我的!”王常林亦驚愕不已,蔣斜為什么會藏著這樣一柄匕首?如果方才孟七七不把他一腳踹開,這柄匕首是不是已經(jīng)刺進了孟七七的身體里?不對,王常林冷靜下來。他觀蔣斜神色,那股驚訝不似作偽。是孟七七,一定是孟七七!是他栽贓嫁禍!王常林的思緒轉得不可謂不快,眨眼間便猜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一定是孟七七察覺到了他送進蔣斜體內(nèi)的那絲元力,于是先發(fā)制人。此子心思縝密,反應極快,委實可怕。若此時他再拿蔣斜體內(nèi)的那道元力說事,恐怕已無人再相信了。面對劍閣的責難,蔣斜怒極攻心,一口血噴在扶著他的王常林的衣服上。于堯見狀大怒,“孟七七,你休要含血噴人!”孟七七懶得與他廢話,朗聲道:“諸位也都看見了,孰是孰非恐怕心中早有定論。虧得我孟秀不是什么心善之輩,否則今日橫尸于此,怕也只得這位于長老一句‘死有余辜’。”于堯自知理虧,硬著頭皮道:“孟七七,我徒兒如今身受重傷,你敢說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若你能證明這完全與你無關,我立刻向你道歉。”“不必了。我孟秀敢作敢當,剛才那一腳就是在下踹的,你要是沒看仔細,我可以再踹一腳?!泵掀咂唔饫滟?。聞言,于堯亦差點步了蔣斜后塵,氣得手指都在哆嗦。王常林便勸道:“孟兄,得饒人處且饒人。”孟七七瞥了他一眼,余光掃向一眾師侄,最后定格在徒有窮身上,“有窮小師侄,你來把剛才發(fā)生的事情講一遍。”徒有窮肩負大任,喜上眉梢,可又覺不對,忙作悲憤交加狀,指著蔣斜和一眾北斗門弟子道:“剛才就是他們尋釁滋事,被我大師兄打敗后又不服氣。后來王家的管事就忽然過來說要把大師兄趕出大比,幸虧小師叔你及時趕到,不然我們還指不定被欺負成什么樣子呢!”徒有窮越說越氣憤,“之前分明是蔣斜挑釁在前,你們不讓他向我小師叔道歉就算了,現(xiàn)在他眾目睽睽之下意圖刺殺我小師叔,你們還反過來讓我小師叔得饒人處且饒人!不是自詡名門正派么,你們?yōu)槭裁茨茏龀鲞@種事來?!害不害臊!這在我們孤山,是要被逐出師門的!”話音落下,四下嘩然。大家雖然察覺到今日之事有些不對勁,可仙門中從沒有誰會把事情剖開來講,當真一點面子都不留。徒有窮是真敢,有人撐腰,他便沒什么不敢說的。他就是覺得納悶,他在孤山上跟大師兄學的“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的那一套,怎么這些人就當放屁似的呢?放的屁都比他們說的話香呢!徒有窮罵痛快了,劍閣的弟子們都舒心了,可除了他們之外,在場過半的人都不好受。心神震蕩著有之、面露羞愧者有之、氣憤者亦有,有人忍不住去看蔣斜,不看不知道,一看——蔣斜暈了。他似是活生生被氣暈過去了。徒有窮愕然地張大了嘴巴,從不知道自己竟如此厲害。他有些擔心大師兄訓斥他,回頭一看,陳伯衍竟無動于衷。他手中還端著那杯茶,任四周如何風起云涌,情勢幾度變幻,他關心的好似都只是那杯茶。徒有窮覺得這樣的大師兄好像有些陌生,但很快,孟七七的話便讓他無暇他顧了。“我有窮小師侄說的話,想必大家都聽明白了。孟秀只有一句話——參加或者不參加,由我們自己說了算,不是任由你們在塔內(nèi)決定他人生死?!泵掀咂呃滟哪抗鈷哌^王常林、掃過于堯、掃過在場所有人,最后落在七層寶塔上。他朗聲堅定道:“這天下,是所有修士的天下,朗朗乾坤從不獨照一人。孤山劍閣的弟子,不論出身、不論資質,皆一視同仁。若你們非要讓我大師侄退出大比,好,可以,從此以后孤山劍閣再不來參加這勞什子大比,還你們一個痛快!”圍觀的修士們,被這接二連三的狂瀾拍打得愣住了。七樓之上,所有人齊聚在欄桿邊,一個個也面露驚色。天姥山得蓑笠翁也沒料到事情會發(fā)展到這個地步,再不能保持沉默,問唐禮:“唐兄,你孟師弟所說的話,能否代表整個劍閣?”所有人齊齊看去,唐禮緊張得手心出汗。完了完了完了,又捅簍子了,好大一個簍子,這稀泥不好和了啊。小師弟啊小師弟,師兄還在上面呢,你看看我呀。唐禮艱難地咽了口唾沫,雙手負在身后掩飾著自己的緊張,道:“當然可以,我們小師弟做事還是很有分寸的?!?/br>罷了罷了,大不了回孤山一起去劍冢守靈,左右守個兩三年就好了。唐禮硬著頭皮給孟七七撐腰,其余人心里便因此產(chǎn)生了微妙的變化。劍閣向來是說一不二的,如果劍閣因此徹底退出叩仙大會,那叩仙大會的名聲就徹底敗了。如此一來,讓陳伯衍退出大比的舉措便有些得不償失。白須老者心中最是焦急,見眾人都開始動搖,便忍不住將目光投向了陳無咎。此事他若辦不成功,那王常林許給他的種種好處便都作廢了,他還如何去提升門派實力,如何出人頭地?可陳無咎自始至終都只看著孟七七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