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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到自家?guī)熃?,跑過去問:“師姐,發(fā)生什么事了?”“王子靈在引雷淬體,你在這兒看著,我去去就來?!鼻喙玫捻新燥@擔(dān)憂,說罷,她立刻轉(zhuǎn)身往樓里去,留小玉兒與徒有窮三人面面相覷。那被電光包裹的神人居然是王子靈?!“他這是……”徒有窮咋舌,那個白白胖胖的草包王子靈竟然能引這么大一道雷下來,太嚇人了。其余修士們在震驚過后也忽然意識到了這背后的含義——此時成功引雷者甚少,除去一些名門大派的弟子壓著沒出手,多的是領(lǐng)悟失敗吐血反噬之人。可這王子靈成功了不說,引來的雷威力無比。“起風(fēng)了。”忽然,一念大師雙手合十,口誦佛經(jīng)。狂風(fēng)大作。呼嘯的風(fēng)卷來湖上煙波,間或還有幾片飛葉與雷蛇混雜其間,天色,忽然便沉了下來。風(fēng)雷訣,有雷,自然也有風(fēng)。可王子靈何德何能?自法訣公布到現(xiàn)在不過個把時辰,他一個草包怎么會有這樣的實力,除非他一開始就在藏拙。修士們?nèi)齼蓛傻刈h論起來,不多時便有人恍然大悟,“對了,肯定是王家事先給王子靈看過法訣,所以他才會如此順暢!”“可這已經(jīng)完全失控了吧?我剛才可看清楚了,那雷根本沒有經(jīng)過王子靈的兵器,而是直接進入他體內(nèi)了,這稍有不慎……”“先別說了,風(fēng)大,穩(wěn)住!”南島的鐘吾一聲呼和打斷眾人議論,而后瞬間掠至露臺一側(cè),與一念大師遙遙相對。陳伯兮匆匆掃了一眼,眸中一亮“定風(fēng)波!”只見一念大師閉著眼,掌中、指縫間皆泛起金光,周身佛珠環(huán)繞,寶相莊嚴。驀地,他睜開眼來,一百零八顆佛珠疾掠至露臺四周,將整個露臺環(huán)繞在內(nèi)。彈指間,風(fēng)聲小了,飛葉也墜落了。它們打著旋兒擦過旋轉(zhuǎn)著的佛珠,無聲地落在了地面。佛門慈悲,只定風(fēng)波,不殺生。鐘吾原想出手,見此情形便摸摸鼻子站到了一邊。站在他旁邊的恰好是徒有窮三人,他聽徒有窮擔(dān)憂王子靈的狀況,便插嘴道:“死不了的,這又不是雷劫,天雷淬體而已,頂多就是……”“啊——!”忽然,一道痛苦的哀嚎打斷了鐘吾的話。四人齊齊轉(zhuǎn)頭,看著在雷光中痛苦打滾的王子靈,頭皮發(fā)麻。露臺上的氣氛,忽然緊張起來。所有目光齊刷刷地落在王子靈身上,驚愕有之、擔(dān)心有之。可塔內(nèi)卻遲遲沒有反應(yīng)。青姑在六樓探出頭來探看,只消一眼便立刻回身找王宛南,“大叔,你真的不出手嗎?”王宛南懶散地窩在太師椅里,手里還捧著一個紫砂小茶壺,聞言睜開一只眼揶揄道:“那小胖子什么福氣,竟然讓你這么個清麗可愛的小姑娘為他掛心?!?/br>“大叔,你別拿青姑打趣嘛,萬一師父聽到了來打你怎么辦呀?”青姑笑道。“你這小丫頭片子。”王宛南稍稍坐直了,余光瞥向還未消散的雷云,還在思考要不要出手幫忙。王子靈是王家少主,此時此刻只要王常林按著不出手,那么塔里的其他人不可能越俎代庖代他出手。除了王宛南。可他要是在此時出手,等于昭告天下王子靈由他罩著。即便他只是一時好心,王常林和王敬也不會相信。王宛南掂著茶壺,漸漸陷入沉思。可青姑心里急啊,如果王子靈被雷劈死了,師父就該氣得去找天雷算賬了!不行,她不能讓王子靈出事。思及此,青姑當(dāng)機立斷,單手撐在欄桿上,就要跳下樓去強行把王子靈從雷光中拉出來。千鈞一發(fā)之際,王宛南拉住她,與此同時目光銳利地掃過樓下眾人,喝道:“都別動!”青姑被拉住,正準備出手救人的一念大師與鐘吾等人也被喝止。幾人抬頭看見王宛南,心中稍定,可是王子靈痛苦的慘叫著實讓人心悸。恰在此時,一股熟悉的元力波動以王子靈為中心,向四周擴散。徒有窮恐怕是此間所有修士中對此最熟悉的一位,當(dāng)即就大聲喊了出來,“突破了!他突破了!”“怎么回事???”“這、這是突破到第一層大圓滿?不,不對??!”元力的波動如奔涌之海浪,王子靈雖然還蜷縮著躺在地上痛苦不堪,可整個人的氣勢卻節(jié)節(jié)攀升,越過一層小境界,竟然還沒有停!從第一層小圓滿一直突破到第二層大圓滿,而后……“他在嘗試破境了!”鐘吾驚呼。古往今來多少修士卡在第一層大圓滿,一連數(shù)載不得寸進。可如今王子靈剛突破至大圓滿,便開始破境,這速度簡直聞所未聞。可是驚訝的余波尚未擴散,王子靈的氣息便出現(xiàn)了崩潰的跡象。他已經(jīng)徹底昏過去了,而在場的每個人都知道一個正在嘗試破境的修士喪失對身體的控制這意味著什么。雷云漸漸散去,最后一縷電光消失在王子靈緊閉的眸中。他痛苦地蹙著眉倒在地上,整個人恍若置身阿鼻地獄,受萬種刑罰煎熬。他困死在這痛苦的海洋中,身體里吸收的雷電之力以及天氣元氣卻因為喪失了控制而開始四處亂竄。它們毫無章法地沖擊著王子靈的經(jīng)脈,粗暴地沖擊著第二層大境界的屏障,每一次沖擊,都像無數(shù)把鈍刀在切割他的血rou。王子靈太痛了,即便昏迷著,鼻涕眼淚也忍不住流下來。而他渾身包裹著一層焦黑的粘質(zhì),狼狽至極。王宛南再不遲疑,肥胖的身軀從樓上直直躍下來到王子靈身邊,五指張開一把罩住他的天靈蓋,渾厚的元力分成幾縷進入,為王子靈作疏導(dǎo)。四下寂靜。一念大師豎掌在前默念佛經(jīng),青姑銀牙緊咬期待王子靈能撐過去——是龍是蟲,恐怕片刻后就能見分曉。然而時間在此時喪失了原有的意義,片刻變得極為漫長。孤山的幾位少年湊在一起小聲說著話,而王宛南眸光微沉,干脆在王子靈身后坐下,將他扶正后便雙掌齊出,渾厚元力灌進王子靈體內(nèi),將他原本便充滿了元力與雷電之力的丹田不斷撐大、撐大、再撐大。王子靈的額上、背上齊齊滲出冷汗,黑色的污水順著他的臉龐流下?;秀遍g,他碰到了孟七七在秘境中給他的那枚銅錢,冰冷的觸感喚回了他的一絲神智。他覺得自己快死了,可又不想死。俗話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可王子靈覺得這都是狗屁。他都快死了,哪兒還有什么善意?他以善意待這紅塵世界,誰又以善意來待他?善個屁!善就是個屁!他都快死了還沒能打斷王子謙的腿,沒能把王常林丟進莫愁湖喂魚,他還善個屁?。?/br>“啊——!”王子靈被丹田處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