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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孟四十九劍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

分卷閱讀3

    丟下他,他得回去。

于是他握緊了杵,大叫一聲給自己壯膽,又沖了回去。

“柴叔!”王子靈舉杵前刺,這一次是真的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去勢洶洶。

農(nóng)婦急忙往后一跳,“別介、別介,萍水相逢都是朋友!”

“誰跟你是朋友!”王子靈受夠了,又剎不住車,一杵砸下。那人連忙一個后空翻躲過,手中長劍順勢又?jǐn)匾蝗?,鮮血順著她的劍滴下的同時,她竟還捂著胸口驚魂不定,“嚇?biāo)牢伊诉@位公子,有話好好說嘛?!?/br>
王子靈才嚇?biāo)懒耍隳懿荒懿灰葰€人再來說這句話???

這時,院外忽然砸來一道黑影,農(nóng)婦和王子靈抬頭看見,紛紛往后避退。

“砰!”黑影砸到地上,激起塵土飛楊,還在負(fù)隅頑抗的幾個黑魔手下也為之一驚。而不待王子靈睜大眼睛將那黑影看清,又一道身影緊隨其后。

他像一道流光直直地砸在黑影上,單膝壓住黑影胸膛,手中長劍用力刺下。

“噗。”劍刃刺入心口,黑魔不甘地瞪大了雙眼,看著近在咫尺的孟七七的臉,含著滿口鮮血怒道:“孟、七、七!”

孟七七莞爾一笑,抽出劍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道:“好走不送。”

黑魔死了。

他的手下也很快被收拾干凈,沒來得及逃出去的,一個不留。雖然說這些人完全是死有余辜,可王子靈看著取出一方絲帕來慢條斯理擦著劍的孟七七,還是心有余悸。

最讓王子靈腿軟的是那個農(nóng)婦對孟七七的稱呼,“師父,都處理干凈啦。不過這黑魔也沒什么嘛,還不如一開始直接把人殺了呢?!?/br>
“乖徒兒,你先把臉上那層皺巴巴的皮撕了再來跟為師說話,好嗎?!泵掀咂邔⒉粮蓛舻膭Σ寤貏η剩偬痤^來時,農(nóng)婦已將□□撕去,露出一張約莫十五六歲的少女的臉。再把頭巾一扯露出三千青絲,明眸皓齒、嬌俏可愛。

王子靈看得發(fā)愣,與此同時那老翁和少年郎亦改頭換面,變成了一個英俊青年以及一個約莫十二三歲的獨眼少年。

孟七七拍拍少女的頭,道:“乖徒兒,為師教你一個道理——總是嚷著殺雞焉用牛刀之人,通常都死得比較快。”

少女俏皮地吐吐舌頭,“知道啦,師父?!?/br>
這時,王子靈忽然想起了那個在半路上搭救的那位云姑娘,現(xiàn)在人呢?!如此一想,王子靈背后直冒冷汗。

不會是……

王子靈急忙四處尋找,目光掃過一具具尸體,卻沒找到人,也不知該擔(dān)心還是慶幸。正當(dāng)他心亂如麻時,熟悉的聲音卻在身后響起,“王、王公子?!?/br>
王子靈回頭,就見那人從屋里怯生生地探出頭來,似是嚇壞了。他連忙過去,“云姑娘你沒事就好,否則我真不知該怎么辦?!?/br>
云姑娘眼眶微紅,瞧見孟七七往這邊看來,便似受了驚嚇的兔子,低頭躲到了王子靈身后。王子靈心中不免疼惜,又思及是自己害她經(jīng)歷那等兇險場面,便更愧疚了。

柴叔簡單地包扎好傷口,沉聲道:“少主,我們該走了?!?/br>
王子靈心道那也得走得了才是啊,他不由看向孟七七,孟七七正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張薄薄的信箋。

糟了。王子靈心里咯噔一下,那是從他身上掉出去的。

“叩仙大會?!泵掀咂咚菩Ψ切Φ剜钪?,細(xì)長的眉眼瞥向王子靈,“王公子,我們可真是有緣吶。你看這荒郊野外的,殺人方便,行路卻難,恰好我們順路,可否搭個車?”

與此同時,萬里之遙的汀洲孤山上,白鶴振翅,山雨殿開。

大師兄陳伯衍手持一封書信立于殿內(nèi),眉心一道銀色劍痕,風(fēng)姿清俊。他展開信,信上只一句話——不日將歸,或叩仙誅魔。

掌門薛滿山鄭重叮囑道:“你小師叔當(dāng)年去北海歸冢,誰曾想竟折道關(guān)外,一去三年。此次若遇見他,務(wù)必將他帶回,綁也得給我綁回來?!?/br>
“是,師父?!标惒軕?yīng)著,余光卻仍停留在信紙上。

信紙的落款處,是恣意昂揚的三個字——孟七七。

作者有話要說:  孟七七受,陳伯衍攻。小師叔一言不合就戳人。

這次還是劇情流大長篇,期末了,看文的人少了,希望大家多多給我留言啊,筆芯~

☆、纏花仙

半月后,金陵,纏花樓。

有道是金陵望月,纏花問仙。自打三百年前纏花仙子問道升仙后,莫愁湖畔的纏花樓,便成了仙門勝地。纏花仙子乃王氏族人,纏花樓便自然歸在了王氏名下。

此次叩仙大會由王氏舉辦,王氏便大氣地將纏花樓打開,招待四海來客。

偌大的纏花樓內(nèi),一株紅梅栽于正中,虬枝崢嶸,仰視而不知其高。梅名朱砂,乃當(dāng)年纏花仙子手植,迄今三百一十八年,仍芳華滿枝頭。

客人們陸陸續(xù)續(xù)抵達,進門第一眼便能瞧見這芳華奇景,無不嘖嘖贊嘆。彼時恰逢華燈初上,梅花樹下玉簫聲動,琴音錚錚,幾個身著金縷衣頭戴面紗的女子跳著劍器舞,銀劍舞動間,一個又一個小巧的燈籠被劍尖挑起。燭火照應(yīng)著女子俏麗的眉眼,下一刻,劍尖微微下沉,再如風(fēng)般輕揚。一盞盞燈籠便飛掠而上,精準(zhǔn)地懸掛在各樓層的銅鉤上。

“漂亮!”樓上有喝彩聲響起,一如浮圖寺那些苦行僧、天姥山那等方外之地,哪里領(lǐng)略過王氏這樣奢華作派。

當(dāng)然也不乏有人譏誚,“點個燈罷了,不愧是名門世家?!?/br>
女子們卻似寵辱不驚,劍如蛟龍,身若驚鴻,眨眼間又是幾盞明燈掛起。旁邊樂師們也都專心撫琴吹簫,不曾錯漏一拍。

不多時,門口傳來sao動。

一行十余人在王家領(lǐng)事的帶領(lǐng)下魚貫而入,四樓有一少年趴在欄桿上探出頭來看,掃了一眼后回頭道:“是五侯府的人到了,這幫家伙素來乖張無忌,來得還真是挺晚的?!?/br>
“有窮?!倍俗哪腥说亟辛艘宦?,明明一個眼神也并未施予,喚做有窮的少年便摸摸鼻子訕訕地回到了桌前。

“我曉得我曉得,少說多看,禍從口出?!彼p手扒在桌上,努力睜著大眼睛問:“不過大師兄,雖說我們孤山劍閣這些年韜光養(yǎng)晦,連上屆叩仙大會都沒有參加,可也不至于被人這般看輕罷。王家把天姥山安排在六樓,卻讓我們住五樓,與北斗門的人在同一層。雖然師姐方才說我們不與外人爭這些俗物,可也不能隨便被人欺負(fù)啊,你說是不是?師姐肯定在生氣呢,要不然她怎么寧愿在房里打坐也不出來?!?/br>
陳伯衍掃了喋喋不休的小師弟一眼,道:“你若有這閑心考慮這些,不如學(xué)學(xué)你師姐,抓緊時間調(diào)整狀態(tài),好對付明日大會。”

徒有窮訕訕撓頭,“我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