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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要的時候,她能幫小姐找到就是了。 蕭祁嘉見她半點都沒多想的模樣,微微松了口氣,腦海里又忍不住重新復(fù)盤了一下剛才和周瑕的相處。 表達(dá)一下自己對翻案的感激,再透出點這些年吃苦的脆弱……又趁勢表達(dá)下對當(dāng)年兩人相處情形的懷念,好像沒什么大毛病。 那為什么周瑕無動于衷? 蕭祁嘉忍不住對著鏡子照了一下,這么個大美人,大晚上的一臉脆弱求依靠求安慰,周瑕就不能生出點憐惜心嗎? 還是不是個男人?! ……其實想想,也不是說全然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那種恰到好處的言語安慰、抬眼就能觸到的安撫視線,其實叫人相當(dāng)安心。 但是怎么說呢……他做得太過恰當(dāng)、也太過冷靜理智。 ……一點都不像滿好感度的樣子。 正常你喜歡的姑娘在你跟前哭,你會這么冷靜嗎? 但好像周瑕也不太正?!@么一想又有一點正常了。 蕭祁嘉其實……有一丟丟慌。 但是,周瑕說明天一起出門,那是不是……說明進(jìn)展還不錯的樣子。 * 相府。 周瑕回去之后,也沒有就寢的意思,而是直接去了書房。 點亮的油燈映出融融暖光,在窗戶上投出一道坐得挺拔的身影。 周瑕視線定定落在的那條的手鏈之上。琥珀色的眸子里,似有什么深沉的東西涌動。 良久,他起身,拿了一個畫軸在桌上展開。 這畫是他少年時所作,當(dāng)時畫技尚不純熟,畫中有不少生澀之處,無法繪出那人萬分之一的神態(tài)。又因為時過經(jīng)年,便是悉心保存,亦有不少損毀之處。 但是…… 便是再如何失真,那畫上女子的衣飾打扮卻不會作假。 周瑕視線在那緋紅的長裙上掃過,最后落在她左腕的手鏈上。那手鏈在他作畫之前,曾經(jīng)在他手里呆過很長一段時間,熟悉之下,畫得也分外逼真。 他視線往右側(cè)移了移,落到了那實物之上。 ……確實逼真。 【……找一個人?!?/br> 【他和你同姓,也是姓周,單名一個瑕字……】 那段記憶,似乎只有自己一個人擁有,他幾乎以為那是自己的臆想。 許是那段時間太過灰暗無光,他終于忍不住,給自己塑造一個救苦救難的神明,讓自己不會因為現(xiàn)實的磨難而陷入崩潰。 周瑕不覺得自己是個如此軟弱的人,但是……說不定呢。 可如今,她卻又確確實實地出現(xiàn)……也切切實實地證明,那不是他的想象。 那另一個問題,她找“周瑕”,又是要做什么呢? 完成之后,會不會一如當(dāng)年:消失得無影無蹤,連記憶也沒留下。 周瑕抬手,緊緊抓住了那手鏈,臉上露出一個再柔和不過的笑來。 ——不、他不會讓這種事發(fā)生的。 * 玉如軒今日迎來一個大主顧。 為了買首飾,把整個二樓包了下來,不許旁人進(jìn)來。 在洛京里,有錢的人不少、有勢的人更不少,雖然大戶人家多愿意叫工匠上門,訂做一些首飾,但是這種就是愿意出來逛逛的也不少。 只錢給到位,掌柜絕對報以一百二十萬分的理解,更何況今日這位,便是不給錢、白拿首飾,掌柜也是極愿意的。 從昨日收到消息后,他就連忙把在這做工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召集了起來,趁著晚間閉門的工夫,把玉如軒上上下下全都清理了一邊,連窗戶紙都是重新糊的。 幾十號人,生生忙到了后半夜,這才讓胡掌柜勉強點了頭。 稍微瞇了一會兒,天剛泛了點魚肚白,胡掌柜就已經(jīng)精神抖擻地站到了店門前,搓著手來回走著,等待迎接貴客。 這天都沒全亮,店里當(dāng)然一個客人都沒有,剛睡下就被掌柜揪起來的兒子兼伙計胡六,這會兒坐在桌邊,那手拄著側(cè)臉,一點一點地打著盹。 一下子沒撐住,“啪”地一聲砸到了桌面上。 胡掌柜被這突然的動靜嚇了一個激靈,意識到是什么,一巴掌拍到胡六后背上,“睡覺?!你還睡覺?跟你說了多少遍,今天有貴客!” 胡六捂著嘴打了個哈欠,“貴客……他也不能這么早來啊……雞都還沒叫呢……” 他又抬眼看看四周,果然大家伙都是耷拉著眼皮,一副想睡覺又強撐著的模樣,也就他爹一個人這么亢奮。 “這叫有備無患!萬一呢,萬一……”胡掌柜說著,念念叨叨地搓起手來。 胡六睡眼朦朧地看著他爹,眼皮掉下掀起幾次,再度睡過去了。 似乎就過了一會兒的工夫,胡六聽見一聲高喊,“來了!” 他一個激靈起來,還不待自己站起身來,就被他爹拖拉著胳膊,揪到門口準(zhǔn)備去迎客。外面的空氣還沒來得及吸幾口呢,就又被提溜領(lǐng)子拽了回去,站在門里頭。 胡六有點懵:“不是出去迎貴客嗎?” 這么想著,他也問出來來。 胡掌柜恨鐵不成剛地瞪他,“貴人就包了二樓,說是不愿意打攪咱們生意,讓咱們一樓該干什么干什么,不用整個店都關(guān)了,這說明什么?!” 胡六拍了拍自己還不大清醒的腦袋,迷惑道:“他人好?” “放屁!”胡掌柜一巴掌閃到他腦袋上。 胡六腦袋被那一巴掌拍得耷拉下去,嘴里干脆利落道:“他人不好!” “豬腦子!” 胡掌柜被他氣得直喘氣兒,緩了好半天才重新開口,“這說明,貴人他不想引人注目、不想大張旗鼓!懂嗎?” 他說完,又抬頭看后面那一群伙計,又重復(fù)了一遍,“懂嗎?!” 眾人遲疑著……點點頭。 “所以!”胡掌柜環(huán)顧四周,“你們一會兒,要表現(xiàn)得隨便一點、自然一點,就像是平日里招待客人一樣……但是!那畢竟是貴客、貴客明白嗎?!都給我繃緊了!” 這次倒是沒人點頭,眾人一臉恍惚地想著著到底該怎么“隨便又緊繃”…… 胡掌柜吸了口氣,深切地覺得自己帶了一幫子蠢貨,他正待再教訓(xùn)幾句,門口的馬車聲卻漸漸清晰,這會兒是真來不及說了,他抬眼一個個瞪過去,給他們一個“仔細(xì)點”的眼神,然后揪著胡六就拎到了門口。 胡六:……不是說不出去迎嗎? ……果然沒出去。 雖然胡掌柜那大半個身子都探出門外,但是那腳還是站在門檻里面的。 胡六:…… 爹,我覺得你這樣,一點都不自然。 想是這么想,胡六可不敢說出來,他也往前探了探身子,想看看那“貴客”到底是什么人,把他老爹弄得這么不正常。 那馬車是普普通通的青帳單人馬車,他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