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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得不好……”蕭祁嘉做了個威脅的表情。 趙淵望反而稍微冷靜下來,嬤嬤講的故事里,真正修煉有成的妖精,都不會露出不好的表情的,因?yàn)槿菀妆徽婢サ桨驯?/br> 他定了定神,問:“是幾個問題?” 蕭祁嘉的眉毛挑了挑,看這小孩剛才那模樣,她還以為對方嚇破膽子了呢,沒想到還有心思問這個的問題。 蕭祁嘉一眼看過來,趙淵望又慫了,嬤嬤也說過,長得越好看的妖精,法力越高強(qiáng),真君越容易被迷惑。她們特別愛吃他這種有龍氣的龍子龍孫,他以前的哥哥弟弟們,全都是被這些妖精吃掉了。 想到這些,趙淵望又慫了,他努力把自己縮成一團(tuán),道:“你、你問?!?/br> 嬤嬤,您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望兒?。?/br> 于是蕭祁嘉成功地從這小孩嘴里問出了這條密道的進(jìn)口出口,還有皇城宮殿的分布。 不知這些,還有一個意外之喜,這小孩竟然知道一條可以偷偷露出宮去的路線。 蕭祁嘉:…… 她懷疑地看向那小孩:正常小太監(jiān)會知道這些? 趙淵望被她的眼神兒看得直縮,掙扎蠕動地離她遠(yuǎn)些,哽咽道:“我我、我說的都是實(shí)話,你、你答應(yīng)了不吃我的?!?/br> 蕭祁嘉視線在那不太合體的太監(jiān)服上看過一陣兒,又掃過那孩子一直藏在袖子里的左手,心里對他的身份也有了猜測。 ——當(dāng)今陛下左手天生四指,而且年紀(jì)也對得上。 真是一上來就碰見個大寶藏,這運(yùn)氣……真不知道該說好還是不好。 不過,這小皇帝真是……慫得,出乎意料。 蕭祁嘉咳了一聲,道:“你閉上眼睛?!?/br> 趙淵望驚恐:“你不守信用!” 蕭祁嘉:“……” “你閉上眼睛,把……論語,從頭到尾,背十遍,然后再睜開?!?/br> 趙淵望:??? 看見趙淵望臉上明晃晃的疑問,蕭祁嘉有點(diǎn)尷尬地別了別眼,當(dāng)先生當(dāng)久了,職業(yè)習(xí)慣…… 不過,這小皇帝表現(xiàn)得再慫,也是個皇帝。要是等他反應(yīng)過來,蕭祁嘉可不覺得自己的能全身而退,她回憶著電視劇里的狐貍精都是怎么笑的,模仿著露出個十分危險(xiǎn)的笑來,“你不會背?” 趙淵望立刻把頭搖成了撥浪鼓,“我會、我會!” 生怕慢了一步就被吃掉,他即刻閉上眼睛大聲道:“子曰學(xué)而時(shí)習(xí)之……” 蕭祁嘉趁著他背書的功夫,轉(zhuǎn)身抬手勾著那繩梯往上爬去。 ——小孩子就該好好背書,總是想著跑到宮外玩是什么意思? …… 終于背完了十遍論語,趙淵望的嗓子已經(jīng)啞的快要出不了聲了,他小心地問了句,“我、我背好了……” 久沒有回音,他試探地睜開眼睛,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他這是……被放走了…… 趙淵望騰地站起來,胡亂地扯開身上的披帛,手腳并用地往慶泰宮跑過去——相父!朕再也不偷偷溜出去玩了! * 而這會兒,慶泰宮的正堂內(nèi),整整齊齊地跪了二十多人。 本說要在桑和宮接應(yīng)小皇帝的德全,這會兒被手臂反剪綁住,另有一帶刀的禁軍立在他身后看守。 整個宮內(nèi)除了德全低低地啜泣聲,再無動靜,肅穆地可怕。 而周瑕這會兒正跪坐在正中的桌后。 那是原本小皇帝寫作業(yè)的地方。 這本不合規(guī)矩,但是……卻所有人都視為理所當(dāng)然。 三位攝政大臣,親王告病在家、鎮(zhèn)北侯因北狄南下前往北疆,朝中諸事都以這位相國為尊。 連皇帝都以“父”稱之,自然沒有人不識趣地去說什么。 趙淵望狼狽地從密道爬出來,就對上這么一宮的人。 他一眼看見坐在那里的周瑕,剛才的后怕涌了上來,他踉蹌著往前,啜泣著就要往周瑕那里跑。 只是,中途卻突然頓住。 他看見周瑕站起身來,緩緩走過了來。 明明相父的臉上并沒有什么嚴(yán)厲的表情,可是趙淵望就是莫名畏懼。 他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相父緩步上前,屈膝觸地、手臂伸平又劃過一個弧度往前,俯首向下……行了一個跪拜大禮。 三位攝政大臣都被免了御前跪拜之禮,相父這是…… 趙淵望:“相父?!” 周瑕拒絕了他的攙扶,仍舊跪地,朗聲道:“臣無能,愧對先帝厚望?!?/br> 第78章 趙淵望屈膝和周瑕相對而跪, 痛哭流涕地承認(rèn)自己錯誤,本就嘶啞的嗓子都快出不了的聲了。 周瑕這才嘆息了一聲,終于起了身。 無論何人來看, 都是好一幕忠臣諫主的大戲, 就連趙淵望本人這會兒也是誠心誠意地覺得, 是自己頑劣不堪、才讓相父如此憂心。 周瑕看了一眼被綁的德全,明明只是輕飄飄的一眼, 卻叫德全整個人都打起了哆嗦, 他忙不迭地磕頭認(rèn)錯, “奴才知罪、奴才知罪!奴才不該挑唆圣上耽于玩樂, 丞相贖罪、贖罪啊!” 周瑕沒說話, 只微微揚(yáng)了下頭,禁軍立刻就會意, 拖著德全下去。 像是知道自己會有什么后果,德全的聲音陡然尖細(xì)起來,“陛下!陛下救救奴才!救救奴才啊……” 趙淵望的心下不忍,不由祈求看向周瑕, 嗓音嘶啞微弱道:“相父……” 周瑕垂眸淡淡看了他一眼,趙淵望立刻就不敢多說,默默低下頭假裝鵪鶉。 半晌,他才盯著寫了一半的紙張開口道:“親賢臣遠(yuǎn)小人, 朕、朕曉得的。相父,相父放心……朕……朕會好好完成課業(yè)的?!?/br> 周瑕這才神色稍霽,語氣柔和地給了句贊揚(yáng), “陛下聰慧勤勉,是百姓之福?!?/br> 趙淵望難得被夸,有點(diǎn)不大好意思地揪了揪衣角,有什么勾在衣裳的東西被這動作帶的掉下去,在地上跌撞了兩下,滾到了周瑕眼前。 是條銀色的手鏈,上面綴著青色的寶石。 周瑕起身的動作一滯,保持著半跪的姿勢,視線定定落在那手鏈上。 趙淵望本來還有些疑惑,這明顯是個女子的東西,他沒有戴??? 抬眼看見周瑕明顯不對的神色,他慌慌張張地解釋道:“相父您誤會了,我、我沒有……沒有……” 他說著福至心靈,一下子揚(yáng)聲道,“這是那個女妖精的!” * 小皇帝為了出宮還是很拼的,連各地守衛(wèi)巡邏的時(shí)間路線都摸了個清楚明白,有些地方估計(jì)還是特意為了今天調(diào)開。這下子倒是便宜了蕭祁嘉,一路上可謂是有驚無險(xiǎn)。但等到了宮門口,也已經(jīng)是月上梢頭的時(shí)候。 這是個偏僻的小門,周圍荒草叢生,被夜色襯著,更顯慘淡。很難想象氣派的皇宮里,也有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