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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哪里都疼。她都懷疑,是不是昨天晚上對方趁她沒有意識,把她給打了一頓。 睜開眼,陽光明亮到幾乎刺目,她心里一突。 ——完了完了,天都亮了,衛(wèi)修慎該不會走了吧?那她不是白挨……揍了? 蕭祁嘉霍然睜眼,對上一片麥色的肌膚。她愣愣,意識到自己還在對方懷里躺著,松了口氣之余,心情又沉重了起來。 她仰著頭去看他的側(cè)臉,鼻梁高挺、睫毛纖長…… 再度感慨一下這好相貌,蕭祁嘉輕輕、輕輕地挪開些。 ……疼。 手臂一撐,身上酸軟得她差點砸回去。咬著牙忍住了,她低低地“唔”了一聲,緊張地去看衛(wèi)修慎的臉,發(fā)現(xiàn)對方只是眼睫顫了顫,并沒有睜開的意思,這才大大松了口氣。 悄悄從枕下摸出那個剪刀,雖然只是做個樣子,但拿著這么尖銳的兇.器在手里,她還是忍不住緊張。 【系統(tǒng),你一會兒……一定要及時救我??!】 要不然,她肯定分分鐘被衛(wèi)修慎擰斷脖子。 【親親放心,一切有我?!?/br> 原本平板的電子音,這會兒聽在人耳朵里,分外可靠。 蕭祁嘉定了定心神,拿著那剪刀遠遠在衛(wèi)修慎脖頸上比劃了兩下,覺得這還是太危險,萬一她手一抖,真給人開個口子怎么辦? 她又往下移了移,視線落在胸口,想了想,又把手往下、捏住了那剪刀下半邊——免得一會兒手抖,真的發(fā)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兒。 * 悉悉索索的動靜不斷,衛(wèi)修慎雖是閉著眼,也察覺到對方的呼吸節(jié)奏不對。 原本泛著洋洋暖意的心口一點點冷了下來,臉上向上牽扯的肌rou也往下落了去。 衛(wèi)修慎闔著眸子,細細感知著對方的動作,這對他而言,也實在不是什么難事。 心口上被什么尖銳的東西抵住,力道不重,連最外層的肌膚都沒劃破,但卻疼…… 疼極了…… 蕭祁嘉牙齒都在打哆嗦,害怕加上著急。 不是說,這些人對危險都有本能的感應(yīng)嗎?怎么她剪刀都抵到人的胸口了,對方還是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啊? 正想著,手上包覆上一只麥色的大掌,攥緊了的力道,讓她一下子吃痛松手,剪刀“哐當(dāng)”一聲砸在地下。 蕭祁嘉下意識抬頭,正對上一雙黑沉的眸子,眼中還帶著血絲,唇邊噙著一絲笑……涼薄到泛著血腥氣兒。 腦中警報那根弦一下子繃緊,噼里啪啦地響個不停,像是在大喊大叫著危險。 繃到了極致,然后……“啪”地斷裂開來。腦中霎時空白,蕭祁嘉連求助系統(tǒng)都想不起來。 她恍惚意識到,自己好似打開了籠子,放出了什么不得了的猛獸。 手腕被壓到了頭頂,一片陰影覆了上來,蕭祁嘉眼前一黑,真正意義上的斷片了。 * 秋映瀟的府邸。 侍女剛剛擺好了飯,轉(zhuǎn)過身來就差點撞到一人身上,她抱著托盤慌忙躬身,“戚公子恕罪?!?/br> 戚煦后退了半步,笑了笑,“老遠就聞著飯香,秋姨府上這大廚,我都想帶回去了。” 明明是在夸那桌菜,可那懶洋洋的語調(diào)卻像是搔在人的心底,帶著笑意的眼神只在那侍女身上一掠而過,就惹得對方臉紅心跳。 秋映瀟走過來,就瞧見這情形。 雖說自己的孩子無不是,但她也是知道戚煦的德行,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又擺手打發(fā)那侍女下去。 “秋姨可別冤枉我?!逼蒽阍谇镉碁t開口前,就搶過話頭,“對著秋姨這樣的大美人,我眼里那還看得見別人?” 秋映瀟一時是氣也不是、笑也不是,斥了一句,“快吃你的飯罷!” 戚煦連忙應(yīng)聲扒飯,只是吃了幾口,又突然抬頭,打量了幾眼秋映瀟,“秋姨……是有什么難事嗎?” 秋映瀟怔了一下,將手中的筷子對齊放好,整好衣袖,正了坐姿抬頭看他,“你怎么知道?” 戚煦拿筷子的手背蹭了蹭額角,好像秋映瀟問了個什么難題。 “感覺罷……就是覺得……秋姨心里藏著什么事……” 秋映瀟苦笑了一下,略解釋了一下因由。 衛(wèi)言卿一開始說蕭祁嘉病了,她也沒多想,只想等著人好了,再過去看。 但這都快一個月了,若不是大病,也該好了。 而且衛(wèi)府這幾日張燈結(jié)彩,說是侯爺準備娶妻,新娘子的身份又藏藏掖掖地神秘得緊。 秋映瀟知道這兩人當(dāng)年那一段的,衛(wèi)修慎多年未娶,顯然還是沒放下當(dāng)年的舊情,如今蕭祁嘉又在他府上,新娘子是誰,不言而喻。 可……哪有人會教新娘子病著上花轎的? 戚煦聽著秋映瀟的猜測,把筷子往飯里斜斜一插,抬手抵在下巴上,做了個思索的姿勢,“……所以,秋姨是擔(dān)心那姑娘不是自愿的?” 秋映瀟點頭。 戚煦大拇指在下巴上摩挲了下,沉吟道:“我這幾天也沒事兒,去衛(wèi)府瞧瞧吧。秋姨有她的畫像嗎?” 秋映瀟沉默片刻。 戚煦微一挑眉,笑道:“那一定是個大美人?!?/br> ……丹青難繪的大美人。 他笑得一臉不正經(jīng),秋映瀟又無奈看他。 * 蕭祁嘉這邊,雖然過程有點問題,但是最后的結(jié)果,卻是和最開始的不謀而合。 ——她成功把自己的處境變得“不安全”。 系統(tǒng)商城的物價總算不再虛高,蕭祁嘉想要的蒙汗藥、迷.煙還是順利兌換了出來。 看著旁邊陷入深睡的衛(wèi)修慎,蕭祁嘉還有點不放心,試探地推了推那人,果然一動不動,她這才稍微舒了口氣。 衛(wèi)修慎躺在靠外緣一側(cè),蕭祁嘉想要下床,就得從他上面翻過去,她一腳踩了過去,腿酸軟地根本撐不住身上的重量,人結(jié)結(jié)實實地砸到了衛(wèi)修慎身上。 再怎么輕、也是一個大活人的重量,衛(wèi)修慎睡夢中悶哼了一聲,不過眉頭動了動,還是沒醒過來。 蕭祁嘉松了口氣,艱難地從他身上翻了出來去,腳踩到了地上,腿都打著顫。 她扶著床適應(yīng)了一陣兒,正準備挪動,就聽見門口一陣急促的砸門聲。 聽見里面沒有應(yīng)聲,門口那人又扯著嗓子喊道:“侯爺!東營出事兒了,覃將軍親兵親自來請,您快去看看罷!” 蕭祁嘉整個人都僵硬了下,看著床上躺著睡得死沉的衛(wèi)修慎,又聽著門口扯著嗓子的喊聲,她身上的冷汗都下來了。 所幸外面不知發(fā)生什么,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又是喧鬧、又是喊叫的,蕭祁嘉似乎聽見門口守著的那幾個人都離了去。 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這絕對走的好機會。 蕭祁嘉一把扯過一旁的衣服,忍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