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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BE之后,我穿越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8

分卷閱讀28

    娘的身份去私奔,也不可能。

    而且周瑕那性格……

    蕭祁嘉冷哼一聲,精于算計、野心勃勃……呵!

    叫他私奔?純屬做夢。

    經(jīng)此一遭,車內(nèi)陡然靜了下來,一直到馬車停下,郡主府的侍女來請,衛(wèi)言宜才回過神來,沖兩個meimei笑了笑,招呼眾人下車。

    *

    這冬宴比蕭祁嘉想的還要無聊點。

    貴女之間多是沾親帶故,各有各的小圈子,這會兒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聊哪家的胭脂顏色鮮亮,玉如軒又出了什么新首飾之類的話題……

    衛(wèi)言宜倒是盡足了當jiejie的職責,將一個庶妹一個表妹同眾位姑娘引薦。

    衛(wèi)家的面子夠大,倒也沒有不識趣的,一個個都是夸了又夸。

    蕭祁嘉看著衛(wèi)言卿那邊,也和同齡的小姑娘玩到了一起,眼中不由也露出點笑來。

    衛(wèi)言卿回頭看了眼蕭祁嘉,見她對自己鼓勵地笑,那點不安也一下子消了去,專心同湊過來的同齡小姑娘們聊了起來。

    而這邊,蕭祁嘉身旁,卻走近一個瓜子臉的小丫鬟。

    她隔得稍遠就沖蕭祁嘉笑了笑,得到回應后,眼睛一亮,幾步走到蕭祁嘉跟前,笑盈盈攀談起來,“jiejie是衛(wèi)家的吧?”

    蕭祁嘉點頭。

    那小丫鬟又忙介紹自己,“我是禮部尚書陳家的,jiejie叫我新煙就是了,那是我家姑娘?!?/br>
    她說著,又示意了一下衛(wèi)言卿旁邊那小姑娘。

    “方才聽衛(wèi)十一姑娘說,她那衣裳是出自jiejie之手。上頭的雪花紋樣我也曾繡過,只是……”

    新煙看著那繡紋,只覺得心底癢癢的,但這會兒一見面就提出想學,又有些太冒昧了,她當即話鋒一轉(zhuǎn),開始夸贊起了蕭祁嘉。

    “只是我……繡技實在拙劣,遠不像jiejie繡出來這般靈動?!?/br>
    “jiejie巧思亦是無雙,就是霓裳坊也怕想不出這樣式來……”

    蕭祁嘉聽了一陣兒,很快就猜到了新煙的來意……討教刺繡?

    蕭祁嘉這殼子帶著一身技藝來得十分容易,她也沒什么敝帚自珍的想法……教學相長嘛,多教幾個人,說不準等她回去以后,還能留下點什么。

    當即也不必新煙開口,主動提起了刺繡的法子,然后輕輕松松又收獲了一個不知道有什么用的【感謝碎片】。

    想來得的這么容易,應當也沒什么大用。

    *

    后院這里,各位姑娘鶯聲軟語,一片其樂融融的模樣。可前院里,可全然不是這么一回事了。

    馬車上,被衛(wèi)言宜介紹了一圈兒的去青年才俊們,一個個臉色僵硬、嘴巴緊閉,只恨不得自己的根本沒來這場冬宴。

    一片靜默中,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周相不飲,莫不是瞧我年少,覺得這敬酒……不當喝嗎?”

    四時宴算是雅宴,喝酒用的都是精巧的白玉小杯,不過,衛(wèi)修慎這會兒敬酒,卻是直接拿著大碗。

    咕咚咚的酒液從壇中倒進碗里,曹郡馬看著自己珍藏多年的佳釀被這么浪費,只覺得自己心都在滴血。

    但瞧瞧這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還是識相地閉嘴。

    這兩尊大佛對上,他這等凡人還是護好自己罷。佳釀美酒什么的,都是身外之物、身外之物……

    不過卻也不是每個人都這么心中有數(shù),周瑕旁邊一個書生裝扮的年輕人,看不過眼,拍桌而起,怒道:“侯爺莫要欺人太甚!”

    衛(wèi)修慎眼神一轉(zhuǎn),落到他的臉上,唇角一掀,露出一絲冷笑來,嘴里卻是緩慢地咀嚼了一遍那四個字,“欺人太甚?”

    那語調(diào)都似帶著血氣兒,書生被嚇得往后退了一步,腳下被圓凳一絆,又跌坐回去。

    一只手在肩上落下,輕輕拍了一下,那書生緩過神來,嘴唇蠕動,“周……周相……”

    周瑕沖他輕搖了下頭,端起酒碗來,對著衛(wèi)修慎一笑,也不多言,一飲而盡。

    明明是端著酒碗的豪飲,由他做來,卻偏偏多了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書卷氣,竟教人覺出幾分文雅來。

    座間也不知是那位腦子一抽,大聲喝了一句,“好!”

    惹得衛(wèi)修慎和周瑕兩人同時看去。

    那人臉色霎時青青白白,只恨不得把自己方才那話給生吞回去。

    所幸,兩人都眼神都沒在那人身上久留,只片刻就對上了視線。

    院中寒氣森森,陪宴之人只覺得,這桌上的酒菜,都快結(jié)上霜花了。

    衛(wèi)修慎皮笑rou不笑地掀了一下唇角,“本侯倒是不知,周相竟如此海量……再來!”

    周瑕眉頭微攏,不知衛(wèi)修慎這是發(fā)什么瘋。

    兩人不合素來已久,但到底都守著那一條線,畢竟不可能真要了對方的命??山鼇硇l(wèi)修慎不知是怎么的,瘋狗似的,使得全是損人不利己的法子,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勢。

    難道是當年的事……他知道了?

    周瑕眉頭皺著,對衛(wèi)修慎的“敬酒”倒也沒有推拒。

    幾碗酒下去,周瑕身形晃了晃,似是不勝酒力。

    曹郡馬嚇了一跳,連忙去扶,察覺周瑕只是醉昏過去,這才松了口氣。

    他賠著一張笑臉,對著衛(wèi)修慎求告了半晌,好容易讓這尊煞神點了頭,忙不迭地扶著周瑕下去了。

    早知今日衛(wèi)修慎回來,他可是絕不會拉著臉皮,求周瑕過來的。

    當朝丞相和鎮(zhèn)北候同到府上,這面子固然有了,但若是兩人鬧起來,這可不是他一個不領職務的郡馬能擔得住的。

    曹郡馬剛扶著人退下宴席,轉(zhuǎn)過拐角,就被周瑕單手推了開。

    他一開始還以為是周瑕在撒酒瘋呢,抬頭一看,周瑕已經(jīng)卸了壓在他身上的力道,脊背挺直、長身玉立,淡色的眸子一片清明,哪有半分醉意。

    曹郡馬怔愣了一下,又搖頭笑,“我竟也被你騙過去?!?/br>
    周瑕帶著點笑輕頷首,“席上我不便回去,我就在院中走走,也消消酒氣?!?/br>
    曹郡馬臉上登時露出些混雜著歉意的感激來,周瑕顯然是不欲在他家中和衛(wèi)修慎起沖突,這才如此退讓。

    周瑕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輕笑了一聲,卻并未解釋。

    他確實不想和衛(wèi)修慎起沖突,倒不是為了曹郡馬,而是……他更想,讓另一個人……失去一切……

    曹郡馬恍惚從那溫潤的笑中,看出一絲令人毛骨悚然的冷意來。

    整個人都一個激靈,但再看過去,又是一派朗風霽月。

    曹郡馬微縮了縮肩,卻只道是:約莫是天兒太冷了罷?

    這么想著,他又笑瞇瞇地給周瑕指了條路。

    四時宴輪到郡主府來辦時,曹郡馬都會邀周瑕過來,也不光是為了給自己長臉,也是盡些朋友的心意。

    周瑕文采風流、權(quán)勢煊赫,可如今都到了而立之年,身邊連個知冷熱的都沒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