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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緊了雙拳,緊咬著牙關(guān)不叫不出聲來。這小小的倔強的樣子,讓琴雅軒心下生起幾分憐意,手上速度加快,大致擦了一遍,就把他塞進了暖和厚實的被窩中。被窩里事先就被小蘇放了湯婆子,大皇子進去暖和的不得了,干瘦的小臉靦腆地笑了。大皇子每次見到琴雅軒,他的態(tài)度都不算溫和,甚至有些蠻橫。所以大皇子有些怕琴雅軒,琴雅軒不和他說話,他也不敢主動找琴雅軒說話。小蘇掀開車簾進來了,手里抱著一個籃子,提了一個布包。籃子里是琴雅軒要的剪刀針線,布包里裝得是一些衣物。將布包遞給琴雅軒,把籃子放在桌子上,小蘇坐到琴雅軒的對面,問:“你會做嗎?”“有個朋友是學(xué)服裝設(shè)計的,被他拉著去聽過幾次課,也幫他做過一些裁剪縫合類的事情,大致沒問題。”琴雅軒把布包打開,從里面選了一件素白的里衣,鋪到桌案上。大皇子的衣服穿不得了,到下一個城市還要一天多的時間,琴雅軒只有把自己的衣服改改讓大皇子暫時穿著。小蘇簡單的縫補可以,做衣服這種女工他就不會了。只有琴雅軒自己親自出馬。“要先給這小家伙量量尺寸?!?/br>琴雅軒走到床邊,瞅著床上眨巴著眼睛看自己的大皇子,道:“把身子鋪平,不要動?!?/br>小蘇在一旁無語,明明關(guān)心大皇子關(guān)心的不得了,上次因為大皇子想吃飯和大司馬吵起來,這次又因為大皇子的飯食和皇上鬧起來,現(xiàn)在又是給他洗澡,又是給他做衣服??善迤饛埬樅痛蠡首诱f話。大皇子乖乖地仰著身子,直直地繃著,兩只手使勁地貼在大腿兩側(cè),仿佛等待檢驗的士兵,躺著的……琴雅軒把手伸進被窩里,從大皇子的脖子之下一拃一拃地量著,量了幾次大致知道了大皇子的尺寸,比劃著拿著剪刀裁剪起來。俗話說,認真做事的男人最好看。因為沒有紙筆,所有尺寸標記琴雅軒只能默記在心里,一門心思撲在裁剪上。燭火映照出琴雅軒那接近完美的側(cè)顏,在加上如此專注的神情,小蘇和大皇子都看愣神了。“他在做什么?”大皇子從被窩里伸出小手,輕輕拉著小蘇的衣角,拉回了小蘇的注意力。小蘇握住大皇子的小手,把它塞回被窩,笑著回道:“在給你做衣服。”大皇子的眼眸亮了,閃耀起熠熠光輝。兩只眼睛認真地凝視著琴雅軒,將他燈下勞作的身影深深地印在腦海中,略帶哽咽的聲音響起,“他為什么對我這么好?除了奶娘外就他對我最好了?!?/br>小蘇溫柔地撫摸他的頭,輕聲問:“他一直板著臉和你說話,哪里好了?”大皇子漆黑的大眼睛直視著小蘇的目光,認真地道:“他為了我和父皇生氣,沒人敢和父皇生氣,他還給我做衣服?!?/br>“夜深了,小孩子該睡覺了!”琴雅軒視線未挪,淡淡地聲音響起。這兩人當他不存在,還是當他聾。臉上表情未變,心里卻欣然。大皇子偷偷地吐了個舌頭,半個腦袋塞進被窩偷偷看著琴雅軒。雖然還不想睡,但也不敢再說話了。第二天,大皇子醒來就看到枕邊疊得整整齊齊的衣物。琴雅軒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小蘇不知道哪里了。大皇子喜滋滋把衣服抱在懷里,動作不敢太大,怕把琴雅軒擾醒了。歡喜間,小蘇進來了,手上端著今日的早飯。小蘇的動靜不小,再加上順著簾子起伏灌進來的冷氣,琴雅軒迷迷糊糊地醒了。小蘇給大皇子穿衣服,琴雅軒則一邊吃早飯,一邊打量自己的改的衣服合不合身。冬天穿得厚實,琴雅軒改得時候特地把尺寸做大了許多。有些大過頭了,大皇子穿在身上不僅大,還松垮垮的。只能先湊合著穿著,到了城里再買新的。小蘇剛給大皇子穿好衣服,琴雅軒那邊就派人來叫琴雅軒了。琴雅軒直接甩給了侍衛(wèi)了一個白眼,道:“你回去就跟他說,我不和沒心沒肺的人為伍。他自己的親兒子他不心疼,行!我這個做叔叔的來心疼。還有那什么貼身侍衛(wèi),我也不做了,他愛殺,殺,他愛砍,砍,隨便!”琴雅軒說完直接回了車廂,一點回轉(zhuǎn)的余地都沒留給那侍衛(wèi)。聽著外面侍衛(wèi)遠去的腳步聲,小蘇偏過頭,擔心著說:“你就不怕把皇上惹惱了,殺了你。”“他要想殺,我絕不反抗。遲早要死,我懶得在這活受罪?!鼻傺跑幀F(xiàn)在對琴雅澤一點好感也沒有。沒一會兒,車廂外就傳來了腳步聲。車簾被掀開,是琴雅澤。琴雅澤眼眸淡淡地掃了小蘇和大皇子一眼,小蘇很有自知之明地領(lǐng)著大皇子出去了,把空間留給他們兩個人。琴雅軒連看都不愿意看琴雅澤,見進來的是他,立刻就把頭偏向另一邊,忍著心里的煩躁不說話。琴雅澤臉上閃過怒意,冷著聲音問:“你又在鬧什么?”琴雅軒冷笑,嗤聲道:“是,我又鬧了!您要是不順眼,麻煩您后轉(zhuǎn)然后直走?!焙筠D(zhuǎn)直走,就是出去。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各位看官捧場~第17章第十七章話出口,車廂里安靜下來,琴雅軒倔強的偏著頭不去看琴雅澤。琴雅澤冷峻的臉龐上陰晴不定,良久后才發(fā)出一聲長嘆,坐到琴雅軒的身邊,圈住他的腰身把他摟進自己的懷里。被琴雅澤摟住,那寬闊的胸膛,溫暖的懷抱,琴雅軒的心微微軟了下來,表面上努力維持自己的倔強。只聽琴雅澤略帶無奈的嗓音在耳邊響起,“還在因為大皇子的事情生氣?朕已經(jīng)處罰過李彥臣了,你還想怎樣?”剛剛軟下來的心化為泡影,琴雅軒笑了,笑得沒心沒肺,笑得冷情。手指著車簾,冷聲道:“我不想怎樣,我只想皇上您出去,立刻!馬上!”連續(xù)兩次被趕,琴雅澤已經(jīng)有些不好看了,深吸一口氣,用他僅剩的一點耐心道:“你到底在鬧什么?你想要朕怎樣?”“我不想怎樣,我就想你趕緊走,OK?”琴雅澤那不耐煩的口氣讓琴雅軒的聲音不禁拔高了幾分。琴雅澤如墨般的雙眸凝視著琴雅軒的雙眼,琴雅軒毫不客氣地反瞪回去。琴雅澤的胸膛劇烈起伏,最終還是軟下來,摟緊了琴雅軒,把他高昂著的頭顱輕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柔聲道:“有什么不滿,你對朕說。你不說,朕如何知道?”靠在琴雅澤的胸膛上,隔著衣物聽到他強有力又略帶點急促的的心跳聲,琴雅軒覺得自己有一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