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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這句話仿佛是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拔刀的侍衛(wèi)頓了步子,看向琴雅澤。所有人都看著蘇陽。蘇陽認(rèn)命地閉上眼睛,深呼吸,收斂自己的情緒。再睜眼,眼眸里是凌厲和自信,嘴角揚起冷笑。“皇上你可知道,這世上除了男人和女人外還有一種人。披著人皮的兇獸!”你就是那披著人皮的兇獸,外表光鮮,內(nèi)心殘暴。無視琴雅澤那迅速陰沉下來的臉,蘇陽端起盤子,深吸一口氣,抓起一把菜往自己嘴里塞。廳堂里一片寂靜,誰也沒想到世子真的會吃狗吃過的菜。兩個侍衛(wèi)停下了磕頭,呆愣地看著蘇陽,眼里充滿了感激。身后一直瑟瑟發(fā)抖的大皇子看著蘇陽的背影,再次露出希冀的目光。琴雅澤陰沉的臉被凝固,呆愣之后,五官逐漸飛揚起來化成興奮:朕又發(fā)現(xiàn)好玩的了。大司馬扭頭就看到皇上飛揚的面龐,那興奮之意一覽無余。他從來沒在皇上的臉上見過這樣的表情?;噬系哪樕峡偸抢渚暮翢o表情,只有在殺人時才會露出興奮的神色??蛇@興奮和嗜殺時的興奮全然不同?;噬蠈κ雷赢a(chǎn)生興趣了。地上的世子才剛吃進去了一口,就嘔吐了出來,跪在地上干嘔個不停。地上一片狼藉,大司馬嫌惡地皺著眉,說:“世子,皇上可是要求全部吃完。你這吃一口,吐一口,可不行。”“你不說話,沒人當(dāng)你是啞巴?!碧K陽睜目怒視著大司馬。視線轉(zhuǎn)到一旁的琴雅澤身上,蘇陽冷笑著瞪著他,抓起盤子中的菜,直勾勾地瞪著他,塞進自己的嘴里,咀嚼,咽下。我就是再狼狽,我也不會向他屈服,絕不屈服!蘇陽瞪著琴雅澤,琴雅澤也不回避直視著他,內(nèi)心的倔強讓他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我不要向他認(rèn)輸!絕不向他認(rèn)輸!腦海里只有恨,只有執(zhí)念,狗吃過的菜也沒那么可怕了。將最后一點剩菜抓在手里,塞進嘴里,蘇陽只嚼了幾下,就咽下,瞪著琴雅澤的眼睛連眼都未成眨過,“我可是吃完了?!?/br>“好,世子仁義。朕說過,只要你把它們?nèi)砍酝?,朕就不殺他們。朕說到做到,免除他們的死罪?!鼻傺艥晌⑿?,臉上的表情要多柔和有多柔和?!暗?,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作者有話要說:小攻登場,是不是有些黑暗?這只是表面而已,其實小攻是一個很癡情的人~第5章第五章蘇陽冷眼看著他。一個殘暴的昏君,誰會相信他會個信守諾言的人。對于他的變卦,蘇陽一點也不意外,冷冷的看著他,不語。就是這樣!就是這樣才有征服的價值!琴雅澤原本要說的話在張嘴的瞬間打了個轉(zhuǎn)兒,變成了另一番話。“朕喜歡聽話的人,可有些人就是不聽話。一有人不聽話,朕心情就不好。朕心情不好,就會死很多人。你也不希望你忍辱吃狗食救下的人被朕尋著理由殺了吧?”濫殺無辜都能說得這么光明正大,蘇陽冷笑不已。這樣的人做一天皇帝,自己的性命就有一天不屬于自己。一定要把他從那個位置上拉下來!拉下來!“你想做什么?”琴雅澤豎起食指道:“做朕一個月的貼身侍衛(wèi)。只要你做滿一個月,這兩個侍衛(wèi)就是你的人了。他們生死全由你掌控如何?”不如何。把嘴上的殘渣擦干凈,從地上站起來。他不想被琴雅澤俯視,視線與其對上,毫不閃躲,眼眸里是嘲諷,“很抱歉,皇上在我這的信譽值為零。”聞言,琴雅澤挑眉,看著蘇陽笑了,開口道:“把他倆剁了!”一言不合就殺人,這就是琴雅澤。“我要加一條?!?/br>蘇陽是看出來了,琴雅澤是要逼他就范。他又不是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大少爺,做一個月的侍衛(wèi)沒什么。但他不想白做。到時候這狗屁皇上來個翻臉不認(rèn)人,他除了打碎牙往肚子里咽,還能做什么。果然,一聽蘇陽改口,琴雅澤就讓侍衛(wèi)住了手。“說。”“皇上可曾聽過一句話?我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br>“何意?”“這句話是說,你可以命令你的手下,但是不能命令你手下的手下?!碧K陽緊盯著琴雅澤,“我的要求就是,以后他們兩個只聽命與我,你沒有權(quán)利命令他們,也沒有權(quán)利處決他們?!?/br>“不行!世子你這是在藐視皇權(quán)?!碧K陽的話剛落,大司馬立即反駁。蘇陽不理會那嘰歪的男人,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琴雅澤,決定權(quán)在他的手里。琴雅澤沒覺得有什么,就兩個人而已,翻不起什么大浪來。“可以?!?/br>“還有,要加上大皇子。”“不行!”這次不等大司馬反對,琴雅澤直接拒絕?!按蠡首邮请薜幕首樱瑪嗳粵]有跟著你的道理?!?/br>切!你還知道他是你的皇子!蘇陽心中鄙視得很。不過他看得出琴雅澤是認(rèn)真的,知道無望,也就不再多說?!靶?!不過你要保證他們這一個月之內(nèi)的安全?!碧K陽不想等他當(dāng)了一個月的貼身護衛(wèi)后,這兩人已經(jīng)尸首全無。“朕保證。來人,給七皇子準(zhǔn)備侍衛(wèi)的衣服?!?/br>就這樣,蘇陽成了琴雅澤的貼身護衛(wèi)。等琴雅澤攬著大司馬離開了,蘇陽立刻奔到客棧廚房里,找到泔水桶。眼睛一觸及泔水桶里的殘羹剩飯,胃里一陣翻涌,剛剛吃下去的東西全部逆流而上,全部吐了出來。看到自己吐出來的東西,再想到這是狗吃過的,鼻子間還縈繞著酸臭的氣味,胃里又是一陣翻涌。客棧三樓,這一層樓只住了琴雅澤和中書令楚守逸。就連琴雅澤最寵愛的大司馬李彥臣都沒能住在這一層。沒有琴雅澤的宣召,李彥臣不能進入三樓。到了二樓,琴雅澤就讓李彥臣自己回去。自己獨身一人上了三樓,打開了中書令楚守逸的房門。楚守逸此刻正在閉眼假寐,聽到門開的聲音,睜眼,見是琴雅澤。待琴雅澤關(guān)上門,朝著床邊走來。楚守逸注意到琴雅澤的面色有些異樣。呆愣了一秒,笑著開口問:“皇上碰到什么有趣的事了?”“知吾者,守逸也?!辈贿^琴雅澤沒有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坐到床邊,伸手摸上楚守逸的額頭,沒有先前那么燙了。又替他掖好被角,這才開口說問“林老怎么說?”此時的琴雅澤沒有了先前的冷硬,充滿磁性的嗓音,俊美略顯柔和的臉龐,怎么也不能和先前在廳堂那個殘暴的琴雅澤聯(lián)系在一起。如此的溫情,只對著楚守逸。連李彥臣都不曾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