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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看來你表姐和今天的一對新人有一段纏綿的愛恨情仇啊……”不知道江妙妙離開了沒,紀垣蹲在葉鈞遲身邊沒吭聲。他側(cè)了側(cè)頭,便聽到了少女壓抑的哭聲,邊哭還邊罵:“沒良心!姑奶奶治了你的腿疾,你不報恩就算了還認錯了人,混賬,沒良心……”紀垣聽了會兒,扭頭想問問葉鈞遲現(xiàn)在要怎么辦,一扭頭才發(fā)現(xiàn)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只要他再進一寸,嘴唇就能貼到葉鈞遲的唇。葉鈞遲摟著他不語,幽邃的眸子深不見底,含著紀垣解讀無能的某種情緒。……這個距離太危險了。紀垣默默地往后退了退,倉促之下一頭撞在了旁邊的枯枝上,發(fā)出了細微的響動。江妙妙雖然在哭,卻極是警覺,立刻拔劍而出:“誰!”葉鈞遲沖紀垣眨了眨眼,紀垣還以為他是要提著他立刻逃離這個小別院,不想葉鈞遲一把揉亂了他的頭發(fā),隨即坦坦蕩蕩地繞到了大樹前,微微笑道:“江姑娘,許久不見。”江妙妙通紅的眼睛像只兔子,看清面前的人,連忙擦了擦淚水,有些驚訝:“是你……你怎么在這兒?”“不請自來,打擾了。”葉鈞遲把身后的少年拉到面前,唔了聲,“外頭太無聊,我和我的小仆人來這邊玩玩兒?!?/br>紀垣頭發(fā)凌亂,衣袍也有些散亂,別過臉靠在葉鈞遲懷里,這個玩玩兒怎么看怎么曖昧。各個世家門派喜好男風的數(shù)不勝數(shù),江妙妙只是愕然了一下就反應(yīng)過來,卻也沒想到看起來謙謙有禮的男子居然那么……性急。葉鈞遲也不在乎江妙妙怎么想的,他笑了笑,慢條廝禮地給紀垣整理一頭被他揉亂的柔軟黑發(fā),道:“方才的話我們可以當做沒聽到。江姑娘,告辭。”“等等!”江妙妙冷冷道,“我雖然好騙,但也不是笨蛋。這兒已經(jīng)是禁止外人出入的江家內(nèi)部,你們深入江家,到底想做什么?”紀垣有些緊張地捏緊了葉鈞遲的袖子。小姑娘咱能笨一點,別問了嗎?萬一惹毛了魔君可沒好下場,前幾日那個散修還不知道在哪兒做貢獻呢。葉鈞遲沉默片刻,“你想救你表妹嗎?”莫名其妙的題外話,江妙妙聽得一愣,隨即毫不遲疑地點點頭。葉鈞遲似笑非笑地眄了紀垣一眼,從他懷里摸出那條金蠶,向江妙妙攤開手:“你能找到這條金蠶的主人嗎?”身為江家人,江妙妙只掃一眼就知道這是真的金蠶。江家金蠶從不外泄,死了就會消失,這只金蠶明顯是被人用靈力強行保留了身軀,這個人是誰,顯而易見。“你從哪兒得到的?”江妙妙愈加警惕,放在身后的手默默捏出一個信號彈。“趙洋的棺材里?!?/br>“我聽說過,當日趙家祖墳里去了兩百余人,看到的是空蕩蕩的棺材,不可能沒發(fā)現(xiàn)里面有這個,除非……”江妙妙的臉色猝然一變,手上一顫,信號彈差點發(fā)出去,又被她一把捏住,不可置信地瞪了面前似乎溫文爾雅的男子一會兒,又看向旁邊臉色清冷的少年。葉鈞遲眸色深深,語氣平靜:“嗯,我就是葉鈞遲?!?/br>第21章嬌縱7紀垣:“……”大佬耿直得讓人不禁流下了感動的淚水。江妙妙愣愣地盯著葉鈞遲,手中的信號彈“啪嗒”落地,沉默許久,才緩緩道:“你是葉鈞遲?”葉鈞遲頷首。江妙妙哈哈大笑起來,方才還因為難過揉得通紅的眼睛里閃出淚花,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就差坐地上打滾了:“你說你是葉鈞遲?哈哈哈哈哈哈你是沒聽說過葉鈞遲的名頭嗎?”傳聞里的葉鈞遲,是一個陰晴不定、性格扭曲、殺人如麻的嗜血狂魔,面前卻是個挺俊如松、風骨似竹的溫和男子,八竿子打不著。江妙妙笑得打嗝,紀垣卻有些哆嗦,對上葉鈞遲那雙冰冷淡漠沉淵般的眸子,心想大表姐你的膽子真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擔心完江妙妙,紀垣又開始擔心自己了:“臥槽系統(tǒng)剛才我都要嚇死了,他直接從我懷里把金蠶掏出去了……我差點就給跪了,他不會記得那晚的事吧?”系統(tǒng)道:“或許不會。”“你別用或許啊,我聽著特別心虛?!?/br>系統(tǒng)道:“大概?”“你還是別說話了……”心虛的紀垣不敢多說話,默默縮在一邊,等江妙妙笑完了,忽然上前幾步,伸手挑起紀垣的下頷:“再說了,雖然這孩子長得和我小姨有些像,但我那是表妹,不是表弟。”紀垣默默拍開她的手退后一步。不好意思了大表姐,就是表弟不是表妹。江妙妙也不在意,撩了撩有些凌亂的頭發(fā),斜了眼葉鈞遲:“你說這金蠶是從趙洋那腌臜貨色的棺材里出來的?是有人特意放進去的?為什么?這又和救我表妹有什么關(guān)系?”葉鈞遲倒沒在意自己表明身份卻慘遭不信,隨意捏了捏金蠶,從善如流:“因為人根本不是葉鈞遲殺的,他和紀垣想追查兇手。尸體上有葉鈞遲的佩劍歸遲留下的痕跡,他們想去趙家檢查一下尸體上的傷痕,不料被人搶先一步,暗渡陳倉,將尸體偷走,換成了金蠶?!?/br>“你是說趙洋的尸體不是葉鈞遲偷走的?”葉鈞遲有些不悅了:“他的尸體很可愛?”江妙妙:“……”有些無言以對啊。江妙妙掙扎道:“聽說葉鈞遲毀了尸體……”葉鈞遲更不開心了:“真想毀了尸體,弄得那么干凈做甚,千刀萬剮不是更好?”江妙妙再次噎住,也對,傳聞里將葉鈞遲描述得如鬼似妖,酷愛嚴刑,他要是真的想毀了尸體,殘忍的手段多了去,憑空把尸體弄沒了算是個什么事兒,太不符合傳聞了。不過對這些津津樂道的修士們是不會注意這點小細節(jié)的。江妙妙兩次被噎,不再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所以呢?”“所以在棺材里放金蠶的人,不是想用金蠶暗害葉鈞遲和紀垣,就是為了將他們引到晉河,抑或嫁禍江家?!?/br>江妙妙沉默了一下:“我怎么覺得,你說得就像你是葉鈞遲一樣?”葉鈞遲笑得和藹:“江姑娘,我就是葉鈞遲?!?/br>江妙妙沖他呲牙咧嘴,露出兩顆白白的小虎牙:“少騙姑奶奶我了。聽你說得很有道理的樣子,姑且信你一回。這只金蠶留給我,我會留意的?!?/br>“勞煩?!?/br>葉鈞遲頷首,“江姑娘想知道我們住在何處應(yīng)該很容易,在下靜候佳音?!?/br>“你就不怕我收了金蠶就不幫你了?”葉鈞遲道:“不怕?!?/br>“為何?”“你說你想救紀垣,是真心實意的。”葉鈞遲揉了揉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