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走著，好像真的跟談戀愛一樣。我?guī)缀跬藸渴肿呗肥鞘裁锤杏X。

跟小俊交往一年，牽手的次數(shù)比zuoai次數(shù)還少。最常雙手交扣的時候，似乎也是我們下體相連的時候。但那種時候，我們根本沒有在感受手指的溫度。

所以，你還有想談戀愛嗎？我問。

「我現(xiàn)在喔，很難吧！」

為什么？

「我怕對方不能理解，會覺得我不夠愛，不是只有一次?！?/br>
原來是這樣啊，居然有這種煩惱……

「要是你，你會想要一個對你沒什么性欲的人嗎？」

我…不知道吧……我低頭看著我們交扣的手，晃啊晃你手好濕？

「哎又，沒關(guān)系！」小宇自己原諒自己。

哈哈自己講。我握得更緊。

笨蛋，如果是你的話，沒有性行為也沒有關(guān)系的。

直到看見遠方有跑步的人影，我們就自動鬆了手。

比起證明給別人看有多相愛，我們也許更常選擇不需要證明給別人看。

但是你可不可以攤開你的掌心，讓我看看你玄之又玄的秘密。

看看裡面是不是真的有我有你。

結(jié)局會是握痛握碎我的心，還是割破我的掌我的心。

第83章慢活鴛鴦浴

「蛤？你不知道嗎？庫長已經(jīng)到了?！箲n鬱弘。

所以今天就要訪談了？然后我們就要下單位了嗎？

「不然呢？」憂鬱弘看著我，像是看著三葉蟲。

果不其然，今天是訪談的日子，特別注意服裝儀容。

訪談前，士官長在餐廳溫柔地踩著凌波微步，看著我們填寫資料，我看到了一個交友欄。

「有無男女朋友：口有口無」

新訓(xùn)時在一起的時候也是勾無，現(xiàn)在又有什么好猶豫的呢？我勾了后者。

小俊你說你不希望出柜，所以軍中朋友欄都沒有留下你的痕跡。即使打靶時膛爆臉爛了，即使在被運送時摔下了高架橋，你都不會知道。你總是說兩個人相愛就好了，我當(dāng)時也信了

可是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不被承認(rèn)的愛情，以低調(diào)為終極目標(biāo)的愛情，真的兩個人開心就夠了嗎？這樣跟打手槍有差別嗎？

填完資料，中分的貴婦士官長，咬字清晰地問著我們問題，然后在一旁回答小宇通勤太遠的事情，好像也沒什么結(jié)論。

庫長，是個在國外念過書的上校。即便如此，訪談依然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有說有笑。

「蘇啟禹。」帥氣的上校開始念名字。

有！桃園幫的一個白凈小兵起身。

「你的資料寫什么？我的個性喜援交朋友？」

沒??！

「你這裡寫的?！股闲Ｄ闷鹳Y料，冷冷地看著他。

??！寫錯字啦，是愛啦！小兵害羞地摸頭。

「……」上校皺了皺眉。

錯字可以這樣錯嗎？

援在西元前？援我別走？

有！刺青男。

「你有刺青嗎？可以看看？」上校面帶笑容地關(guān)心。

有。刺青臺客轉(zhuǎn)身，掀起背后的衣服，露出丑丑的惡魔刺青。

「為什么要刺青?。俊股闲?。

因為有朋友有在做這個。

「那你會后悔嗎？」

后悔了。

「為什么？」

因為刺的時候很痛。

「喔……因為不能上麻藥對吧？」

這是什么邏輯。

「后悔生這個孩子了，因為生的時候很痛?！褂衜ama這樣說的嗎？

有些人進去的時候很痛，可是一點也不后悔?。ㄎ梗?/br>
搞笑的對話不斷持續(xù)，直到一個熟悉的名字。

「莊博宇?！?/br>
有。小宇起身，挺起胸膛。

「我有聽士官長說了，單位的問題，要看有沒有調(diào)動，有的話會盡量幫你，每個人都一樣?！箮扉L自動說出一個官方的回應(yīng)。

是。小宇的聲音似乎很有精神。

我背對著小宇的聲音，不知道你是什么表情。

「如果快一點，明天可能就會有單位來接你們。」上校補了一句。

三審定讞，上校離開，我們起身把椅子整齊地推回桌子旁。

小宇嘆了口氣。

我才發(fā)現(xiàn)，這次你真的要離我而去。全都怪我，不該沉默時沉默，該勇敢時軟弱，我再積極一點是不是能改變什么？

晚上的寢室，遠方的小宇。靜了音。

只是看著，看著小黑炭一直跟你講話，你坐在床上。

只是看著，看著你聆聽別人說話的笑容，從當(dāng)兵第一天就掛著。

小宇跟黑炭點頭后，起身把毛巾掛在肩上。

「曉飛～～」雄厚的聲音，拉長音上揚。

博宇～～？我跟著上揚。

「怎么樣，要洗澡了嗎？」小宇走到我床邊。

快了啦。

「嗯～～？」小宇拉長音，瞪大眼站在那，像是等著什么。

兩兩洗澡的規(guī)定依然存在。

我這才發(fā)現(xiàn)，居然沒有「之后」看到彼此有什么尷尬的幻覺了。

下單位后，我們可能就沒有什么見面的理由。

好，走吧。我起身。

「真的？！」小宇笑開，沒想到我會答應(yīng)。「哎育？你怎么怎么…突然想開了育？」

好啊那不要。

「走走走走！」小宇走回柜子，拿起了瓶罐。

我拿起牙刷，嘆了口氣。

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我超gay，你要記得我從來沒有覬覦你。你要記得我一直都有跟你保持距離，要記得不要討厭我。

一進浴室就像走進了三溫暖，皮膚上分不清是汗還是水氣。搓衣服的搓衣服，刷牙的刷牙。通風(fēng)很差的夏天，大家還是堅持洗熱水。

「這邊！」小宇在充滿蒸氣的空間裡，走到其中一間門后排隊。大家兩個兩個，隔間走出來的也是兩個人。跟新訓(xùn)不一樣的是，這門跟隔間是完全封死的，兩個人在裡面干嘛完全看不到啊。

這…根本就…

根本就要感謝劉銘傳的建設(shè)、感謝曾國藩組湘軍、感謝慈喜太后的聽政。

「碰?！归T一聲打開，蒸氣上竄，兩個男孩拿著手中的內(nèi)褲跟瓶罐，像是從hotel走出來。

「曉飛？」小宇在隔間旁叫我。

喔喔。

一切就像在做夢。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fù)如是。

我走進浴室，把門鎖上。小宇立刻脫掉上衣，露出水男孩寬闊的胸膛跟肩膀，還有雕刻刀刻出來的腹肌。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見到，可是在密閉隔間，整個空間都是他的性味。

我跟著脫起衣服，鎮(zhèn)定。

回想大悲咒的旋律，南無喝蘿怛那.哆蘿夜耶.南無阿例耶.婆盧羯帝。

「我放這邊喔？」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