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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成玨從回憶里抽離,看著容玦的背影有些出神,突然想笑著開口說,你記不記得你十二歲的時候也背過我來著?話到喉頭又生生止住,他不禁苦笑,這些芝麻綠豆的過去,他怎么會記得呢?容玦將他背到了他的房間里,長腿一伸,從桌底勾出一把空椅子,隨后把他放了下來。最近容玦對他時好時壞的態(tài)度弄得他有些不適應(yīng),他皮笑rou不笑地接下容玦遞過來的一杯溫水,看了看水底,生怕這杯水中放了什么毒藥。他本來不是很渴,但是一直被容玦的目光盯得渾身發(fā)毛,于是他硬著頭皮喝了幾口。然而直到他把杯子里的水全部喝完,容玦還是沒有走。片刻,成玨突然想起自己不知落在哪里的助行器,本來想問一下容玦,但是想來他也不會回答,還是算了。容玦早就捕捉到他欲言又止的表情,不悅地開口:“想說什么?”“二少爺,我......”他正想說沒什么,然而被容玦打斷道:“別叫這三個字?!?/br>“......”于是容玦不說話了,心中竟覺好笑地想,除了二少爺,還能叫什么?還能夠像過去一樣,你叫我哥哥,我叫你小玨嗎?他見成玨默不作聲,不禁有些生氣,可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些什么。隨后,成玨聽見他發(fā)出一聲冷哼,遂摔門而出。直到腳步聲漸行漸遠(yuǎn),他才松了一口氣,望著桌子上的空茶杯,思緒逐漸變得縹緲。他十五歲的某日,冬天,天空飄著小雪。他踩著棉拖鞋下樓,旋即碰見了剛回國的容玦。僅一年未見,他竟有些認(rèn)不出容玦了。個子比以前更高了些,五官長開了些,更重要的是他的模樣從皮球變成了竹竿,眉眼既漂亮又清冷。成玨走過去,剛巧容玦也發(fā)現(xiàn)了他,眼底亮晶晶的,朝他走了過去,笑著說:“哥。”他應(yīng)了一聲,本以為容玦會撲過來給他一個熊抱,然而僅是疏離而又禮貌地叫了一下,不禁覺得有些失望,但想著容玦既然回來了,他便有充足的時間和他重新熱絡(luò)起來,于是又重新高興起來。但第二天,容家突然傳來容玦mama出車禍死亡的噩耗。成玨聽到這個不幸的噩耗時,心情一下子從遇見舊友的喜悅變得悶悶不樂。那天氣溫很低,他蜷在被窩里,依然覺得他的腳已經(jīng)凍得沒有知覺。他不禁想著,這時的容玦在做什么呢?是在哭嗎?發(fā)生這么傷心的事情,他一定是哭得眼睛都紅腫了吧?他下了床,僅披件外套就出了門。出來時他不禁感慨,外面真是比室內(nèi)還冷,他下意識地裹緊了外套。走到容玦的房間時,他發(fā)現(xiàn)門是虛掩的。他順著那道縫隙看向里面,竟空無一人。這讓他大感意外,他記得以前容玦傷心時都是偷偷躲在房間里哭泣,而現(xiàn)在卻不見人影。是以他又折了回來,走著走著,腳下不知踩上了什么東西,險些被絆了一跤。他蹲下身,將那物什撿了起來——原來是一條項(xiàng)鏈。當(dāng)時他只覺得很漂亮,心想一定是什么貴重物品,可也不知是誰丟的,便打算在晚餐時逐一問起。很不巧,等晚上的時候,他還未開口,失主便率先站起身來,質(zhì)問道:“誰拿了我的項(xiàng)鏈?”那個失主正是容玦,而成玨也是后來才得知這條項(xiàng)鏈?zhǔn)撬鹠ama的遺物。成玨被他當(dāng)時平靜冰冷的表情給嚇到,心中生起一絲不妙,把手舉得低低的,說:“是這條嗎?”容玦順著他的手看了過去,眼睛驟地睜大,氣勢洶洶地朝成玨走了過來,隨后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項(xiàng)鏈,幾乎是朝他大吼:“為什么要偷我的項(xiàng)鏈?!”吼完還不忘狠狠推了成玨一把,椅子一歪,他重心不穩(wěn)地摔在地上。成玨被他這一吼一推弄得不知所措,看著他那雙幾欲要吃人的眼神,本到嘴邊的話語立馬變得磕磕絆絆的:“我、我沒有,是不、不小心,撿到的......”容玦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不屑如同在看一只爬在土中的螻蟻:“撿到的?撿到的為什么不立刻說?!還是想占為己有?!”“我沒有......”他發(fā)出一聲冷笑:“你有什么資格拿我的項(xiàng)鏈?有什么資格讓我叫你‘哥哥’?”直到這時,他才發(fā)覺此刻的容玦格外的陌生,他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溫聲安慰著:“小玨,我知道你mama過世,你很難過,但是......”他正想說人死不能復(fù)生,容玦便開始暴躁起來,隨手在桌上拿起一個空著的玻璃杯,便重重地往他的頭上砸去。原本各忙各事的人們聽到一陣玻璃的碎裂聲,紛紛停下手里的工作,將目光轉(zhuǎn)向他們那一處。“為什么要說我媽死了?為什么?!你們都在看笑話是吧?我告訴你,我媽沒死。你媽才死了!你爸媽都死了!”最后一句話,他幾乎是面露猙獰地吼出來的。吼完之后似乎仍覺得不過癮,還不忘將桌上準(zhǔn)備上的瓷盤統(tǒng)統(tǒng)砸得粉碎,這才離開。他背靠著墻,額角緩緩流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跡,眼睛卻平靜出奇。隔了良久,他忽然扯起嘴角笑了一下。好像......還真的沒有告訴過他,他的爸媽都死了。不過,一切都不重要了。后來,他被關(guān)在一間黑暗的密室里足足一個星期。因?yàn)槭虑閭鞯搅巳萃ツ抢?,他讓下人捎了句話,大意就是自己年紀(jì)漸長,應(yīng)該分清楚自己是何等身份,再讀懂容家的規(guī)矩。至此往后,他的膽子變得越來越小。他不再直呼容庭的名字,而是改口叫少爺。他更不敢讓容玦叫他哥哥,這么多年一直避他如蛇蝎、畏而遠(yuǎn)之。幸運(yùn)的是容玦每年都要在墨爾本呆大半年,所以見面的次數(shù)并不算多。他自然樂得輕松快活。成玨承認(rèn)自己小心眼,承認(rèn)那件事情至今為止都是他無法抹去的陰影,但是他表面上還要對容玦曲意逢迎、笑臉相待。這種感覺,真是惡心透了。第九章后院有一面池塘,粉紫相間的荷花開得亭亭玉立。他房間里安著的窗戶視角很好,能將整一片池塘盡收眼底。因此,每當(dāng)他覺得疲倦的時候,俯瞰底下的風(fēng)景也是一種視覺上的享受。然而,今天他再往下看時,卻看見了容庭兄弟二人。他們走得很慢,應(yīng)當(dāng)是一邊走路一邊聊著天。成玨將手支在窗戶架上,漫不經(jīng)心地托著下巴看他們的一舉一動。隨后,他就看見容玦動手打了容庭一拳。出拳的力氣還不算小,容庭被打得往后退了步。他趕緊正過頭,反復(fù)地揉了揉眼睛,這才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容庭并沒有還手,而是停在原地,嘴一張一合,是在說些什么。容玦則兀自轉(zhuǎn)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