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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一個叫明月吧,另一個烏嬤嬤?!?/br> 惠然和秋桔一怔,秋桔道:“好像是,這個烏嬤嬤特別好認,下巴一顆黑痣,還長毛兒。” “三奶奶為何一直說烏嬤嬤?”惠然不解道,“昨天姑娘特意提了她一嘴,今兒個又說起她來。” “因為,她昨天自進門后一直在看我?!比~棠采說著,明艷的小臉冷了冷,“雖然看得很小心,但我還是感受到她一直在打量?!?/br> 惠然道:“難道是因為三奶奶你長得好?”說著便笑了起來,“哪個人第一次見你不是一陣驚艷的,自然多打量幾眼?!?/br> 葉棠采嗔了她一眼,卻搖了搖頭:“總覺得不簡單,去拿筆墨來?!?/br> 秋桔一怔,連忙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她就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有文房四寶。 惠然已經(jīng)把茶幾收拾妥當了,把宣紙鋪上去,又替她磨墨。 葉棠采拿起細細的小毫來,沾了沾墨,便在紙上開始畫。 動了幾筆,惠然二人就知道葉棠采是在畫人像,不用說,一定是畫那個烏嬤嬤了。因為剛剛?cè)~棠采才說烏嬤嬤奇怪來著。 葉棠采的畫功還算不錯,因著她小時候長得漂亮,溫氏怕她被貴權(quán)給擄了,所以不讓她出門,在家里天天琴棋書畫的。 琴棋書這三項,惠然和秋桔不知道葉棠采到什么程度,但畫畫倒是能看出來,因為畫得像不像是有眼見的。至少葉棠采畫起人來是像模像樣的。 秋桔道:“說起來,我都沒記住那個烏嬤嬤長什么模樣?!?/br> “嗯?!被萑稽c頭,回憶一下,的確不太想得起來。只好低頭看葉棠采畫畫兒。 兩刻鐘左右,葉棠采筆下之人終于寫了八九分出來,惠然和秋桔一怔,接著點頭:“對對,就是這樣的?!?/br> 只見畫紙上一名長相粗糙的嬤嬤來。 頭上戴著嵌白玉的錦緞抹額,頭上梳著極普通的發(fā)髻,簪著銀簪和白玉扁方,很普通的仆婦的打扮。一張國字臉,有些耷拉的三角眼,鼻子扁平,嘴唇偏薄,下巴一顆黑痣,還長根毛。 “哎呀,三奶奶現(xiàn)在一畫,我總是想起來了,就是長這一個模樣!”秋桔驚呼一聲。 惠然也是不住的點頭,“剛剛一點印象都沒有,現(xiàn)在畫出來才想起來,否否則真的沒記住,長得也太沒存在感了?!?/br> 葉棠采把筆擱在小小的裂紋玉小筆架上,“不是她長得太平凡,沒有存在感,而是你們的注意力全都不在她的臉上,而是在她的痣上。” 惠然和秋桔一驚,惠然道:“對……我第一眼看到她,視線就被她下巴的痣吸引,不由自主的就看她的痣了。因為那實在太引人注目了?!?/br> “人就是這樣,當一個人長得有點特點,注意力就會集中在他的特點上,糊化了他別的五官。”葉棠采說著明艷的眸子微閃,“這個烏嬤嬤,我第一眼也是不由自主地落在她下巴的痣上。若不是她總悄悄打量我,我也不會特意留意她。再加上……”說著輕輕一笑,只道,“所以我今天不看她的痣,而是去記她的五官?!?/br> 葉棠采把這一幅畫拿起來,遞給惠然:“放到桌上。” 惠然答應(yīng)一聲,便放到飯桌上。 葉棠采拿起筆,又畫了一張,這次只畫了烏嬤嬤的臉,下巴的痣沒有畫上去,連頭發(fā)都沒有畫。 惠然和秋桔看著便驚呼一聲:“像個男人!” 葉棠采雙眼微瞇:“瞧著像三教九流之輩,快拿去給慶兒,讓他帶著人悄悄盯著太子府,若烏嬤嬤出門,就跟著她?!?/br> 秋桔答應(yīng)一聲,便急急地下了樓。 葉棠采把畫像交給了慶兒以后,天上已經(jīng)臨近中午了,夜堂采直接就在燴味天下跟惠然二人用過飯才回家。 …… 太子府,正華院—— 太子妃正坐著,烏嬤嬤立在她跟前,太子妃道:“可記清楚了?” 烏嬤嬤笑:“自然,以我的記性,如何能記差?!边@一開口的,卻是個男人的聲音。 太子妃滿意地點頭:“那你快去吧!一定要做出本宮滿意的作品!” “務(wù)必令娘娘滿意?!睘鯆邒呃湫?,“那小的就先行告退了。” “好,明月,你送送他?!?/br> 明月答應(yīng)一聲,就跟在烏嬤嬤的身后,一起離開正華院。 李嬤嬤看著看著他們的背影越來越遠,回頭對太子妃笑著說:“娘娘真是好計策?!?/br> “呵呵?!碧渝劾镩W過厲光,“本宮從不喜歡揚湯止沸,本宮喜歡斧底抽薪!” “現(xiàn)在呀,那鎮(zhèn)西侯夫人還繞在留著褚妙書呢,還是讓那個什么葉薇采替代褚妙書的迷霧里吧!哪里想到,娘娘這是在聲東擊西!”李嬤嬤笑道。 太子妃臉上帶著略顯自得的笑,“本宮鋪的局,她從未走出過。以前,不過是因為發(fā)生一連串的事兒,才沒落到我的手中。”說的是去年她常拉葉棠采進府泡花制花之事。 “反正,娘娘就靜侯佳音吧?!崩顙邒叩溃爸灰侨税褨|西弄出來了,咱們就可以下一步了?!?/br> …… 慶兒接到葉棠采的任務(wù),就帶著人辦事,但是太子府可不是一般的地方,那里戒備森嚴,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夠隨便靠近的。 所以他只能帶著人躲在離太子府二三百米外面,因著矩離太遠,只見有好幾輛太子府的馬車出門,往不同的方向而去。 慶兒只好讓人分別跟著,最后一輛車去了城西,一輛去城東,一輛直接出京的。慶兒皺著眉頭,看來,那太子妃真的很小心謹慎。 如此一來,這范圍就變得廣了。 慶兒很苦惱,只得回家來稟報葉棠采:“若是大肆著人尋找,就怕會讓太子妃發(fā)現(xiàn)了。” 葉棠采輕皺著眉頭,若打草驚蛇,到時烏嬤嬤躲起來,咱們更加難以得知他們的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正在此時,卻見嗯梅花興高彩烈地奔過來:“三奶奶,太太來了。” 葉棠采一怔,雖然現(xiàn)在煩心事繞在腦海里,但聽到溫氏來了,還是很開心的,“啊,我娘來了?” 說著站起來,走出門。 只見溫氏已經(jīng)跟著梅花的腳步跨進了院門:“棠姐兒?!?/br> “娘?!比~棠采笑嘻嘻的奔了過去,一把就抱住了溫氏的胳膊,拉著她往屋里里走。 溫氏笑著道:“女婿出門以后,我總想著過來探望你,但想到云攀一走,我就過來,跑得比你婆婆快,會遭你婆婆嫌棄。后來你去泉山,好不容易回來了,京中……突然又有些亂,便不敢在外頭跑來跑去的。” 葉棠采說:“那你來了就多住些日子,陪著我吧!我在這里怪孤單的。” 溫氏很是心疼葉棠采。褚云攀好不容易回京了,才呆了兩個月,又出遠門了,什么時候是個頭??! 母女倆已經(jīng)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