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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盯著。 若褚云攀是個普通百姓也就罷了,畢竟這種寒門之子十年寒窗苦讀,熬成個狀元倒是情有可原。偏他也是世家出身的,現(xiàn)在一個人起來,整個家族都被皇上記起,那意義是不同的。不知有多少人瞧不得這種事的。 現(xiàn)在突然請個道長上門,自然人人打聽,若打聽出來,什么庶子命理適合抄經(jīng)之類的話,這種深宅大院的,誰不知道里面的道道。 然的所有人都知道秦氏搓磨庶子的事情。 白姨娘道:“這嫡母待庶子差些……自是人人都能理解的。但現(xiàn)在……大姑娘還得靠這個說親,自是不能傳出不和的事情?!?/br> 秦氏聽得這話,臉色更冷了,只道:“行了,快準備出門的事情吧!綠葉,你留在家里,午時他下衙回來,你去稟他,說不勞清虛道長親自登門,咱們一家人去法華寺請大師一個個批命,我們已經(jīng)很久沒出門,也趁這個機會散一散心?!?/br> 綠葉答應(yīng)一聲,事情就這樣敲定了。 幸得現(xiàn)在也不是旺季,去上香拜佛的人不多,現(xiàn)在一早過去,大半個時辰的車程,到了傍晚就可以回來。 辰時過半,車馬和供品等物就準備好了。 秦氏帶著褚妙書姐妹和兩個丫鬟坐朱輪華蓋的大馬車,葉棠采帶著惠然坐了小馬車,費姨娘和白姨娘又另坐一輛小馬車,褚飛揚和褚從科騎馬,一行人便出了城。 大半個時辰之后,葉棠采等人終于來到了法華寺。 眾人在大殿上添了香油,葉棠采又上香。抬頭,只見面前的佛像法相慈祥之間透著莊嚴之感,讓人感到肅穆。 拜完了這座大殿的佛之后,就拜一傍的觀音殿拜菩薩。 秋桔見秦氏等人遲遲不去批命,就笑道:“太太,不是說去批命瞧哪個適合替太太抄經(jīng)么?” 秦氏臉上一沉,只冷聲道:“已經(jīng)讓人拿了八字去批了。咱們這么多人,都擠到大師的禪室里,恐擾大師清靜。走到,去拜一拜十八羅漢。” 說完,就拉著褚妙書轉(zhuǎn)身往右側(cè)的殿堂而去。 待各個大殿都拜完,也添了香油錢,便出了大殿的門,遠遠的綠枝走過來,淡淡道:“太太,大師已經(jīng)批好了?!?/br> “如何了?”白姨娘道。 綠枝不甘不愿地掃了葉棠采一眼,這才說:“大師說,現(xiàn)在過了十二年,一個輪回來。已經(jīng)不用跪到宗祠抄經(jīng),以后每日早起和睡前,讓丫鬟誦一遍即可?!?/br> 白姨娘笑著道:“這是好事兒,說明太太身體好轉(zhuǎn)多了。”說著望向葉棠采:“三奶奶回去讓三爺放心吧,安心上衙,不用記掛著家里?!?/br> 葉棠采眼里掠過嘲諷,早知他們會是這樣的說辭,淡淡道:“知道了?!?/br> 秦氏見葉棠采語氣冷淡,心里憋著火:“那去吃齋飯吧,用完飯就離開?!?/br> 說著,就一起前往食堂。 眾人用過齋飯,就要離開。 誰知道,準備下山時,卻見不遠處的一叢竹下子擺著一張破舊的案桌前,一個穿著灰色僧衣,須眉花白的老和尚正坐在案桌后。后身立著一張幡子,寫著“靜待有緣人”。 “娘,咱們?nèi)プ尨髱熍鷤€命吧?”褚妙書說著拉了秦氏一下。 秦氏皺了皺眉,低聲道:“若真要批命,等找到高僧再批,這種的小僧,沒得修為不夠,亂說胡扯,到時反害了人。” “太太。”白姨娘卻扯了扯秦氏,低聲道:“這位……是法華寺的前任方丈,了空大師?!?/br> “什么?”秦氏一驚,“怎么會……” “這是真的?!卑滓棠稂c頭,“這位了空大師喜好云游,已經(jīng)不當方丈了,但卻修為高深,十年前退位后便不參加法華寺的法會,也不露臉。但三年前,我來禮佛時,遠遠地看到法華寺的方丈喊她師兄。我后來一打聽,才知道這位了空大師最愛到處‘靜待有緣’人。隨性給人批命!想找他,比找法華寺方丈還要難?!?/br> 秦氏聽著,臉上一喜:“那就去批一批?!?/br> 說著,就拉著褚妙書走過去,費姨娘也雙眼一亮,拉著褚從科擠上前:“也給我家二郎算一算,瞧能不能高中。” “姑娘姑娘,咱們也快去?!鼻锝奂拥乩~棠采。 葉棠采小臉僵了僵,自己是死過重生的,這和尚……她有點害怕。但想到自己剛才在這么多佛像菩薩羅漢面前溜了一圈,也沒見發(fā)生什么怪事兒,該是不怕的吧? 然后也走上去。 ------題外話------ 這是補昨晚的。么么噠,對不起!實在是有事?。∮挚ㄎ?! 第230章 相看(一更) 四月春光好,但卻不是禮佛的旺季,來寺的香客不多。 大殿外,靠近下山那片空地邊上種了一叢青皮竹,彎出一片疏影淡落的綠蔭。老和尚在那里支著攤子,無人問津,正在打瞌睡。 “大師。”這時,一群貴婦人正走上前,為首的是一名四十出頭的貴婦人和一名十五六歲的貌美少女,正是秦氏和褚妙書。 老和尚聽到聲響,便睜開雙眼:“阿彌陀佛,不知各位施主所求何事?” 一邊說著,一邊把自己的香油小箱子從后面推到秦氏面前。 葉棠采嘴角抽了抽。 秦氏看著,也是整個人都不好了,回頭看綠枝。 綠枝連忙摸了兩個五分的小銀餅子來,叮當兩聲,投進了香油小箱里。 “幾位施主,不知所求何事?”老和尚道。 “大師,請給小女看一下姻緣?!鼻厥弦贿呎f著,一邊把褚妙書按到老和尚案桌前的一張凳子上,又把褚妙書的生辰八字寫到桌上的紅紙上,遞過去。 老和尚接過看了看,又瞧了瞧褚妙書,就說:“姻緣嘛,自然是有的。求親的遍地都是,也有幾樁該是良緣的,你們自己不愿意而已。” 聽著這話,秦氏臉上一僵,的確是很多的,但那些家勢實在太普通了,怎么可能嫁那樣的人家。而且,她怎么覺得這和尚一點也不像得道高僧,反像那些惡心叭啦的老媒婆? 不會被騙了吧?想著,就看了白姨娘一眼。 白姨娘臉上一僵,神情訕訕的:“大師說選擇多,這是好事兒?!?/br> “我想問,可否得貴婿?!鼻厥系馈?/br> “佳婿就好,何必貴婿?”老和尚道?!斑m可而止?!?/br> 秦氏臉黑了黑,葉棠采聽著,都想笑了。費姨娘更是噗嗤一聲:“太太,這是大姑娘無法高嫁嗎?” 褚妙書小臉色青,猛地站了起來:“你個老和尚,扯來扯去都扯不到重點。什么大師,就是個騙子?!?/br> 說完冷哼一聲,順著石階而去。 秦氏心下冷沉,帶著綠枝離開了。 費姨娘卻興奮地上前:“大師太準了。也幫我家二郎算一算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