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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揉了揉眼睛,“知策,你看見刀光劍影了沒?” 任知策還沒出聲,謝薇就懟了過來,“在你眼里只有撕逼才正常,你心怎么這么黑呢!見不得人家好是不是?非要看到你扯頭發(fā)我抓臉的就滿意了?我們女孩子一是一二是二,從不隨便遷怒旁人,可有禮貌了!你學著點,別瞎比比到處敗壞我們的名聲!” 齊盛委委屈屈的哦了一聲,表示自己受教了,陳以逸的智商回升,扒著齊盛的耳朵強調(diào)道:“記住了,我妹素質(zhì)高著呢?!?/br> 任知策在謝薇耳邊說了一句話,就看見他女朋友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有些小羞澀過去和清揚搭話,跟小迷妹看見愛豆的表現(xiàn)一模一樣,他輕聲道:“這樣的發(fā)展挺好?!?/br> “兄弟謝了。”陳以逸見女生們聊到了一起,明白任知策的做法,既然清揚并沒有排斥嚴書妤,那謝薇就是很好的搭橋人,她既是嚴書妤的朋友,又是清揚的粉絲,不缺話題不會冷落任何人。 齊盛憤憤不平道,“我覺得你們都對我有意見!” 陳以逸:“所以...” 任知策:“你不該反思自己嗎?” 齊盛:“......”他確實該反思,脾氣太好、太斯文、特別講義氣、不記仇...缺點實在太多了! ... 謝薇想到清揚第一句打的招呼,好奇道:“我還以為清揚你和書妤早就見過面呢,但好像沒有,那你和這屋里的誰之前就認識了?” 早知道她偶像是陳以逸堂妹,任知策每回叫她出來和他朋友們約飯,她絕對十回應(yīng)下十回啊,說不定提前就知道偶像的廬山真面目了,光是這么想想,謝薇就心疼浪費的時光,遷怒瞪了任知策一眼,任知策一頭霧水,這又是怎么了? 嚴書妤倒是若有所思,清揚看向坐著一動不動一直沉默的男人,以她的視力,中間隔得不遠,能看清他的每一根睫毛,謝薇在心里哀嚎不會吧,就聽見清揚說道,“俞川,也不能算認識,我也是剛剛才把姓名和人對上號,還挺巧的?!?/br> 韓晉看了眼俞川,他沒想到這兩人之前竟然有過交集,和嚴書妤短暫碰了視線后,問道:“不介意說說?” 清揚簡短道:“在法國有過一面之緣?!?/br> 嚴書妤想把俞川拉進來交流,她是個感知敏銳的姑娘,雖然提起嚴大小姐第一印象就是她講話不留情面,但清揚和她面對面交談,并沒有感到她咄咄逼人的一面,反而總是她在迎合清揚的話頭,不止是她,連韓晉同樣也是如此。清揚明白,這大抵是那件事情帶給他們共同的后遺癥,面對惡意毫不客氣的反擊,接受善意小心體貼,俞華輝以為只有俞川纏繞其中,其實韓晉嚴書妤也不曾忘卻。 “俞川,你和清揚挺有緣分呀,我那時在就好了,我們早就成為朋友了?!眹罆g快道,她很長時間沒和俞川主動說話了,她不想給俞川希望。 俞川聽出嚴書妤想把他和清揚湊在一起的意圖,嘴角的弧度諷刺,“我可不認識她?!?/br> “俞川,你...” “你他媽什么意思!”陳以逸暴跳如雷質(zhì)問道,拿著酒瓶沖動上前要和俞川干一架,齊盛任知策架住他,“冷靜冷靜,咱妹子還沒說話呢,你一副被拋棄要去同歸于盡的決絕模樣是想鬧哪樣!” 俞川掀起眼皮冷冷道,“我他媽說一句實話礙著你了?不認識陳大小姐犯了哪條法律,您給我指指?!?/br> 這話確實挑不出毛病,但俞川那口吻那不屑一顧的表情,在陳以逸看來,就是故意落清揚面子,他能忍下去才怪! 俞川記得陳清揚,她探出個小腦袋,沖他揮手時,俞川就想起來了。 他記得很清楚,有五六年了吧,他發(fā)現(xiàn)韓晉和嚴書妤之間的曖昧,怎么都不得勁。不長記性的一個人出門散心,對國內(nèi)有陰影,俞川突然想到了聽誰說過法國是最浪漫的國度,他就飛去了法國。沒去埃菲爾鐵塔,沒去香榭麗舍大道,他理不清心里的感覺,煩躁走走停停,等平靜下來,向人問路時,那人的口音很重,俞川努力分辨無果,正想找朋友求助時,遇到了陳清揚。 異國他鄉(xiāng),碰到老鄉(xiāng),確實是緣分,兩人沒有發(fā)展出浪漫的愛情。 俞川的心事卻有了宣泄的對象,他想,世界這么大,很多人這一生都碰不上一面,正如他和眼前熱心給他翻譯的姑娘,這一輩子,只會在法國的天空下短暫交集一回。 他想不起來當時說了些什么,只記得自己好像挺啰嗦的,兩人各自占據(jù)公園長椅的一邊,俞川講了許多,大多在講述自己的心情,在朋友面前說不出的一些話,對陌生人卻能毫無壓力表達。 俞川問清揚,他該怎么做? 他記得耐心傾聽的姑娘,果斷搖頭,說:“那是你的人生,你的決定,抱歉,我無法給你建議?!?/br> 俞川笑了,說完謝謝就離開了,兩人都沒有交換聯(lián)系方式,俞川很感謝清揚陪他在長椅坐的半天。 沒想到時至今日,又遇到了她。 可惜,如果她的身份不是陳大小姐,他們很大可能會成為朋友。 ... “陳以逸!”清揚臉上沒有慍色,并沒有對俞川的言論產(chǎn)生情緒波動,她把酒瓶從陳以逸手中取下來,“你維護我,我很開心,但你不能要求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有人視金錢如糞土,我比起金錢來差的更多,有什么好生氣的?”她瞇著眼睛看向齊盛任知策,“我倒是想知道,陳以逸他開瓢了多少個腦袋?有沒有鬧出人命?后續(xù)賠償大概花了多少?以及盛哥知策哥你們,是每回都及時制止住了我哥,還是大多數(shù)時候抄起酒瓶直接上?這次只是特殊情況?” 清揚補充道;“如果能給我個詳細比例就更好了。” “不是。”陳以逸眼神閃爍掙扎,“怎么就扯到我身上了,meimei你看清楚,我是你哥,嘴欠的那人在對面,你別搞錯對象了!”什么開瓢不開瓢的,他又不是小男生容易沖動,遵紀守法著呢! 清揚道:“你是陳以逸,我確定沒有錯?!?/br> 任知策問道:“請問這個詳細比例有什么講究嗎?” “讓我明白你們是助紂為虐還是沆瀣一氣?”清揚回道。 任知策一臉你別想套路我,我絕對不會上當! 清揚攤手,“好吧,其實只是影響到我小堂哥的信用卡數(shù)量與額度這件小小的事情?!?/br> “什么小事!這是大大大...事!”陳以逸糾正道,他舉著四根手指發(fā)誓,“我們從不隨便開瓢,我爸是什么人你還不知道嗎?我要過界的話,我爸第一個先給我開瓢!” 清揚眼里飛快閃過一絲疑慮,她看得出來齊盛和陳以逸都是沖動的性子,只有任知策理智些。本來她以為這兩人加一塊兒,一時過激干出什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