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環(huán)境影響，內(nèi)分泌失調(diào)的結(jié)果。”

“你昨天告訴我我的體征的時候我就有預(yù)感了……”王閑閑抖動了一下`身子，仍然覺得渾身都別扭，“可是不管怎么想，雄性產(chǎn)奶仍然是一件很不科學(xué)的事。你說當(dāng)我變回人的時候這個形狀還會保持下去嗎？”

言彥把罐子拿起來，舉到鼻子邊上嗅了嗅：“你的山羊奶聞著還不錯，沒有明顯的膻味兒。你要不要嘗嘗？”

“不要！”山羊一下子尖叫了起來，“言彥你最好也別試。你為什么能這么淡定地接受了這個事實??！這件事實在是太羞恥了，產(chǎn)乳啊！身體改造啊！下一步是不是就該雙性生子了！這完全超越了我能接受的極限！”

“閑閑，”言彥放下罐子，矮下`身子，保證自己完全處于王閑閑的視野范圍之內(nèi)，“你現(xiàn)在是一只山羊，雖然不常發(fā)生，但是仍然是能夠解釋的生理現(xiàn)象，產(chǎn)奶并非不正常的，跟你腦子里存儲的那些重口小黃文完全沒關(guān)系。你沒必要為此而覺得羞愧或是恥辱?！?/br>
“道理我都懂，但是這事兒換了你你能接受嗎？”

言彥舉手投降：“好吧，我理解你。那這罐子奶我?guī)湍愕沽?？?/br>
王閑閑眨了眨眼睛，思考了三秒鐘：“不要吧？這樣太浪費了。這可是山羊奶，還是公山羊的奶，就算比不上會下蛋的公雞，總能趕得上人家的雞蛋吧？”

言彥眼皮抽了一下：“那你打算怎么處理它？”

“要不咱們推銷一下把它賣了吧！純天然無公害的公山羊奶，還可以長期供銷，一杯三十，包月八百，也是一筆收入啊！”

“王閑閑我怎么覺得你這是要我給你拉皮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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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閑閑搖頭晃腦：“看來這個法子你不接受，那我們換個思路。你覺得我們現(xiàn)在開發(fā)山羊奶皂怎么樣？做澳洲那個牌子的山寨版，前期研發(fā)成本可能高一點，但是我們可以薄利多銷，也可以給你的公司開拓業(yè)務(wù)?！?/br>
言彥面無表情：“我們公司是搞IT產(chǎn)業(yè)研發(fā)的?！?/br>
王閑閑毫不氣餒：“市場經(jīng)濟(jì)，思路要靈活，要敢想敢干，懂嗎？年紀(jì)輕輕的咱不能這么死板。雖然山寨這個名頭說出去不好，但是等我們牌子名頭打響了之后可以繼續(xù)自主研發(fā)新型產(chǎn)品申請專利啊，比如山羊奶肥皂、山羊奶洗潔精、山羊奶洗衣粉、山羊奶潔廁靈，等等等等。”

言彥順著他的理論說下去：“仔細(xì)想想你這個看法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行性。我們需要先樹立自己的品牌形象，把你的側(cè)臉形象簡化，做成一個花花兔子那樣干凈有力的logo，印在每一塊我們的山寨香皂上。以后凡是使用這種香皂的人，在洗澡的時候都要先和你的側(cè)臉對視那么零點幾秒，然后把你的側(cè)臉貼在身上來回摩擦……”

“言彥你給我打??！”王閑閑急忙叫停，“快把這個想法從你腦子里倒出去！全選！徹底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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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閑閑和言彥大眼看小眼，羊眼看人眼，方眼看丹鳳眼。

最終是言彥先敗下陣來：“算了，我今兒帶你去醫(yī)院瞧瞧吧。說不定打一針、吃點兒藥就好了。”

王閑閑先是松了一口氣，然后這個決定莫名戳中了他某根神經(jīng)，整只羊都變得開心了起來：“太好了，我還沒以寵物的身份進(jìn)過寵物醫(yī)院呢。言彥你知道嗎，上次我陪明明去寵物醫(yī)院給他那只金毛美容，哇，那架勢，美容美發(fā)美甲還帶護(hù)理的，最后還有按摩，簡直堪比高級spa。”

言彥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你想多了。山羊哪有去寵物醫(yī)院的，你也就能進(jìn)進(jìn)畜牧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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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王閑閑就被言彥開車載著，開始了他羊生第一次畜牧站之旅。

然而車還沒停下他就后悔了，安全帶綁著大半個身子還一個勁兒地掙扎：“言彥我們不去了好不好？這地方我看著就害怕！那大鐵門，那看著就廉價的玻璃門，照明都不足，陰森森的，你確定這里是畜牧站不是屠宰場嗎？”

言彥一邊停車一邊對他說：“都到這兒了，就算是屠宰場你也得給我進(jìn)去?！?/br>
王閑閑不樂意，安全帶一解開就往出跑，言彥一時沒注意還真讓他竄出去了?？上＼噲鲞@地形不好，對于鞋碼為41號的人類沒什么，但對于四只蹄子還掌握不好倒步子頻率的山羊來說就是一步一個坑，跑不了兩步就被抓回來了。王閑閑叼著停車場的草做最后的反抗，后來那根草被言彥連根拔起塞到王閑閑嘴里，王閑閑沒了支點，在言彥懷里“咩咩”地表示不滿，言彥不吃他這一套，抱著他就往大門的方向走。王閑閑看自己撒嬌沒反應(yīng)，暗暗蓄了力在言彥懷里一撲又要往地下跑，言彥一把把羊撈起來，給他轉(zhuǎn)了個身正對著自己：“每次一要上醫(yī)院就這反應(yīng)，你都多大了，對得起你這年紀(jì)嗎？還當(dāng)你是那個有女仆、管家、私人廚師和家庭醫(yī)生伺候的小少爺呢？”

王閑閑聲音低低：“我們家沒有過私人廚師，飯都是我媽和王媽輪流做的?！?/br>
言彥把他往上抬了抬：“這是重點嗎？”

王閑閑跟他哼哼唧唧了半天，最終還是服軟了，把頭伏在人肩頭，小聲說：“那好吧。不過言彥你先幫我把剛才那根草撿回來。我剛才一不小心嚼了兩下，嫩嫩的，還帶點甜，味道挺不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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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根不行，太老了，我一嚼就一嘴渣滓?！?/br>
“那根也不行！太小了，沒啃兩下就沒了?！?/br>
“呸！這什么味兒？像是蟲子，又像是鳥屎?！?/br>
言彥伺候這位羊大爺伺候得身心俱疲，他抬手把一支草標(biāo)插在山羊頭上，問王閑閑：“你是不是故意跟我拖延時間呢？”

于是王閑閑又乖巧地把腦袋伏在言彥肩頭：“言彥言彥，我不跟你鬧了，你別把我賣給屠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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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號，進(jìn)了診室，作為山羊的王閑閑四仰八叉地倒在臺面，被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陌生人毫不溫柔地把渾身上下都摸了個遍。他覺得屈辱，又敢怒不敢言，只能努力瞪著一雙羊眼看向言彥——受視野所限，還看不到人臉，只能對著人家一對褲管控訴對方剝奪了自己的尊嚴(yán)。

而真正實施這一系列暴行的白大褂對王閑閑這一切心理活動毫無所覺，他甚至還毫不在意地往王閑閑內(nèi)心的傷痛上添磚加瓦：“要我說，您這山羊沒什么大毛病，不必花這個錢來求醫(yī)。但您要真不喜歡這點小問題，可以直接考慮閹割，這樣還可以免去發(fā)情的煩惱。畢竟，現(xiàn)在養(yǎng)寵物的，閹割是大流兒?！?/br>
王閑閑聞言只覺下`體一寒，拼了命地向言彥的褲管使眼色，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