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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前,他千叮嚀萬囑咐:“我不看著你,你可別手癢去撓,否則好得慢!”莊宴不耐煩地答應了,可喬洲一走,他就忍不住撓起了胳膊。過了沒多久,喬洲就拎著一個袋子回來了。莊宴從袋子里拎出一件襯衫和一條褲子,然后很肯定地對喬洲說:“這是你的衣服。”喬洲挑眉笑道:“你怎么知道?”莊宴就說:“你身上有股特別的味道?!?/br>喬洲說:“是我的衣服?!蹦俏兜缿撌撬赡疚丁依蠣斪泳拖矚g這味道,說正直有風骨。莊宴就不滿地說:“你怎么把你自己的衣服拿過來了?!?/br>喬洲說:“你還想有什么衣服?別的不說,我的衣服絕對不會讓你過敏?!?/br>喬洲的家世擺在那里,他穿的衣服自然不會差到哪里去。他這話倒是說對了。莊宴也就沒說話了,掀開被子就打算穿。喬洲看他插著點滴的那只手亂動,就忍不住制止他的行為,說:“我?guī)湍愦!?/br>莊宴眼睛一瞪:“不要,我自己能行?!?/br>喬洲氣笑了,說:“你一只手倒是穿給我看?待會把針頭碰歪了還得重插。”莊宴哼了一聲,卻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喬洲的眼睛里面帶上了嘲笑:“喬洲。”他喊了一聲他的名字。喬洲剛剛展開衣服,聞言注視著莊宴:“嗯?”莊宴問:“我一只手上插著管子,你怎么給我穿上衣?”喬洲:“……”忽視了這件事情。莊宴笑出了聲:“你也有犯蠢的一天啊喬洲!”喬洲不輕不重地掐了一把莊宴的腰,面無表情地說:“起來,先給你穿褲子。”莊宴渾身一顫,驚叫一聲,怒道:“喬洲!”喬洲看他,眼里有點新奇:“你怕癢?”莊宴冷道:“沒有!”喬洲作勢又要去摸他的腰,莊宴毫不客氣地踹了他一腳,被喬洲握住腳踝:“那么大脾氣做什么?!?/br>莊宴倒是振振有詞:“你沒聽說過男人的腰摸不得嗎?!”喬洲古怪地笑了,他回想起方才摸那把腰的觸感——滑膩、柔韌,讓人愛不釋手。莊宴又踹了他一腳,這回因為喬洲在想某些(奇怪的)事情,他踹了個正著。喬洲回過神來,嚴肅地對莊宴說:“下來,我給你穿褲子。”莊宴冷哼,起身然后坐在床邊上。他身上光/裸,喬洲卻沒再升起什么綺念,原因無他——莊宴渾身上下起著疹子的模樣,實在礙眼。莊宴把腿伸進褲管里,喬洲拉起,給他拉好拉鏈,扣上褲扣。莊宴看著喬洲低著頭,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可以清晰地看見他兩扇長長的睫毛,讓莊宴有種上手去揪的欲/望。他忍不住調笑:“沒想到喬大少也有伺候人的一天?!?/br>喬洲聞言卻沒立刻回話,而是幫他扣好扣子,又伺候著人躺下蓋好被子之后,才注視著莊宴,認真地說:“如果是你的話,伺候人也沒什么大不了的?!?/br>莊宴心中一動,盯著喬洲竟微微一呆。然后他不自在地別開眼睛,耳根子就紅了:“突然煽情什么!……我們很熟嗎!”喬洲微微一笑,沒再說話。莊宴又覺得自己剛剛的反應有些丟人,于是把被子往上一提,蓋住臉,悶聲悶氣地說:“我餓了!”本以為喬洲會去給他買飯,誰知喬洲竟然掀開他的被子,俯下/身問他:“想吃什么?”莊宴無語:“食堂每天的飯菜都是一樣的!”喬洲卻面不改色地說:“你想吃什么我都能給你弄到。”莊宴知道他如果現在叫人送來基地只會耗費更久的時間,到頭來受苦的還是他的胃,于是說:“隨便什么都行了。”喬洲應了聲,又突然問:“有什么獎勵嗎?”莊宴:“……這不是你應做的嗎?”喬洲卻笑了,那張俊美的面容笑起來迷人極了,成功對莊宴發(fā)出了會心一擊。于是莊宴底氣不足地問:“你想要什么?”然后他就看見喬洲那張剛剛把他迷住的臉在他面前放大,隨即是嘴唇溫軟的觸感。喬洲索要了一個親吻。他直起身,舔了舔被莊宴一口咬出血的下唇,微笑道:“這就是獎勵?!?/br>莊宴……莊宴不爭氣地臉紅了。混蛋喬洲!居然色/誘/他!等莊宴好了之后,他就成了全軍訓營的最亮眼的那個人——不穿迷彩服的特赦。而在莊宴身體恢復,回到寢室之后,他也才知道了在這期間,殷席和程澄之間的事情。喬洲和殷席作為此次軍訓的兩位助教,分管不同的幾個學院。殷席正是程澄所在學院的助教。莊宴生病的那天晚上,程澄所在的排舉辦了第一晚慶祝活動。一群學生,除了圍成一圈做做游戲、唱唱歌,也沒什么節(jié)目可想的。程澄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輸了游戲被懲罰。那位負責懲罰他的同學也是膽大,直接叫程澄去對助教表白。程澄雖然不樂意,可愿賭服輸,他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了坐在別的排的圓圈里的殷席面前,小聲地對他說“助教,我喜歡你”。本以為殷席會說些“我也喜歡你,也喜歡大家”這樣圓滑的話,誰知殷席驚訝過后,居然摸了摸腦袋,直接笑著說:“啊呀,正巧我也沒有戀人,要不要在一起試試看?”此話一出,大家都震驚了,隨即便鬧開:“在一起!”“在一起!”程澄目瞪口呆,起哄聲中,他直接從臉紅到了脖子根。而令程澄更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他還沒來得及去看莊宴,就接到了他的排被抽中野外生存的任務,而領隊之一,正是殷席。殷席似乎把那天晚上的話當了真一般,當真一路上對他照顧有加,時不時還笑嘻嘻地要求一個么么噠。程澄義正言辭地拒絕了殷席的這種行為,殷席問他:“難不成你有喜歡的人了?”程澄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了莊宴的身影。可程澄不是莊宴,他不敢說。他雖然享受著和莊宴的感情,可他始終不能確定,他對莊宴的心情到底是不是愛。他更不能確定,莊宴對他,到底是不是喜歡。況且莊宴和他之間差距太大,莊宴的世界豐富多彩,莊宴也有冒險的資本,可他沒有。他不想在一切都沒有明了之前,牽扯到莊宴?;蛘哒f,賭上自己。程澄沒有回答,殷席就繼續(xù)那么對他。等到他們結束野外生存回到基地,關于他們的流言已經傳遍了整個基地。程澄突然不敢再見莊宴。可他不去見莊宴,卻不代表莊宴不會去找他。這天下了訓,遠遠的,程澄就看見了那片一群迷彩中扎眼的白色。“程澄!”他還沒來得及走,莊宴就叫住了他。中氣十足的樣子,看來病確實是好全了。程澄心里松了口氣,卻又馬上提起了心。莊宴走到程澄身邊,問他:“你怎么老躲著我?”程澄笑了笑,說:“沒啊?!?/br>莊宴就突然把臉湊近,以某種詭秘的語氣對他說:“那件事……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