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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掐了她一下,“別笑了,反正那人特別搞笑,先問我是不是喜歡薛祈年,又問我染綠頭發(fā)是不是因為……” 說著,武文雅將晚飯前發(fā)生的事向張靜嫻復述一遍,弄得張靜嫻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最后被她捂住嘴才停住。 “牛批??!”張靜嫻感嘆,“你這幾天去廚房的時候叫著我好不好,我也想看看?!?/br> “行吧。”武文雅無奈,“但我真的一點也不想再看見他了?!?/br> * 第二天晚飯,張靜嫻跟武文雅一起在廚房里幫煮飯阿姨打下手,弄得阿姨不是一般感動。 兩人幫著端盤子,狐貍最先下來,像薛祈年昨天一樣坐到桌邊。 看見武文雅,他立即和她打招呼:“小jiejie好~” 武文雅冷淡地笑笑,張靜嫻則在狐貍旁邊坐下,打趣:“喲,你和文雅都這么熟了???” “沒,”狐貍笑笑,“不過,我倒是思考了一個問題。” “什么?”張靜嫻問。 武文雅將最后一個盤子端出來,看狐貍沖自己一挑眉,說:“小jiejie不會就是Sakura吧?” “……” 武文雅心里一跳,但表面上沒顯露出任何慌張,甚至很從容、帶著點厭惡情緒地諷刺狐貍:“我發(fā)現(xiàn)您倒是挺喜歡胡思亂想和胡說八道???您干脆別叫‘狐貍’了,改名‘二胡’怎么樣?” 狐貍低頭笑:“小jiejie真是幽默?。∥抑皇怯X得,小jiejie聲音特別像Sakura而已?!?/br> 武文雅繼續(xù)擺筷子,聽狐貍繼續(xù)逼逼:“其實我還有點別的想法,不知道小jiejie想不想聽?” 武文雅不說話,狐貍就當她默認了。 “上次我和小jiejie說話,Hope他難得發(fā)火,好像還挺在意小jiejie你的……我覺得,Sakura太冷淡,Hope多半追不上,就是不知道他對小jiejie的在意,是因為小jiejie特別漂亮呢,還是因為小jiejie聲音特別像Sakura?。俊?/br> “不過,我覺得小jiejie你比Sakura強多了,那個Sakura連臉都不敢露,說不定聲音還是變聲器做的呢?!?/br> “你有病???”武文雅瞪他一眼。 狐貍頓了一下。 “不會是,小jiejie才是Hope原配,結(jié)果你們后來鬧別扭分手,Hope他就移情別戀追Sakura去了吧?” “……” 武文雅眼神愈加冰冷。 張靜嫻一直在狐貍旁聽故事一樣聽得津津有味,忽然發(fā)現(xiàn)氣氛不對,趕緊推他一把:“哎哎哎,別扯淡了,人家不喜歡談?wù)摳星樯系氖?,你跟我說話吧,我問你個問題昂?!?/br> “哦……”狐貍轉(zhuǎn)向張靜嫻,“你問?!?/br> 聞言,武文雅握起的拳頭慢慢松開,聽張靜嫻饒有興趣地問狐貍:“你之前不是在二隊嘛,二隊怎么樣?。亢鸵魂牪畹么髥??” “害,那肯定差得多了去了!”狐貍伸個懶腰,“我才來這里幾天,就覺得快要被悶壞了。” “怎么了?”張靜嫻托著臉,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狐貍完全不知道張靜嫻是誰,沖她笑道:“反正,在二隊的時候一直覺得沒什么機會,每天混混日子,搞搞網(wǎng)戀,一天天的,不就那么過去了嘛。” 張靜嫻笑容逐漸僵硬。 這次,輪到武文雅在一邊看戲看得哭笑不得了。 “那當初為什么選擇打電競?既然這樣每天混吃等死,啊不,等退役,是因為長期在二隊待,所以慢慢被磨去了希望嘛?”張靜嫻努力保持微笑。 “不是哦,小jiejie?!焙偞穑笆且驗楫敵醪幌肷蠈W,也不想工作,游戲倒是玩得挺好,聽說打電競可以賺錢,于是就想浪幾年?!?/br> 張靜嫻向他豎起大拇指,起身:“牛批?!?/br> 狐貍絲毫沒感覺出張靜嫻的諷刺,依舊一臉笑嘻嘻,玩著筷子嚷嚷:“天哪,那些人怎么還不下來,我都快要餓死了!” 張靜嫻走到武文雅面前,大拇指改向下,翻個白眼,低聲說:“他媽的,二隊是養(yǎng)了一群廢物嗎?” 武文雅“噗嗤”一笑,給張靜嫻順順毛:“張總消消氣,張總消消氣?!?/br> * 大師賽前一天的凌晨,Kings仍舊在為上場陣容而頭疼不已。 連直播完一起去廚房拿飲料的武文雅和張靜嫻,也在就這件事討論不止。 “總之,涂知行說Hope的意思是,無論如何他都要換掉狐貍,絕不讓他上場。”張靜嫻說,“但你知道吧,醫(yī)生說坦坦現(xiàn)在最好不要比賽,這短短一個月是恢復的關(guān)鍵,如果修養(yǎng)好了,他甚至可以繼續(xù)照常出戰(zhàn)。” “但如果不讓狐貍上場,我們還有誰呢?”武文雅靠在流理臺上。 張靜嫻聳聳肩:“Hope的意思是,但凡再從二隊隨便調(diào)個人來,都會比狐貍好。他甚至說實力無所謂,他可以帶?!?/br> 武文雅沒忍住笑:“這說的是氣話吧?” 張靜嫻看起來也有些無奈:“但是,Hope好像不是在開玩笑呢,他甚至很生氣,你覺得呢?” “Emm……”武文雅喝著旺仔,想了想,“那其他人怎么看?” 張靜嫻嘆口氣:“這也是讓我感到頭疼的地方,他們都表示聽從Hope安排?!?/br> “是啊,”武文雅笑,“他們都特別聽薛祈年的話,對這位隊長唯命是從的。” 尤其是老幺。 忘憂又是個悶葫蘆。 “所以,你的意思是……” “當然是讓狐貍上了?!蔽湮难耪f,“雖然我也不怎么喜歡狐貍這個人,但總不能在比賽上這么意氣用事吧?現(xiàn)在,他不上誰上?雖然他來一隊時間不長,但這段時間也不是白磨合的,是不是?” 這段時間,武文雅聽涂知行說過狐貍表現(xiàn),就事論事,雖然他依舊莽撞,但槍法很剛,時常能在訓練賽里拿下不少人頭。 自從狐貍來后,賀冰就不再找其他人上坦坦號了,直接讓狐貍補位。 這位Kings新人立即吸引了不少人注意,Kings二隊Fox頂替了坦坦位置的消息也很快散播出去。 沒幾天,其他隊就評價狐貍為——賽場上的一只瘋狗。 如此以來,武文雅覺得沒理由非不讓狐貍上場不可。 更何況,薛祈年之所以會覺得“但凡再從二隊隨便調(diào)個人來,都會比狐貍好”,多半是氣的。 最后,武文雅說:“總之,我覺得,真不必只聽薛祈年他一個人的話。” 張靜嫻點點頭。 恰在這時,薛祈年走進廚房。 武文雅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來的,更不知道他聽到了多少。 在兩人有些驚訝的目光下,薛祈年兀自從冰箱拿出瓶啤酒,笑著說:“看來,武小姐還是不太信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