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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蘭,放我下來!”“我為什么要?”莫蘭上下打量著波普勒,笑容變得冰冷,“你和赫蒂害死我的jiejie,你以為我會幫你?”“她惹怒了奧倫!”“所以她就該死?”莫蘭收起笑容,惡狠狠的盯著波普勒,“你們是高等氏族,我們是被踩在腳下的灰塵?你們不高興,就可以隨意決定我們的生死?!”“你敢對我下手,你的家族和族群都會消失!”“無所謂?!蹦m半點不為所動,“我的父母死了,jiejie也死了,族長和族人都在冷眼旁觀,為討議長的歡心,不惜將過錯推到無辜者身上。這樣的懦夫,我為什么要在乎他們的死活?”最后的幾個字,近乎是從牙縫里擠出。莫蘭彎下腰,撿起本屬于赫蒂的匕首,走近波普勒,在對方驚恐的目光中,一刀劃開他的領口,同時張開嘴,狠狠咬在波普勒的脖子上。她的舌下藏著一個毒囊,少有族群對她的毒液免疫。星宿一的族群固然強悍,只要達到一定劑量,照樣會死得無比痛苦。波普勒開始劇烈掙扎,毒液迅速侵蝕他的身體,蒼白的膚色漸漸變暗,最終染上一片青灰。直到毒液耗盡,莫蘭才松開嘴,踉蹌退后兩步,反手擦去嘴邊的血跡,丟掉沒了氣息的尸體,繼續(xù)向森林深處走去。她來藍星的目的不是捕獵,而是報仇。赫蒂、波普勒,下一個就是奧倫。她知道這么做的后果。從踏上飛船的一刻,她就沒想活著離開。只是沒有料到,事情會這樣順利,順利得超出想象。說起來,真應該感謝那三只原生種。指揮艙內,加斯帕斯沉聲道:“是星宿六的莫蘭,要插手嗎?”“不用。”希雅爾搖搖頭,單手托著下巴,“獵場的規(guī)則就是沒有規(guī)則。捕獵的對象并不局限于藍星種群?!?/br>換言之,在獵場之內,莫蘭的行動完全不受束縛??梢坏┳叱霁C場,必定會遭到第一氏族瘋狂的報復,是否能活下來全看她自己。加斯帕斯點點頭,沒有再出聲。桑德斯好奇的看過來,開口想問,突然間想起什么,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他曾聽過傳言,希雅爾的母親出身星宿五,被氏族內部排擠,最終死在一場不該出現(xiàn)的意外中。希雅爾參加的捕獵季,同氏族的成員中,除了加斯帕斯,沒有一個活著走出獵場。為此,他失去了繼承人的身份,從軍之后面臨最危險的戰(zhàn)場,幾次升遷都遭到打壓。加斯帕斯作為間接參與者,和希雅爾一起被家族流放。如果情況屬實,希雅爾的態(tài)度就不難理解。松樹林中,齊樂背著齊寧撒足狂奔,一邊跑,一邊還要閃避不時抽過來的藤蔓,顯得異常狼狽。前方出現(xiàn)一條小溪,三人完全是撲到溪水邊,帕圖尼亞沾濕了羽毛,齊樂和齊寧的腦袋都扎進水里。喝飽之后,確定沒有異族追來,帕圖尼亞攤在草地上恢復體力,齊樂抱緊小貓,仍有些驚魂未定。剛剛要松口氣,頭頂突然傳來異響,完全不用思考,齊樂抱著兒子向一側翻滾,帕圖尼亞迅速退到樹后。“小心!”帕圖尼亞大聲叫著。尾音剛剛落下,一道刺目的白光就在頭頂炸開。齊樂咬緊后槽牙,繼續(xù)采用保命的絕技:打滾。左滾、右滾、前滾、后滾。形象算什么,保住小命才是重中之重!恐怖的光束一道接著一道,不斷在林中炸響。就在齊樂以為小命將休,要用最后的力氣把齊寧扔向帕圖尼亞時,一道光影疾飛而來,猛然撞在攻擊者的身上,將沒開防護罩的奧倫狠狠撞飛出去。看到交錯在半空的光影,齊樂眨眼,再眨眼。誰能告訴他,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第十一章突然出現(xiàn)的飛行大軍突然間遭遇攻擊,奧倫迅速后撤,避開迎面襲來的彎刀。一擊沒能得手,莫蘭再次欺身靠近,根本不給奧倫反應的時機。手中的兵器橫掃而過,彎刀突然脫離長柄,末端連著一條合金鎖鏈,在半空劃過一道弧形,帶著刺耳的嗡鳴聲,劃傷奧倫的右臂。刀刃以特殊材料制成,能輕易破開防護罩。奧倫一時大意,從肩頭至手腕被劃開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順著傷口涌出,手中的激光槍披上一層暗紅。戰(zhàn)斗從最開始就異常激烈。莫蘭以命相搏,除了致命的心臟和額心,任憑激光束在身周掃過,完全是不閃不避。陸續(xù)有異族被響聲吸引過來,看到交戰(zhàn)的雙方,馬上遠遠避開。包括與奧倫出自同一氏族的學員都選擇遠離戰(zhàn)圈,無意插手這場戰(zhàn)斗。這里不是母星,不是高等氏族有絕對權威的議會,而是強者生存的獵場。莫蘭找上奧倫的原因不難猜,關乎血親、家族和榮譽的戰(zhàn)斗,外人不好插手,也不能插手。森林上方打得熱鬧,異族們來去匆匆,異獸則忙著逃命,沒人注意到藏在高草叢中的三只原生種。“兒子,上來?!?/br>齊樂背起齊寧,叫上帕圖尼亞,以最快的速度逃離戰(zhàn)圈。甭管異族內訌的原因是什么,只要激光束掃不到自己身上,管他火力飆升到幾級。這片森林不是善地,外邊更不安全。好在林子的面積夠大,炸禿一塊,還有其他地方可以躲藏。帕圖尼亞傷勢太重,剩下的戰(zhàn)斗力不到三成。別說是異族,遇上異獸都有點懸,前幾天的經歷就是鐵證。齊樂個頭太小,要是能長成霸王龍的體型……算了,不可能的事,想再多都沒用。再者說,真長到那樣的個頭,眨眼就會被發(fā)現(xiàn),說不定早去見了上帝。思來想去,齊樂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想要帶著兒子活到捕獵季結束,難度非同一般的高。究竟該怎么辦?齊樂一時走神,爪子踩到一塊鋒利的石子,差點劃開柔軟的爪墊,疼得他一個勁呲牙。左邊是懸崖,右邊是絕壁,前有狼后有虎,生路到底在哪里?上天不可能,入地?正想著入地,尾巴突然被從身后抓住。齊樂本能炸毛,回身就要咬下去。他終于明白紅松鼠大叫“非禮”是種什么心情了。“噓?!迸翀D尼亞按住齊樂,示意他放低身體,手指著右前方的一處土丘,小聲說道,“看那邊?!?/br>臨近傍晚,金紅色的火輪沉入地平線,大地披上朦朧的色彩。齊樂抬起頭,借助昏暗的光線望去,眉心立即皺了起來。茂密的森林中心,陡然出現(xiàn)一片空曠。除了一座孤零零的土丘和大片高草,連棵高點的樹都沒有,和周圍的環(huán)境形成天壤之別。“那里?”齊樂指著土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