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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重人格忘記他們曾經(jīng)的所有,就連對自己的親骨rou也沒到百分之百真感情舍身留下的地步,更何況是一個對她來說沒什么存在感的前夫。 沒多久,許意等到了陳庭川發(fā)來的實時消息。 機場那邊發(fā)生了車禍。 那場車禍規(guī)模宏大,連環(huán)追尾不說還自燃,場面混亂,煙霧繚亂,周圍都被交警封禁了,不讓任何人靠近,因為其他事故車輛也有自燃的風(fēng)險和可能。 即使不想承認,許意還是從一堆混亂中,看見她還算熟悉的紅色車子。 車子顏色都被燒黑了。 除了圖片信息,陳庭川委婉地告訴她,“現(xiàn)場有不少人受傷,救護車正在趕過去的路上?!?/br> 許意沒出聲去問顧深遠的情況,以為陳庭川會講,但他并沒有。 他不確定。 掛斷電話后,許意的心很平靜,大腦卻無法平靜下來。 “mama……”旁邊的南寶尚且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依然樂呵呵地來找她玩。 她搞不懂顧深遠有沒有想過,他要是有什么的話,孩子怎么辦。 就這樣走了的話,未免太不負責(zé)了。 許意試探性地撥打顧深遠的電話。 不意外地,沒人接通。 她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大腦似乎又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另外一個她不知道的自己。 五分鐘后,許意出現(xiàn)在門口。 外面的保鏢,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走了。 許意叮囑保姆好好照顧寶寶之后,頭也不回地走了。 機場外的道路,彌漫著煙火味。 路兩旁都被封起來了。 許意和救護車同時抵達的,他們忙他們的事情,而她在找人。 顧深遠應(yīng)該不在這里…… 可她的心跳得好厲害。 自從下車后許意就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竄,她不知道怎么找,女人在這種情況下很難冷靜下來。 左看看右看看,沒看到她要找的人。 周圍是議論的聲音。 他們都在談剛才的追尾事故。 這起事故不是無意的追尾,反而像是故意的互逐,爭先恐后地往前面跑,或者準確的說,前方的車輛是在躲避后面車輛的追隨。 一籌莫展的時候,許意看見了許彥之。 他和交警在交談,也是剛剛才看見了她。 “小意?”目光在她臉上逗留幾分,許彥之不無意外地打招呼,“你怎么來了?” “他……怎么樣了?不會死了吧?” “嗯?!?/br> “什么?” “剛死沒多久?!?/br> “?” 許意大腦嗡嗡作響,什么情況,她怎么剛來就收到這個消息了? 看許彥之的表情,他并沒有為顧深遠的死感覺到任何的遺憾,反而繼續(xù)維持和交警云淡風(fēng)輕聊天的樣子,不喜不悲。 他和顧深遠不對頭,不感到悲傷也是正常的,但是…… 他好像還挺高興的。 “小叔,我……你不會騙我吧?!痹S意輕咬著唇,“我有點暈……” “死了才好,你以后不就安心了嗎?” “我……” 許意從來沒想過,沒有顧深遠的糾纏,她就安心了嗎? 并不是。 她現(xiàn)在根本安定不了。 許彥之看起來這么無動于衷,是覺著她以后不用打官司也能帶兒子去A國生活,脫離顧深遠的糾纏逃離苦海嗎。 “我現(xiàn)在是原先的自己。”許意每個字的音節(jié)透著輕微的顫抖,“我記得他,記得所有,他要是死了的話,我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心平氣和呢。 甚至?xí)茈y過。 顧傾南還那么小,顧深遠就這樣走了? 他又沒做罪大惡極的事情。 而且是為她犧牲的,她怎么可能不難過呢。 許意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已經(jīng)無聲地落下眼淚來。 許彥之看她一眼,“你這孩子,怎么感動成這樣?” “我才不感動,是他自己活該,別以為這樣做就能讓我和他復(fù)婚,不可能?!?/br> “是么,那你這眼淚怎么跟直線似的往下掉?” “我只是覺得,沒見到最后一面……” “最后一面?” “顧奶奶也是,他也是,最后一面都沒見到?!?/br> 還有南寶。 他們母子兩都沒能見到最后一面。 天底下沒有比這更讓人難過的事情了。 “逝者安息吧。”許彥之拍拍她的肩膀,“沒想到你對這人還挺深感情的?!?/br> “沒有,我只是……” 嘆了口氣,許意也不知道這個時候該說什么好。 與其這樣,還不如和他復(fù)婚。 只是一個證而已,她該干啥還是干啥,他也管不著他。 “早知如此?!痹S意吸了吸鼻子,“還不如復(fù)婚,也算給他一個了結(jié)?!?/br> “你是認真的嗎?” 身后,突然傳來熟悉的男聲。 許意回過頭,看見那張面孔后,比來的時候還要懵。 顧深遠? 他怎么還活著? 不是死了嗎? 許意不解地看向許彥之。 他聳肩,表示自己也很疑惑。 “小叔,你剛才不是說他已經(jīng)死了嗎?”許意問。 “你是問我顧深遠嗎?”許彥之笑笑,“我還以為你問的是你那個jiejie趙絲呢,她死了,是自殺的?!?/br> 許意沉默。 敢情她剛才和許彥之是雞同鴨講。 都怪中國文化博大精神 ,她和他二字兩兩分不清。 顧深遠不知道在身后站了多久,很有可能從她出現(xiàn)的時候就一直站著。 然后及時地捕捉到關(guān)鍵詞。 許意三下兩下擦干凈臉上的痕跡,當(dāng)做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避開男人的眼神。 顧深遠哪肯輕易放過,移步到她跟前,稍稍俯下了身,哄小孩子似的看著她,“你剛才是不是說了什么?” “沒有?!?/br> “我聽見了,你說你想復(fù)婚?!?/br> “……”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她原話不是這樣子的。 “意意?!蹦腥颂鹗种?,指腹從她眼角擦過濕潤,薄唇勾起幾分笑,“為了你這句話,我怎么可能死呢?!?/br> “不?!痹S意面無表情,“你剛才偷聽,你死定了?!?/br> ☆、37 說顧深遠偷聽,倒不如說是她自己沒注意。 周圍那么多人, 大庭廣眾, 自個兒肆無忌憚地就這么直接地哭了出來。 哭是覺著他蠢,怨他不負責(zé)。 現(xiàn)在看到他人還活著, 許意揍死他的想法蠢蠢欲動。 許彥之沒想到誤會是因他而生,也沒想到自己這么一搞, 促進了他們的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