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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你這語氣有點怪。” “沒什么?!痹S映畫吐了吐舌頭,“就是感覺有點奇怪,你為什么要叫他全名?” 許映畫可是記得很清楚,她這個好jiejie,之前叫顧深遠的時候都是一口一個深遠或者我家老公。 那親密度還真不是現(xiàn)在的陳庭川所能比的。 許意被許映畫漫不經(jīng)心的一句弄得稍微失神,自我提醒下次要注意措辭,免得又在細節(jié)上被發(fā)現(xiàn)。 許映畫沒有許彥之細心,是個粗大條,壓根不在這種事上加以關注,進商場后就差一頭栽人家店里頭。 她不是給自己買,而是一樣一樣給許意試。 “姐,你不知道我每次有多想和你再在一起邊喝奶茶邊逛街?!痹S映畫把兩個鮮艷色彩的搭配套裝往許意跟前比劃了下,搖頭道,“可惜你一直不在?!?/br> 許意假裝什么都不知道,遲疑道:“我們姐妹感情很好嗎?” “可好了,你特別喜歡我,晚上睡不著的時候還會抱著我一起睡。” “……” 這丫頭在胡說什么,明明是她自己害怕打雷跑到jiejie房間睡覺,第二天還不疊被子的那種! 奈何許意現(xiàn)在沒法戳穿,只能看著這妮子繼續(xù)扯謊。 除了她們姐妹情深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 “姐,你記不記得你之前幫我開過家長會?”許映畫循循善誘地問。 許意:“不記得。” 許映畫:“其實我上學時成績挺不錯的,每次你去開家長會的時候,你都特別開心,老師會把你單獨叫到辦公室,問你怎么教育出我這么聽話懂事的meimei?!?/br> 許意:“……” 她現(xiàn)在只想把這只臭meimei的嘴給捂起來。 這都是哪門子的彌天大謊,她明明記得自己每次被老師叫到辦公室單獨教育時,總會面對許映畫的個位數(shù)考卷以及各式各樣的小情書,被一辦公室老師看著,尷尬得想要鉆入地底。 許映畫分明看她不記得事情,把她當傻子騙! 騙完后,許映畫還樂滋滋地沒當回事,興致勃勃指向一家店:“誒,那邊有男品店,你要不要給姐夫買點東西?” 問完后,她有點后悔。 許映畫知道每次和jiejie出門逛街jiejie都去男裝店的習慣,久而久之做meimei的也習慣了,現(xiàn)在居然還問她去不去男品店。 許意看許映畫一眼,“什么姐夫?” “我姐夫就是陳醫(yī)生啦。”許映畫只能這樣說。 女人果然是心軟動物,之前許映畫討厭顧深遠,但幾年下來看這個狗男人辛苦帶娃并且自覺切斷身邊桃花,她居然產(chǎn)生同情。 反而是那個陳醫(yī)生,因為不知底細,許映畫沒有偏向于他,這會兒只能順著話柄扯到他。 許意為了不露餡,便點頭:“好吧?!?/br> 男品店的東西看來看去也就那幾樣,高品質(zhì)的襯衫和西服都是私人定制,展現(xiàn)在店里的多數(shù)是樣品。 許意草率地挑了根棕色皮帶。 價格對于她們來說不算貴也不算特別便宜,五位數(shù),許意去刷卡的時候沒眨眼,心平氣和得讓店員以為她只是來買了份早餐。 倒是許映畫有些心疼,盤算著這個錢可以讓她買個包包了,她不缺錢,是建立在許彥之給她充足零花錢的份上,偶爾許彥之看她頑皮會縮減零用錢,那許家二小姐后半個月的小日子就過的緊巴巴的。 “這是你mama給你的錢嗎?!痹S映畫感慨,“真好?!?/br> “自己接項目賺的?!痹S意云淡風輕答一句,讓店員把皮帶包起來,“讓你不好好工作學習?!?/br> 許映畫噎然,有一瞬間,她想努力了,不為別的,就為能包更多的小哥哥。 出店門后,許意給陳庭川撥了個電話,“你在哪?” “我在醫(yī)院?!标愅ゴ嵌说穆曇袈犉饋砗屯o異,“挺忙的,你有什么事嗎?” “沒有?!痹S意想了想,還是象征性道一句,“就是有點想你?!?/br> “你在哪?”他溫和笑著,“我忙完找你?!?/br> “不用,我在公司,也挺忙的。” “那先掛了?” “好?!?/br> 末了,兩人本該再道一句么么噠。 但是許意沒有說,那邊也沒有說。 電話掛斷沒多久,逗完南寶準備走的許映畫抬頭突然看見不遠處有個男人的身影,不確定拉過許意的衣角,“姐,你看那邊,是不是有點像陳庭川?” 許意順著手勢看過去。 恰巧,不遠處的男人剛好回頭。 更巧的是,這個男人就是剛才還和她通話的陳庭川。 兩人四目相對,不閃不躲。 剛才在電話里,一個說在醫(yī)院,一個說在公司,現(xiàn)在兩人都在商場碰見,場面愈發(fā)地尷尬。 盡管許意在電話里撒謊了,她沒在公司,而是陪meimei和兒子逛街,但是很明顯,陳庭川看她的眼神更加地慌張。 因為他的旁邊,還有個身材窈窕的女人。 光看背影,許意感覺這個女人有點熟悉。 ☆、27 商場里的客流量多,人來人往, 稍微一個不小心, 眨眼的功夫,陳庭川身邊的女人突然沒了。 女人身影從眼前消失后, 許意并沒有急著過去,人群多, 她第一要務是看好孩子。 “那個女的是誰???”許映畫難掩蠢蠢欲動的八卦興致, 踮起腳尖看不著,直接撥開人群沖過去了。 可惜她去得太遲,陳庭川身邊的女人早已溜得不見蹤影。 只有附近若有若無的香水味, 證明剛才確實有女人來過。 許意身為當事人, 卻像一個吃瓜群眾,不急不慌帶著孩子走過去。 陳庭川最先慌張出聲:“小意。” 許意眼神里沒有太多的追責和失望:“你怎么在這里?” “我……” “這就是你說的醫(yī)院嗎?” 陳庭川看了眼許意手邊的小男孩,一時間無法反駁和辯解, 抬手擦過額頭上的細汗, 用輕松的口吻回道,“巧了, 我沒想到你也在這里?!?/br> 許意唇角挽起弧度,笑容意味不明。 “我們是來玩的,你呢?”許映畫適當?shù)靥嬖S意提問, “我剛才明明看到你旁邊有個女的, 怎么過來的功夫人又不見了?” “是這樣的?!苯?jīng)過十幾秒的時間,陳庭川的大腦已經(jīng)整理出相關的解釋,“我和小意不是要結婚了嗎, 我想送她一件新婚禮物,所以來這里逛逛,剛才的女人是商場的店員。” 這個解釋不算合理,但挑不出大毛病。 “哪個店的店員,還穿紅衣服高跟鞋露大長腿?”許映畫不依不饒地抓住細節(jié)不放,“我怎么感覺姐夫你有點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