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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納顧嫣為妾后,踏進公主院子的次數(shù)一個手指都數(shù)的過來,而且還是自己厚著臉皮磨的。今日難得公主主動傳喚自己,他哪還管它今日是不是兒子的滿月。反正回頭補上就是。 故而這日,顧嫣母女兩人,難受到像被人剜心,動了兩下筷子后就再也吃不下,抱在一起痛哭。而襁褓中的幼子,似乎也知道今天沒人替他高興,哇哇直哭。 作者有話要說: 有時候會覺得,人生怎么那么艱難啊,所以我想做個甜文碼字咕~~~~ 不得不夸夸自己,更新真是穩(wěn)定~~【叉腰】 ------------- 段元洲:天下終于要落入我手中了。 眾人:恭喜太子,賀喜太子。 傅子晉:好煩,讓皇后以后千萬別那么勤快召見我夫人。 ☆、外任 顧晚回絕魏氏的話也不全然是假, 年底將近, 傅府事情也確實多。別的不說, 單這個回禮送禮就是個大學問。 現(xiàn)在的傅子晉是太子身邊的紅人,趁著年關給他送禮的人很多。故而這該收的該拒絕的, 顧晚都得與傅子晉好好了解。要伸出橄欖枝的, 這份禮自然不能拒絕。要劃清界限的, 這份禮自然必須拒絕。至于哪些該伸橄欖枝, 哪些該劃清界限, 這就是官場學問了,傅子晉每天放衙后多會事無巨細跟顧晚科普。 收了人家的禮, 那自然是要回的禮,回重回輕又是門學問。有些人送禮不僅是拉攏,更是有所求的, 這禮就得等額回回去。有些人送禮送的雖然輕,但地位高, 這禮就得厚重回回去。出去輕重,回什么禮,又是門大學問。比如有的人風骨高雅, 自是不回金銀珠寶這種俗物。 另外還有送禮,這學問就更大了。像太子府, 他們肯定是要送的,但人家是太子,什么沒見過,要送的合人心意恰到好處就很難了。又比如丞相尚書這些, 國之棟梁,官階也比傅子晉高許多,但他們有的不喜傅子晉有的則很欣賞傅子晉。對于不對付的,就算官階比自己高,傅子晉也交代顧晚隨意送就好。對于那些在官場上拉攏一下可以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那自然是要用心又不能顯得巴結。 總之這些日子,就這收禮回禮送禮,顧晚都感覺自己學了一本社會哲學。傅和泰無心官場,故而江氏并無這方面的經(jīng)驗能給顧晚指導,若無傅子晉,顧晚覺得自己肯定會一塌糊涂。 這日傅子晉放衙回來,看到小嬌妻正襟坐在書桌前,神情認真記錄著明日要送誰誰什么禮,要回誰誰什么禮,專注到連他換好衣服走到跟前都沒有察覺。 “唉,要不我干脆做個孤臣吧?!备底訒x心疼顧晚為這些人情世故耗神,突然說出這樣的話。 顧晚大驚,忙放下手中的毛筆,起身上前握住他的手,小心問道:“今日遇到什么難事了?” 傅子晉反握住她的手,心疼道:“舍不得讓你為這些費神?!?/br> 原來是為這個,顧晚松了口氣,道:“其實我真不厭煩做這些,只是剛開始,很多不懂,有勞夫君辛苦教導了。若是我能像太子妃這么能干,你也能輕松些,不用白天忙府衙的事,晚上回來還要給我辛苦指導我?!?/br> 頓了頓,顧晚加了句:“我喜歡與你并肩齊進,這感讓我特別踏實。” 顧晚昂頭,兩眼濕漉漉的一眨不??粗底訒x。晶亮的眼眸明鏡清澈,宛如一汪清泉。他在這深邃不見底的清泉里,看到了自己。 傅子晉忍不住吻上那雙月牙兒一般美的眼睛。 因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顧晚下意識閉上眼睛,清楚感受到那印在眼皮的觸感。似一道電流,輕輕滑過她肌、膚每一、寸紋理。 傅子晉慢慢沿著顧晚鼻梁一親而下,最后停在淡紅的雙唇處,輕輕摩、擦,輕輕吸、允…… 待顧晚再睜眼時,淚光盈盈。那雙動人的眼睛,有著意亂情迷后的迷離。 “晚兒?!备底訒x聲音沙啞。 “嗯?”顧晚聲音帶著幾絲動情后的輕顫。 “我愛你。” 轟隆一聲! 顧晚只覺得此刻彷如靈魂出竅,而在靈魂的四周,突然燃起煙火盛宴。噼里啪啦,像是生命在綻放。 --------------- 冬至。 常言道,冬至大過年。然而在這一年,大商皇后自行請廢,并在當日搬出皇宮,住進了皇覺寺。從此以后,青燈為伴。 又過了幾日,大商百姓為著臨近的春節(jié)準備之時,大商皇上薨了。 太子即為,年號永康。 因春節(jié)在即,也為尊重剛薨的先帝,永康皇帝授意明年起才改永康元年。 春節(jié)逢國喪,注定不能宴樂。當永康帝仁慈,體恤諒官員百姓,也只春節(jié)掛白不吉利,故而只讓大家掛三天。 今年是顧晚嫁入傅家的第一年春節(jié),但因逢國喪,年夜飯只能低調(diào)簡單。 但一家人和和睦睦,自是比吃什么神仙rou都歡。 飯畢,傅子晉忽然告訴大家一個消息,年后他準備外任。 這消息一出,全家嘩然。 不待父親開口問,傅子晉就搶先解釋道:“這事我與皇上商量過,還沒最終決定,但我想,如果可以,還是想外任。我既有心蒼生,就應該到地方為百姓做些實事。再則,我起點太高,但在官場上畢竟是個新手,也想到地方歷練歷練?!?/br> 傅和泰知他講那么多,想必是一驚深思熟慮,雖然不舍,但也不想拖兒子后退,只問:“外任地方可有定好?” 傅子晉笑著點點頭,道:“初定錦州?!?/br> 聽到是錦州,傅和泰也放了半個心。那地方雖稱不上是富饒之地,但還算可,至少海不揚波民風淳樸,離晉城也還算近,車馬半月能到。 江氏與兩位姨娘很是不舍,家里好不容易熱鬧些,傅子晉就要外任。這一外任定要幾年,故而肯定是要帶上顧晚的,到時候府里又只剩她們幾個老人家了。 “姨娘不能阻攔你做你想做的事,只是,如果有時間,要多回來看看我們啊。”盧姨娘說完忍不住掉淚,但馬上想到今天是大年三十,便又馬上抹掉,強咧嘴笑道:“我這是高興,高興?!?/br> 傅子晉點點頭,對上迷茫不安的顧晚,忍不住把手覆在她小手上,笑道:“傻瓜,夫君外任,自是要帶夫人同行的?!?/br> 聽到這句話,顧晚沉入谷底的心瞬間反彈,臉上再次露出燦爛的笑容。而后想到這么重要的事他竟然沒提前跟著自己說,噘著嘴抽出自己的手,負氣說道:“沒關系,傅先生大可以自己去,我在晉城陪爹娘和姨娘。再說,我的茶鋪事也不少。” 難得顧晚耍性子,傅子晉十分配合地低下頭附在她耳邊低聲求饒:“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