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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韞和方燕就隔著伸縮門說話。 不等梁韞開口,她張口就道:“以后你別來找我了。我媽治病的錢就指著我這份工作了?!闭f話的時候,四下看著,像是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 看出她的為難,梁韞也明白,便直接問道:“我就是想知道于麗麗去哪兒了?她之前住的房子已經(jīng)沒有人了?!?/br> 方燕眼睛一直四處看,“麗麗……被她爸接走了。我也不知道她去哪兒了。” 聞言,梁韞心口不免一緊。之前于麗麗跟她說過,這件事絕對不能讓她父母知道,不然一定會打死她的。打官司期間一直是于麗麗的jiejie和堂哥陪著她。 “要沒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上班了?!狈窖嗾f著就要走。 “等一下!”梁韞伸手拉住她,而后直接從錢包里抽出一張銀/行卡,放到方燕手里,“這個,能麻煩你幫我交給于麗麗嗎?密碼是她第一次來找我那天?!?/br> 方燕看著手里銀/行卡愣了愣,驀然紅了眼眶,含淚問道:“這錢現(xiàn)在還有什么用?你們不都說能把易光明送進監(jiān)獄嗎?為什么他現(xiàn)在還好好的?還升了副廠長?你連像趙馨然那樣的大明星的官司都能打贏,麗麗這個難道比趙馨然的還要難嗎?還是說……還是說真的是因為我們沒錢?” 方燕的話字字句句像刀子一樣刀刀扎在梁韞的心里,張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為什么毀了別人一生的人還活得好好的,而被毀了的人卻要像老鼠一樣,偷偷摸摸的?你知不知道我們村里的人都知道這件事了,所有人都說是麗麗去勾引的易光明,我媽還專門打電話來說要我不要再跟麗麗來往。難道真的只要有錢,就可以不分對錯嗎?不顧人死活嗎?” 梁韞嘴角顫了顫,半晌才說了一句,“不是……” 這兩個字說得很輕很輕,輕到聲線都跟著顫。 在事實面前,語言顯得多么蒼白無力。 一旁的吳茱萸看不下去了,擋到梁韞面前,“我說,作為律師,為了這個案子她付出了十倍百倍的精力,官司輸了,你以為就只有你們不好受嗎?這個世界本來就沒有那么美好……” “茱萸?!绷喉y拉住了她,而后看著方燕,“這張卡麻煩你一定要交給于麗麗。希望你能好好保護自己。然后,也幫我跟她說聲抱歉。真的,很抱歉?!?/br> 見她道起歉來,吳茱萸不免來了氣,“阿韞,你干什么啊?” “方燕!”突然一個聲音插/進來。 聽到這聲音,方燕身體一抖,著急忙慌地把手里的東西往身后一藏,轉(zhuǎn)身面對那人,“……易廠長。” “上班時間你在這兒干什么?”易光明站在不遠(yuǎn)處沉著臉訓(xùn)了一句。 方燕心里緊張,什么都沒敢再說,埋著頭就往廠房里那邊快步走去。 見她乖乖回去,易光明眼帶笑意看了眼伸縮門外的兩個人,看到她們無可奈何的樣子,眉眼之間多了一絲得意,突然叫住了方燕,“方燕!” 方燕遲疑著停下來。 “中午吃完飯你回去把你的東西搬出來,你住的那間屋子今天我讓人過去徹徹底底消個毒。免得有些不干不凈的人留下什么病。” 之前于麗麗跟方燕住一個宿舍。 此話一出,方燕臉色發(fā)白。 梁韞腦子一懵,怒火中燒就要往里沖,卻被吳茱萸一把拉住,“阿韞?!?/br> 注意著梁韞這邊的動靜,易光明不急不忙地轉(zhuǎn)過頭,滿臉笑容道:“這律師要是打人應(yīng)該就算是知法犯法吧。都說你后臺硬得很吶,怎么著?后臺硬就敢明目張膽地枉法了?” 他牢牢地記得之前被這個女人踩在地上如何踐踏,任他放下尊嚴(yán)給她下跪磕頭,她都不愿放自己一馬。 梁韞死死地盯著他。看著他這小人得志的樣子,想到剛才方燕質(zhì)問她的話,想到六年前的種種,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心里突然冒出來一個可怕的念頭,咬著牙,一字一句道:“有句老話叫,種瓜得瓜種豆得豆。易廠長,誰笑到最后還未可知?!?/br> 聞言,吳茱萸倏爾看向梁韞,目不轉(zhuǎn)睛。 她說這話的語氣像是已經(jīng)有了什么打算。 而不遠(yuǎn)處的易光明對她的話只是輕蔑一笑。 法庭上都不能把他怎么樣的人,現(xiàn)在?也就只能動動嘴皮子。就他那個老丈人怕這兒怕那兒的。要他說女人生來就是該給男人洗衣做飯,能被他看上的都是福氣,一個個的卻不知好歹。 易光明直接當(dāng)梁韞和吳茱萸不存在,什么都沒說,轉(zhuǎn)身悠悠閑閑地往廠房走去。 吳茱萸也被易光明這態(tài)度惹火了,不過她現(xiàn)在一心只想帶著梁韞趕緊離開,沒功夫跟這種人渣費勁,“阿韞?阿韞,我們走吧?!?/br> 梁韞卻梗著身體,站著不動,靜靜地注視著易光明離開的背影,半晌,抿著唇,仰了仰頭。 眼底一片暗色。 吳茱萸被她的神情嚇到,不由分說,強拉硬拽帶她離開。 * 工人下班之后,園區(qū)里就沒有什么人了。 深冬的夜晚,路上只有慘白的路燈空空亮著。有一段路的路燈壞了,小巷曲曲折折,一片漆黑。 黑暗之中人影幢幢,有人低聲說話,不過只有簡短地幾個字,呼出的白色霧氣轉(zhuǎn)瞬即逝。 空氣中隱隱有血腥味。 地上趴著一個中年男人,嘴里塞了塊破布,滿臉是血,腿被掰成一個奇怪的角度,不知道是痛還是害怕,身體抖個不停。 被鮮血模糊的視線里出現(xiàn)一雙黑色皮鞋,有人在他面前蹲下。 中年男人吃力地抬起頭,直直地看著面前的人。 這是一個容貌棱角分明的青年男人。 讀懂了他眼里的恨意和誓要報復(fù)的狠毒,對方只是淡淡一笑,不急不忙地點了一根煙,夾在指間卻不抽,任它靜靜燃著,另一只手一下一下拍在中年男人的頭上,打得他再抬不起頭來。 “易大廠長,您說您怎么就非要讓我們?yōu)殡y呢?有人好好跟您講道理,您不聽就算了,竟然還拉著一票人跟著您一起下水?!?/br> “既然您不講道理,我們要是再跟您客氣,豈不是顯得我們太不上道了么?這要傳出去,我們以后還怎么混???對吧?” 香煙燃了一截,煙灰隨風(fēng)落在地上。 “您老記好,這個世界最不缺的就是不講道理的人。要是人人都不講道理,就沒法活了。您要拿那弱rou強食的那一套出來,您吃別人,就要做好被別人吃的準(zhǔn)備。所以啊,以后,我勸您還是乖乖講道理的好?!?/br> 話音未落,那根還剩一半的香煙被摁滅在地上那人的額頭上,“嗞”一聲輕響。 “嗯!”地上的人疼得一團,嘴里塞著東西卻喊不出來。 “走吧?!蹦侨似鹕恚艳魷绲南銦熑釉诘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