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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你要同我說什么?”沈宴立馬起身,長腿一邁走到常長安跟前,坐下。 動作可謂行云流水,一氣呵成。北北整理 眼見某人伸過爪子,要去握她的手,常長安眼疾手快,抬手便拍過去。 “老實坐著,不許動手動腳?!?/br> 沈宴伸出去的手頓了一下,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常長安,指了指常長安身后放著餌料的小盒。 “我是拿那個?!庇种噶酥傅紫職g快擠成了一團,明顯等著投喂的魚兒們?!澳憧矗鼈円恢痹谙旅娴戎?。”說完,最后又意有所指的補充了一句,“好像挺著急的?!?/br> 著急你個大頭鬼!別以為姑奶奶不知道你在含沙射影。 常長安直了直身子,拿過身后的小盒,重重推到了沈宴懷里:“拿去喂!今天不把這湖里的魚挨個喂好你就別回房!” 沒錯,是回房,經(jīng)過那日的談判以及威逼利誘,沈宴還是死皮賴臉的每晚站在常長安門外候著。 杵在門外也就算了,還偏偏只穿著單衣,不停的喊她得名字,一聲比一聲聽著可憐凄慘。 最后把阿煙都給驚動了。 好歹也是他得府邸,他好歹也是一家之主,不知道真以為她仗著自己公主的身份把他怎么樣了! 越想越氣! 沈宴接過手中的盒子,又俯身靠近常長安,目光明顯是看著她身后,這次常長安任他靠近八風不動,她知道他又想跟方才一樣看她出糗,哼,她怎么可能在同樣的事情上栽兩次。 眼看著沈宴的身子越來越近,常長安不自覺的吞咽,縮了縮脖子,溫熱的呼吸噴拂在耳畔,瞬間起了一層薄粉。 沈宴眼尾掃過身下挺著脊背強裝鎮(zhèn)定的常長安,忍住笑意,繼續(xù)湊近,看著那只在陽光映照下裹著絨毛幾乎透明的粉嫩耳朵,原本不過是想逗一逗她便離開的想法頃刻在心里否決。 鼻翼間若有似無的熟悉淡香,讓這幾日只老實躺在她身旁,不敢如往日那般親昵碰觸的沈宴心頭的渴望不斷上漲,喉結(jié)滾動,鬼使神差的慢慢低下頭,薄唇似有若無的掠過耳尖。 突然的曖昧觸碰,常長安條件反射往旁邊側(cè)了側(cè)。 這么一動,直接埋進了沈宴貼近的胸膛。 某人主動的投懷送抱,沈宴怎么可能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直接抬手將人攬進了懷里,低頭吻上肖想已久的軟唇。 咚的一聲響,原本捏在手中的盒子跌落,鉆進圍欄的間隙,滾進湖底,餌料全都散落在水面,等待已久的魚兒爭先恐后的掙搶奪食。 呆怔著的常長安后知后覺清醒過來,目光從遠處慢慢拉回眼前,第一次發(fā)現(xiàn)閉上眼睛的沈宴睫毛竟然這般長,身為女子的她都些嫉妒了。心中暗笑自己這時候的關(guān)注點似乎有些奇怪,于是閉上眼睛,抬手環(huán)上沈宴的頸項,任由兩人的呼吸交纏。 常長安的默許似乎給了沈宴更大的勇氣,不再是淺嘗輒止般的試探,而是將這些時日的渴望全都化為攻城掠地的囂張。 感覺到某人的手開始不老實,常長安睜開眼睛抬手推拒,這里可是外間,光天化日,這廝還要不要臉了! 察覺到常長安的羞惱,沈宴這才停下,抵著常長安的額頭蹭了蹭:“長安,我們回房好不好?” “回你個大頭鬼!白日宣yin,你還要不要臉了!” 明明該是氣勢很足的一句話,卻因為方才的吻,只顯得的低啞柔媚。 話一出口,常長安便查覺了,故作狠意的沖沈宴胸膛擂了一拳。 “嘶——” 沈宴齜牙咧嘴,揉了揉被揍得胸口,傷還沒全好,他知道常長安顧忌著留了力氣。絲毫沒感到疼意,但見常長安那股狠勁演得似模似樣的,裝也得裝個樣子配合好。 瞧他演得夸張,常長安瞪了他一眼:“還不放開本公主!” 沈宴眉梢一挑,低頭又在微腫的粉唇上啄了一口,這才松開抵著她腰間的雙手。 “真不回房?”最后,還作死且不要臉的在常長安耳邊補充了一句。 常長安:“……” 他這話到是提醒了常長安一些事情。 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從頭到尾將某人打量了一遍:“像沈大人這般人中龍鳳,紅顏知己應該不少吧。” “少……” 常長安眼睛一瞪。 沈宴連忙改口:“不是少,是沒有,除了你一個都沒有。”至于那些同僚們說過的什么張小姐,李小姐,還有皇上幾次想給他撮合的,他是一個都沒搭理過,自然是沒有。 “聽說沈大人已經(jīng)二十有七,早過了娶妻生子的年紀了,不會一直還素著吧?”常長安目光不經(jīng)意掠過某處。 沈宴:“……” 他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小姑娘臉皮這么厚,什么話都敢說。 沈宴靠近幾步,常長安見他神色就知道沒安好心,忙退后幾步:“說話就說話,靠那么近干嘛,站那里別動,我還要問你話呢?!?/br> 放話的時候到是坦然,沈宴見著她那副明顯開始心虛的模樣,笑道:“自然是一直素著的,若是不信,公主大可一試?!?/br> “試?怎么試?試你不行?”常長安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 沈宴揉了揉眉心,他方才都在說什么呢!果然是被常長安這神出鬼沒的腦子給帶偏了。 常長安也后知后覺,察覺出了自己的話有問題,但轉(zhuǎn)念一想沈宴的回答本來就有問題啊,這種事,女子能試,男子怎么試,除非……就是試他沒經(jīng)驗嘛,那沒經(jīng)驗不就是不行嘛,她也沒說錯。 沈宴不想在此地,此時此刻,剛剛還意亂情迷的現(xiàn)場,和常長安探討他到底行不行這種事關(guān)男人尊嚴的問題。所以直接掐斷了這個話題有可能發(fā)展的方向,道:“你方才不是說有話同我講嗎?” 常長安撇他一眼,坐了下來。 “我已同父皇商量了,等阿煙的眼睛好了之后,我便準備跟常老頭還有師公回清源,你……” 沈宴的臉色倏地冷了下來:“長安,你還是要離開我嗎?” 后面的話,常長安要說什么他自然知道,無非是讓他保重,好好養(yǎng)傷之類的客套話。即便他從皇上那里要來了一紙賜婚又怎樣,她不愿便是不愿,根本沒什么能強迫得了她。 所以方才的糾纏,方才的默許都算什么? 是可憐他,所以臨走前的施舍嗎? 他居然真的像個傻子一樣以為她已經(jīng)原諒他了。 “不管我怎么努力,不管我怎么補償,不管我做什么都沒有用對嗎?”沈宴失落的目光不知望向何處,語氣中全是濃烈的悲戚:“沈宴不是圣人,更不是神,他也只是一個普通人。遇見你之前,他的世界除了仇恨、算計、責任,什么都沒有。在愛人與被愛的路上他也是第一次經(jīng)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