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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吃完午飯,他收拾好餐桌,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墻壁上的時鐘慢慢地走著,突然臥室傳出了響動,秦科眉梢一抖,走了進(jìn)去。顧涼笙擰著眉頭睜開眼睛的時候,床鋪上已經(jīng)沒有另一個人的溫度,兩道細(xì)眉深深地皺在了一起,還沒來的及想些什么,男人就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他坐到了床邊,探頭親了親顧涼笙的唇,溫聲道:“醒了?我還以為你要睡到下午呢!粥我已經(jīng)熬好在鍋里了,你起來就能喝了。”“恩!”顧涼笙軟噠噠地靠在他的懷中,身體酸脹,還有些不想動。秦科任由他依偎著自己,嗅著那淡雅的氣息,也想抱著他一起再睡一會兒,“不想起的話,我們繼續(xù)睡吧!”顧涼笙瞥了他一眼,懶洋洋道:“可是我餓了,而且睡久了,骨頭疼!”說完,他又賴了一會兒,才在秦科的伺候下穿好衣服去洗漱。等他坐到餐桌上,慢悠悠地喝著粥,只是他時不時會眉頭輕蹙,臉上露出幾許疼痛之色,秦科道:“昨天晚上太遲了,沒找到藥膏,我今天早上去買了,待會兒給你上藥!”顧涼笙拿著勺子的手一頓,睫毛輕晃了一下,“我自己來?!?/br>秦科眸色柔柔道:“涼笙是在害羞嗎?”顧涼笙捏緊了勺子,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得了便宜還賣乖,“滾!”臉上卻是泛起了淡淡的紅暈,就像春日里的桃花瓣兒,鮮嫩韶麗。沒過多久,屋外響起了敲門聲,顧涼笙喝了口粥,“去開門,瞧瞧是誰?”秦科原本稍稍溫和下來的眉宇又銳利了起來,他知道那是誰,“剛才黃莉打電話過來,說是吳警官來找你,可能是他來了?!?/br>顧涼笙挑眉,“都這么多天了,他還來找我?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去開門?!?/br>吳警官見到門內(nèi)的秦科時,一度以為是自己找錯了房間號,直到秦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退了幾步,“涼笙在吃飯,你進(jìn)來吧!”吳警官笑了笑,跟著秦科走了進(jìn)去。此時顧涼笙已經(jīng)解決了自己的午飯,擦了擦嘴,坐到了沙發(fā)上,見到吳警官的時候,處于禮貌想站起來,但是牽扯到那處后,又忍不住倒吸了口氣,在秦科的攙扶上,又重新坐了回去。“不好意思,昨天腿不小心拉傷了,現(xiàn)在只能這么坐著跟你講話了?!鳖櫅鲶下杂行┣敢獾?。“無妨,無妨!”吳警官的一雙眼睛在顧涼笙跟秦科身上不著痕跡地轉(zhuǎn)了一圈,心中有些莫名,“其實(shí)我今天來是有事情找你。”顧涼笙笑道:“我知道,還是關(guān)于高健的事情吧,吳警官找到兇手了?”“還沒有,我們還在查。不過今天過來除了高健以外,還有一件事情需要你的幫忙。”“什么?”顧涼笙喝了口秦科倒的水,有些好奇。秦科將白開水放到吳警官的桌子上后,自己也坐到了顧涼笙的身邊。“這位是?”顧涼笙笑了笑,伸手與他十指相扣,“他是我男朋友?!?/br>秦科眼里全是笑意,在兩人十指相扣的手上輕輕落下一吻,看的一旁的吳警官面色古怪又坐立不安,這個殺傷力有點(diǎn)大啊,他還沒想過顧涼笙居然是同性戀。不過,這個牧犬跟他的案子沒什么關(guān)系,人家是不是同性戀他也管不著。“咳咳咳!”吳警官輕咳了幾聲,喚回兩人的注意力后,才開始正題道:“顧涼笙,我記得之前你有跟我說過,高健是黃宇手下的小弟,經(jīng)常跟著黃宇做壞事,是不是?”顧涼笙點(diǎn)點(diǎn)頭,“對,怎么了?”吳警官拿出了一張照片,放在了茶幾上,“黃宇死了,五年前的時候就死了,前幾日你們高中學(xué)校擴(kuò)建,尸體在小樹林挖到的?!?/br>顧涼笙瞳孔微縮,有些震驚,握著他左手的秦科不自覺地用了力,顧涼笙有些吃痛,但是沒出聲,黃宇對秦科來說代表什么,他最清楚不過了,年少的噩夢,童年的陰影,如果不是他,或許秦科也不會選擇離開。這樣想著,顧涼笙不露痕跡地捏捏秦科的手,給他安慰,秦科垂眸,看著跟自己十指相握的手,目光幽幽。“我記得你說過,那日你跟你父母去找了校長,但是從那個時候起就一直沒找到黃宇,對嗎?”顧涼笙怔怔地點(diǎn)頭,“對!”“那個時候,黃宇就已經(jīng)死了,所以你們才會找不到。”顧涼笙那用右手拿了杯子喝水,壓了壓驚,“他是怎么死的?”“根據(jù)法醫(yī)檢測的結(jié)果,尸體的肋骨上有明顯的刺傷,應(yīng)該是被人用小刀捅傷了脾腎,失血過多而死?!?/br>秦科嘴角飛快地翹了翹,在吳警官看過來的時候,又很快地趨于平靜。吳警官收回了視線,繼續(xù)道:“而在之前,就你跟一個叫做秦科的男生跟他發(fā)生過矛盾,而且那么巧的,秦科也消失不見了。”這話顧涼笙就不愛聽了,他冷著臉道:“你的意思是秦科殺了黃宇?!吳警官不知道你看沒看過當(dāng)時的秦科,瘦小孱弱,怎么可能會是這么高大的黃宇的對手?再說了,那天下午放學(xué)后,我跟秦科一起回家的,他又怎么可能回去殺了黃宇?!?/br>“黃宇是在第二天就沒有出現(xiàn)在學(xué)校,說明是他前一天也就是你跟秦科和他發(fā)生矛盾的那天死的?!?/br>“”然后呢?顧涼笙撇撇唇,“他這種人做的壞事那么多,恨他的人也多,就因?yàn)槲腋乜颇翘焓芩圬?fù),就被當(dāng)做殺人兇手嗎?秦科當(dāng)時什么情況你又了解多少?憑什么說他殺人潛逃?看不慣黃宇的人那么多,你怎么不去找他們?”吳警官不介意顧涼笙的憤怒,事實(shí)上,每個被他懷疑的人,都是這樣的情緒,“我有找過當(dāng)年跟著黃宇的小弟,他們跟我提了那天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闭f這話的時候,吳警官特意看了下顧涼笙的表情,他面色冰冷,嘴角不屑地?fù)P起,“而且在黃宇帶著他們離開后,說黃宇突然接到了一通電話,趕去了學(xué)校,說明是有人特意把黃宇叫到學(xué)校的?!?/br>顧涼笙掀掀眼皮子,“哦,是誰?”吳警官有些遺憾道:“他們也并不知道,只知道是有人叫黃宇過去?!?/br>聽到這里,顧涼笙嗤笑一聲,聲音中帶著幾分嘲諷,“吳警官還是查清楚再來找我吧!我也沒什么好跟你講的。”“當(dāng)年高健是拍了你跟秦科的照片,所以他在幾年后見到你時,才會想起用照片來威脅你,對嗎?”吳警官出其不意道。顧涼笙冷笑一聲,“是又如何?”“那你那次為什么不說實(shí)話?”“這是我的個人隱私,我為什么要跟你講?!?/br>吳警官憋著氣道:“但是之前我們在高健的出租屋里并沒有找到任何照片,而他的父母證實(shí)了,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