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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露出的那種困獸般的表情一下子觸到了我的痛處。我鼻子一酸,將臉完全埋進他的臂彎中,低聲道:“沒關(guān)系的,程維?!阃艘矝]關(guān)系……我還記得的,記得清清楚楚。我可以幫你把他找回來,我們一路往回走,總會看到他的,是不是?”我想和你一起回到過去。我想和你一起回家。程維一時沒作聲,我抬起頭,急切地想向他確認:“程維?”他如夢初醒般看著我,漂亮的褐色眼眸里隱約有些我無法看懂的苦澀。良久沉默后,才慢慢閉上眼睛,喃喃道:“……是啊……我們……總會看到他的。”那時候的兩個懵懂少年,一定還在回家的路上。我們一步一步地走下去,總能找到他們,總能牽著他們的手,告訴他們未來并不如想象中那么長久,每分每秒都應該去好好珍惜,別再把時間用在漫長的等待和離別上。我心里酸澀的發(fā)苦,于是吸了吸鼻子,仰起臉來,打起精神朝他笑了一下:“程維。”“嗯?”“大過年的,我們別說這些鬧心的事兒了,說些別的吧?說些快樂的,高興的事情,好不好?”他看著我,目光中的寵溺絲毫沒有比四年前減少半分:“好啊,你想講什么?”“講……”我絞盡腦汁搜腸刮肚半天,發(fā)現(xiàn)這四年來,快樂的事情真的是少得可憐,不由的臉色就有些垮下來,苦哈哈地看著他,“我想不出來,要不你想想?”估計是我愁眉苦臉的樣子太搞,程維忍俊不禁,我們之間殘存的一些傷感便在兩人面對面望著傻乎乎地發(fā)笑中,如同初春冰雪般一點一點地消融掉。我們閑閑散散地聊了一會兒,程維和我講著春節(jié)假期安排的時候,我正心不在焉地把玩著他胸前掛著的十字架,窩在他的臂彎中,懶洋洋的:“……之后我們可以去學校門口那條巷子吃小吃,我上次開車路過時特地去看了,賣澆湯面的那家店還沒有拆掉,而且老板還有了個小女兒……”嚇,什么什么?我很八卦地打斷了他:“小女兒?老板和那個安徽小姑娘的?”“不是,換了一個,是本地人?!背叹S笑了笑,“和原來那個多半是分了吧,我沒好意思問??此麄円患椰F(xiàn)在挺和樂融融的,他們女兒個子小小的,就這么一點兒大,我去的那天她穿著花棉襖,套著個小棉鞋,鼓鼓囊囊像個球似的,走都走不穩(wěn)。那樣子特逗,下次咱們一起去看,嗯?”我笑了起來:“又不是你女兒,去看什么?”“你不是喜歡小孩子嗎?”“去,誰喜歡小孩子了,又哭又鬧的煩死了,是你喜歡才對吧?”他微笑著凝視我,眸色逐漸有些變深:“……的確喜歡。你要不要考慮幫我生一個?”“滾你的,沒正經(jīng)?!蔽倚αR著打了他一下,“再開黃腔老子打120把你抓去精神病院重癥病房,你別……啊!”我還沒貧完,就被他擁抱著,交疊著赤[裸的身子,光明正大地進入了。……媽的,沒穿衣服就是方便某些人作jian犯科。喂,等、等一下……嗚……該死的,為什么這家伙一早上就可以這么精力旺盛斗志高昂?。。?/br>折騰了大半個上午,洗了澡換了衣服,中午吃飯的時候連走路都是打擺的。我伸手從盤子里抓了個炸茄盒,白了餐桌邊的程維一眼,晃回客廳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背后籠罩著一團濃重的黑氣。“板著臉干什么?”程維走過來,伸手捏了捏我的脖頸,把一碟切好的果盤遞到我手邊,“有人欠了你五百萬?”“滾你丫!如果老子定價射一次一百萬,你從昨天到今天早上欠我的早就超五百萬了??!”我朝他張牙舞爪地咆哮,然后用牙簽插了一塊奇異果送進嘴里。媽的,這個床上畜牲!害的老子到現(xiàn)在還腰酸背痛腿抽筋,活像折了十年壽似的。程維毫不介意地笑了笑,在我身邊坐下:“欠你五百萬也好,后半輩子你就別干活了,在家里洗衣服拖地做飯暖床,我養(yǎng)著你?!?/br>“滾滾滾。老子T城怡紅院一朵奇葩,只賣藝不賣身,客官您請回吧?!?/br>“沒關(guān)系啊,我正好不買]春只贖身,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從此掛印封金,死心塌地跟著我回家?”我橫了他一眼:“封建舊勢力的余毒,真他媽腐敗。別人頂多進店就餐,你他媽還叫外賣?!?/br>他支著下巴笑得很風流:“不,我這是打包呢,勤儉節(jié)約你懂嗎?”“死去,你就是一欺男霸女的地主扒皮?!?/br>“我家祖上三代貧農(nóng),我根正苗紅,家庭成分特別的好,不信你出去打聽打聽?”我瞪他:“三代貧農(nóng)你還嗜好金屋藏嬌?”他一下子樂了:“金屋藏嬌?你這個嬌的脾氣還真不一般的大啊,比維多利亞辣妹還兇悍?!?/br>我跳起來掐他的脖子:“程地主你少說兩句會死啊你?你信不信我——”啊喂,老子的腰!腰!媽了個x,都怪我動作幅度太大,一個鯉魚打挺就把原本酸痛不已的腰給扭了,痛得臉色煞白鬼哭狼嚎老淚縱橫地躺在沙發(fā)上,手扶著腰一動也不敢動。媽的,遜斃了啊……程維嚇了一跳,緊張地問:“怎么了?”“扭,扭到了……”我悲憤地吸了吸鼻子,尷尬而哀怨地望著這個罪魁禍首。“手拿開,快讓我看看。”“我不要。”丟人死了,看你個妹啊看。“乖,聽話,讓我看看怎么樣了?!?/br>“不要不要不要!”眼淚鼻涕一起流,老子怎么著今天也要哭給你看!就不信哭不出你的負罪感!他嘆了口氣,摸著我的頭發(fā):“那,先趴下好不好?別斜在這里,我去幫你拿藥?”“……”我還是含著淚控訴般望著他。“……”他終于被我充滿怨念的目光盯的產(chǎn)生了罪惡感,頓了頓,無奈地問道,“那你想要干什么?”“……以后不許再當一夜七次郎?!?/br>他滿臉黑線的看著我。“不答應就算了?!蔽乙е滞鬁I汪汪地扭過頭,“你讓我痛死吧,以免受那一夜七次之苦。老子下輩子再入輪回,一定要投胎做一只快樂的貔貅,取名總攻,字無菊,以解心頭之恨?!?/br>他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