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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吼:“都他媽給我滾?。?!”“今天我要打死這個混蛋!!”“看你他媽的還敢理直氣壯地給我去偷人!”“樂野你給我冷靜點!”宋同狠狠扇了他一巴掌,蹲下身去探了探夏陽的鼻間?!八鞗]有呼吸了!”樂野猛地停下了動作,表情僵硬,嘴里還念著:“死了好,死了就是我一個人的了?!鄙眢w卻不由自主地沖過去,宋同以為他還要動手,剛想阻攔,不想?yún)s是撲到夏陽身上,埋在他的脖頸旁全身劇烈顫抖,活像發(fā)了癲癇似的。宋同立馬叫了救護車,讓家庭醫(yī)生給夏陽做緊急救護,卻怎么也無法將樂野拉開,只好給樂野打了一針滲入了安眠成分的鎮(zhèn)定劑,將他弄暈了。第11章11、抉擇這是一個陽光燦爛的午后,暖洋洋的太陽懶懶跳進滿眼白晃晃的病房里,毫不吝嗇地灑在安靜的躺在病床上,全身幾乎纏滿繃帶的夏陽身上。夏陽的表情很安詳,就好像只是在偷懶睡午覺一樣,略長而微卷的睫毛被鍍了一層光暈,眼瞼處有細碎的剪影。他的右手邊趴著一個人,因為體型比較高大導致佝僂在那兒的姿勢顯得有些別扭。直到宋同拎著打包的飯菜進來,剛碰到他的肩膀,他才猛地抬起頭來。濃重的黑眼圈及憔悴的臉色顯示他的精神狀態(tài)很差,睡眠也不怎么好。他總是擔心一旦不小心睡過去了,床上的人就會一溜煙的從他身邊消失。剛才也是實在撐不住了才瞇一會兒,突然的觸碰讓他以為是病床上的人兒醒了,只一眼就失望了。回頭看了看宋同,默默打開飯盒,看也不看一個勁兒的往嘴里塞。經(jīng)過緊急處理和花了大價錢終于留下了他的命,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精心調(diào)養(yǎng),夏陽的傷已經(jīng)可喜地在慢慢愈合了。醫(yī)生說,接下來只需要靜養(yǎng),就能慢慢好起來。明明應該是這樣的。可夏陽,卻一直沒有醒來。只能用冰冷的儀器維持著身體最基本的機能運作,醫(yī)生也找不到原因,最后推斷也許是他潛意識里不想醒來。樂野不相信有這種邪門的說法,不吃不喝不睡硬是睜著眼睛盯了他兩天,以為他是在報復,故意嚇唬他。然而夏陽真的沒有動彈過,且需要維持生命跡象的指數(shù)也在慢速地降低。醫(yī)生也沒有辦法,只能建議找他在意的人來陪他說說話,看能不能對他產(chǎn)生刺激以喚醒他的意識。樂野便堅持自己親自來,每天跟他說好多話,說他在國外的經(jīng)歷。說完了經(jīng)歷又回憶他們從前的美好時光,回憶完了就展望他為他們之間設想的未來。最后醫(yī)生宣布,這種情況若是繼續(xù)下去,夏陽很可能會維持休克狀態(tài)成為一名植物人。“小野。”宋同每天都例行試圖開導樂野,他眼睜睜看著發(fā)小無意義的執(zhí)著,沒辦法阻止他只能一遍遍勸導他。還要哄他要按時吃飯才有力氣陪著夏陽,而樂野失眠不睡覺是沒辦法勉強的,到不得已的時候只能強行給他注射昏睡劑讓他休息。“你有沒有想過,他一直不愿意醒來,其實是不想見你?”鑒于越來越消瘦的樂野,宋同終于按捺不住內(nèi)心的澎湃,將多日以來的猜測說出了口。他們兩個人之間非得斷了不可,宋同下了決心,既然要扮黑臉,索性貫徹到底算了。樂野聞言僵住了身體,頓了頓繼續(xù)吃飯,假裝沒有聽見有人講話。“你真的想他這輩子都這樣了嗎?”宋同扳過他的雙肩,將他的身體扭轉(zhuǎn)過來,看著他的眼睛語重心長地說道:“你要是真的愛他,就該放他走,尋求屬于他的幸福?!?/br>“我不要……”沉默半晌,樂野艱澀的開口。說到底他骨子里只不過是個被從小慣到大的孩子。想要的東西從來都是他的,完全不能理解不但得不到還再也不讓碰的道理。“小野,我最后問你一次?!彼瓮瑹o視他臉上痛苦的表情。“你想要他當個活死人還是讓給溫雅換他的命?更何況,就算他醒來,你覺得他還會原諒你嗎?你們永遠也回不去了。”樂野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轉(zhuǎn),下唇被咬出了血,呼吸急促起來。宋同連忙幫他順氣,懊惱自己太過急于求成,沒有繼續(xù)將更傷人的話說出口。樂野依靠宋同的協(xié)助,慢慢平復了情緒,不再說話,輕輕趴回夏陽的身側(cè),不再理會身后的人。夜深了,樂野的呼吸緩慢了許多,他依然保持抬頭的姿勢專注地看著夏陽,過了不知多久,脖子不堪負擔,酸痛難耐,才突然發(fā)現(xiàn)在狼狽的夏陽身上幾乎找不到與記憶中重合的痕跡了。樂野小心翼翼、用止不住輕微顫動的指尖一寸寸游移過夏陽的臉頰。“對不起……我愛你?!钡吐晣@息。第12章12、夢魘無盡的黑暗。夏陽漫無目的的走,走來走去,四周一片漆黑,沒有一絲光亮。夏陽摸了摸心臟的位置,老覺得堵得慌,可摸上去后那里卻分明空了一個洞!他不停的走,不停的走,沒有目的地也看不清前方的路。只知道不能停下腳步,必須要向前走不可!一直到他聽見了一聲聲呼喚,低沉又沙啞,蘊含著濃重的哀怯,一直在呼喚他。夏陽。夏陽。夏陽……夏陽向聲源走去,感覺到心臟恢復了跳動,他向那個方向奔跑過去。夏陽剛睜開眼睛就立刻被一片刺眼的白給閃瞎了。溫雅驚喜地大聲喊他的名字,因為情緒太過激動而有點尖銳的聲音,讓他的頭一抽抽的疼起來。溫雅急急地按鈴讓醫(yī)生過來,又一連串的問夏陽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喝水頭會不會痛。夏陽茫然的看著她,腦子處理不了她的諸多問題,等他反應過來后想要回答卻沒有力氣。只能輕微點點頭表示自己還好,看著溫雅的眼淚像不要錢似的一直涌出來。夏陽想要安慰她,可腦子里仿佛有一根鋸子在拉動,腦仁很疼,完全沒辦法說出完整的句子。間或閃過一個莫名的念頭,想要見到某個人,卻想不起來是誰。自從前幾天夏陽醒來后,每天都能看見溫雅。看她強撐精神卻掩飾不住欣喜地對自己甜甜的笑,耐心地一口口喂他□□心熬制的流食。溫雅不知為何沒有問他為什么會受傷進醫(yī)院,也沒有提起他消失不見的期間去了哪兒,連對被強制解除的婚約也沒有提出質(zhì)問。只是默默的陪伴他,盡心地照料著他。前段時間的經(jīng)歷就好像做了一場噩夢,醒來后全部都消失不見了!空留一身余悸在腦海里轉(zhuǎn)悠。兩個人都沒有提及關于那個人的任何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