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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揉被她敲疼的腦門。 還挺用力。 “徐貴妃的外甥女和韓丞相的千金都來了,一會這院子里可能會住進(jìn)來其他人,你起來準(zhǔn)備下?!标惲煎聛?,低頭揉了揉自己的手指,“你的腦門怎么那么硬?” 蘇綰丟給她一雙白眼,想把她轟出去。 她更疼好不好。 “不用洗漱了,就這模樣?!标惲煎酒饋?,狀似不經(jīng)意的語氣,“整個皇城就是一座地獄,你最好別想著當(dāng)什么妃子,看著那些孩子生下來不是死了就殘了的妃子,我倒很慶幸自己不能生?!?/br> “趕緊回去準(zhǔn)備,我去盯著院門?!碧K綰掀開被子爬起來,利落疊好,穿上鞋子往外走,“別的院不是還有很多空的廂房的嗎?!?/br> “要殺我,當(dāng)然是最親人在場才好洗清嫌疑,連神醫(yī)都帶來了,準(zhǔn)備充分的很。”陳良妃輕飄飄回她一句開門出去。 蘇綰摸摸鼻子,打了個哈欠走出廂房。 徐貴妃這個安排還挺周密的,她知道陳良妃沒瘋也知道把人安排過來不會得逞,但還是這么干了,無非是讓所有的嬪妃都看看陳良妃是怎么瘋的。 事后再殺人,那些嬪妃只會覺得活該。關(guān)鍵是……她好像馬上就能見到真的賀清塵了? 見了也做不了什么。蘇綰搖頭失笑,取下院門上的門栓,外邊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男聲,“在下不知這邊住著女眷,抱歉?!?/br> 是宋臨川。 難道徐貴妃把外甥女叫過來,是有兩個用意?從選出太子妃到現(xiàn)在都快三個月了,最后的名單還沒定下,她著急不意外。 要是外甥女能嫁到東蜀,也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 蘇綰把門栓放回去,抱起手臂倚著門框聽起墻根。 禪院外。 “公子請回?!笔绦l(wèi)伸手?jǐn)r住想往最后一間禪院走去的宋臨川,臉上明顯多了幾分不悅。 宋臨川笑了笑,遠(yuǎn)遠(yuǎn)看一眼緊閉的院門,掉頭折回去。 上了去往大殿的小徑,他停下來轉(zhuǎn)頭看著身邊的侍衛(wèi),“你覺得昨日那冷美人會是哪家的千金?” “回殿下,屬下沒法覺得,屬下對汴京不熟?!笔绦l(wèi)一本正經(jīng)。 宋臨川抬腳要踹他,斬瞬又收了回來,低頭取下自己的玉佩交給侍衛(wèi),“拿著去敲門,若開門的是昨日那冷美人,你便告訴她我是東蜀太子,問她是否愿意隨我回東蜀?!?/br> 父皇的信遲遲不來,徐太師又安排了人盯著自己,再不走怕是命都要留在北梁。 走之前,他很想再見見那冷美人。 作者有話要說: 趙珩:為什么要見的又不是我? 蘇綰:先領(lǐng)號。 趙珩:…… 061 侍衛(wèi)拿著玉佩往回走, 宋臨川看了會, 進(jìn)了附近的亭子懶散坐下, 目光虛無地看著滿山青翠。 昨日他到福安寺住下, 夜里睡不著上屋頂躺著看星星, 意外發(fā)現(xiàn)有人潛入他住的禪院。 那幾人都穿著夜行衣, 看不清面容, 但看得出受過的訓(xùn)練和徐家的死士一樣。 他曾在來的路上遇到過徐家的死士,并與之交手。 另外還有一伙保護(hù)他的人, 應(yīng)該是北梁太子安排的暗衛(wèi), 那些人的武功更為高強(qiáng)。 北梁一行,東蜀并非真的要停戰(zhàn), 而是在拖延時間。經(jīng)過這半月的觀察, 他已大致摸清, 徐太師和韓丞相的勢力分量。 跟他們合作風(fēng)險太大, 不如真的停戰(zhàn)。 除去此事,他最記掛的便是給母后找香料一事。 方才,梁淑妃差人來回話, 配方不便轉(zhuǎn)賣。他猜那些調(diào)制好的香料, 并非出自梁淑妃之手,只是未有說破。 昨日遇到的冷美人知曉余香繚繞, 還清楚配方細(xì)節(jié), 他很懷疑她便是那位調(diào)香師。 若她是北梁官員家中的千金,只要愿意同自己回東蜀,他可許她側(cè)妃之位, 即便不是也可許。 娶一個家世尋常又非東蜀人士的側(cè)妃,皇叔便會以為自己是在胡來,根本不懂朝中局勢,說不定會加快布置。 父親想要除掉皇叔由來已久。 再說那冷美人,她很聰慧還很大膽,沒準(zhǔn)會成為自己最大的助益。 她知曉他不是北梁人士,卻未有追問是何處的宋家少主,拿到他太子府的地址后也未有詢問,信能否送到。 像是篤定了她只要發(fā)信,自己便可收到。 她要么是一早就看出自己的來歷,要么便是相信他的為人,不會編造一個假的地址給她。 不管哪一種,都讓他好奇她的身份,欣賞她淡然沉穩(wěn)的脾性。 北梁的女子成親較早,也不知她是否婚配? 宋臨川笑了下,扭頭看向那間不準(zhǔn)任何人靠近的禪院方向。 侍衛(wèi)被擋住未能靠近,附近禪院內(nèi)有女子步出,看不清樣貌,眼中只剩走在中間那女子身上的華美衣衫。 像是徐太師的外孫女殷曉君? 走在她身后的男子豐神玉朗,像是這幾日在汴京名聲大噪的那位神醫(yī)? 宋臨川覺察到殷曉君往自己這邊看,曲起食指在腿上敲了敲,斂去唇邊的笑意。 太師的外孫女太過艷俗,還是柳尚書家的千金,和那神秘的冷美人看著舒服一些。 那冷美人許是和那殷曉君一般,也是北梁后宮某個妃子的親戚。他還要在福安寺待上半日,但愿自己還能遇到她。 “殿下,北梁皇宮的侍衛(wèi)不許屬下過去?!笔绦l(wèi)進(jìn)了亭子將玉佩還給他,嗓音壓得很低,“聽說那禪院里住著個瘋子,徐貴妃這會找了神醫(yī)去給那瘋子診治?!?/br> 瘋子?宋臨川拿回玉佩掛回腰間,站起身,大步朝著大殿那邊走去,“先回禪院?!?/br> “是。”侍衛(wèi)應(yīng)聲跟上。 兩人離開的這一幕落入殷曉君眼中,她佯裝不舍地目送一陣,轉(zhuǎn)過頭的瞬間笑容霎時收斂。 “東蜀太子眼高于頂,你今日這番打扮只會讓他厭惡。”徐貴妃眼中流露出一絲不滿,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警告她,“日后不準(zhǔn)如此打扮?!?/br> “是?!币髸跃瓜履X袋,插在發(fā)鬢間的朱釵閃閃發(fā)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