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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知道?!崩险咭怀蹲旖?,打量了幾眼許文茵二人,“燕懷,你出去。午后再來?!?/br> 立在他身側(cè)的燕懷利落地一頷首,越過許文茵等人,大步出去了。 等到房門被關(guān)上,那老者才悠悠一指:“坐吧?!?/br>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燕懷出去后,室內(nèi)的空氣一剎那便凝結(jié)在了一起。可她沒有怕的功夫,自己這般大費周章地來到這里,必須得知道些她想要的。 許文茵輕輕吸了口氣,抬眼直直與那正悠然盯住自己的老者對視。 她將自己怎么來的,為何而來的事一一說了。末尾又添上一句:“空谷映月是由千機門弟子繪成的,那圖紙上究竟有何奧秘,而東宮又為何要以空谷映月加害于我,這其中的緣由便是我此行前來的目的。” 那老者默不作聲聽著,等許文茵說完,靜了片刻,他眸光沉沉,開口說的話卻是:“是謝傾讓你來的?” 許文茵一愣,“……正是?!?/br> “你知道了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他問,“你知道了便能斗得過東宮?” 這個問題,她早就想好了,所以說話時也沒有一絲的猶豫,“倘若知道,便能思考反擊的對策。若不知道,一切都只是紙上談兵。生,賭一把,死,我也要賭一把?!?/br> 她說完,老者半掩起眸,靜了許久,似乎陷入沉思。 這陣沉默久到許文茵都以為他睡了過去,那老者才突然動了動嘴,卻吐出一個單音:“出去?!?/br> 許文茵微顰眉,還不待她說話,老者又加重了音調(diào):“出去!” 這聲爆呵嚇得旁邊的月媚娘一個激靈,條件反射拽起許文茵就要往外跑。她低聲對許文茵道:“師父這下徹底是不行了,咱們姑且先退!” 連七也覺得自這老者身上飛射而出的內(nèi)力十分不妙,要再呆在這兒恐怕會被其所傷。 許文茵雖狐疑,眼下卻沒有時間給她考慮,形勢比人強,三人腳底抹油地飛快退出去了。 屋內(nèi),等到人齊齊離去后,老者才又靜下來。他盯著桌案上的宣紙,眸中有復雜的情緒涌動,也不知在想什么。 月媚娘帶著人狂奔而出,還在門口守著的弟子一瞧她這樣兒直接笑出聲:“哎喲,被師父收拾了吧?” 月媚娘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懶得和他廢話,“燕懷呢?” “燕師兄?怪了……燕師兄剛剛還在這兒杵著呢?!?/br> “你們這千機門的掌門脾氣也忒怪了點?!边B七站定,才悠悠挖苦。 月媚娘望了一圈沒看見燕懷,只好又轉(zhuǎn)回來,“師父今兒是反常得很??磥碚シㄊ遣怀闪恕R彩?,哪兒能那么簡單就告訴我們的?!?/br> 她說完,沒見旁邊的許文茵有反應,就納悶地問:“怎么了?” 許文茵似在沉思,“若我沒看錯,他在趕我們出去之前,分明朝我笑了一下……” 那恐怕不是她的錯覺。 “笑?”月媚娘眨眨眼,“你看晃眼了吧,師父那般不茍言笑的人,不罵我就好的了,還笑?” “興許吧?!痹S文茵也不知該如何解釋。 月媚娘決定明日再來一趟,左右?guī)煾赣譀]說不讓她們繼續(xù)在師門待著。 連七一挑眉,說自己要去看看千機門的風景。月媚娘想起謝傾的囑咐,唯恐他耍什么花招,也跟著要去。 許文茵借口乏了,想回屋歇歇,便與二人散開了。 她還是在想方才的那個笑,她有一點預感,自己來千機門的選擇是對的。 她一邊往山下走,一邊皺著眉琢磨,視野里就突然出現(xiàn)了個人擋在她身前。 許文茵一愣,抬眼看去,就見燕懷一身黑衣,攜著紅綢刀,好巧不巧正好攔住了她的去路。 “你姓許,你是成國公的女兒?”他說這話時,前頭沒有一點鋪墊,幾近質(zhì)問。 許文茵顰眉,“你方才在外邊偷聽了?” “我在問你?!?/br> 她一哂,“那我憑什么回答你?”說罷要越過他往前走。 誰想燕懷卻往右一跨,又擋在她面前。他也皺起眉,冷冰冰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你打草驚蛇了?!?/br> 這話終于讓許文茵停下腳步。 “你說自己被東宮盯上,而你又是成國公的女兒,師父自然就不肯把空谷映月的事告訴你了?!?/br> “為什么?”許文茵微微皺起眉。 “你真以為千機門地處世外桃源,沒人能進得來嗎。”燕懷冷道,“東宮這些年一直在找千機門的所在之處。師父是怕了?!?/br> 東宮一直在找千機門? 為什么? 她望向燕懷,喃喃道:“因為千機門知道空谷映月的秘密……?” “不止。”燕懷一瞥山頂?shù)姆较?,淡淡道:“因為,空谷映月本來就一直在這里。” “江湖中人都說,空谷映月早就下落不明。那是假話,是千機門為了自保放出的謠言?!彼⒅S文茵,一字一頓道:“空谷映月自始自終,都在千機門里?!?/br> 許文茵呼吸一窒。她怎么也沒料到,會是這樣。 若燕懷所說屬實,那千機門早早就隱退江湖,不問世事,希望能就此淡出世人的記憶的舉動便說得通了。 “可是,你為什么要把這事告訴我?”她不解。 燕懷一默,“我知道空谷映月在哪兒,你若想知道,明日丑時,來練武場?!闭f罷,不等許文茵回應,越過她往山上走去。 身后許文茵卻沒動,她微瞇起眼,又想起自己表明來意后,那老者剎那間對她露出的笑。她和燕懷分明沒有交集,他卻莫名將如此重要的事輕易告訴了她。 為什么? 這會不會又是某人的一場局? 若是,又如何,若不是,又如何。她在決定來千機門時,就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 她可以不管成國公和許家如何,但她不能不管自己的jiejie。若東宮真的因為許家和空谷映月有什么瓜葛而打算下手,離皇帝最近的徐文君會逃得過嗎? 想到此處,許文茵的心一點一點沉了下去。 她沒有別的選擇了。 —— 暮色降臨,是夜深人靜時。 許文茵瞞著月媚娘和連七,獨自一人來到了同燕懷約好的地方。 那少年一身黑衣,矗立于夜空之下,唯獨背上那把紅綢刀格外的奪目。 他察覺到有人接近,一偏頭,冷麗的眸子望見她,似乎毫不意外。 “你來了?!?/br> ☆、秘密 千機門依山而立, 泉水從山上淌下來, 在田間匯聚成一股小溪。 練武場就建在半山腰處。 燕懷也不同許文茵多說, 徑自跨過一個坑道,往西邊走去。 他一邊走一邊說:“我之前就有懷疑,千機門沒有什么稱得上藏寶庫的地方。就算有,師父想必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