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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快些走?!?/br> 說罷也不管許文茵,徑自進了客棧。 許文茵在后頭忍不住苦笑,那明明是她的東西。 這謝小侯爺脾氣可真不好。 月媚娘才從馬廄里出來,就剛巧就聽見了這番對話。 她實在很理解許文茵的心情,自己就算了,尋常女子哪兒受得了她家爺這態(tài)度? 本著寬慰許文茵的心態(tài),月媚娘上前來扶住她,琢磨了一會兒才道:“爺對誰都那個樣兒,你不用往心里去。” 月媚娘本想努力為他家爺開脫幾句,可思來想去,也沒想到妥當?shù)恼f辭。這不管怎么想,都是因為謝傾平日里行事作風實在太差,可太為難她了。 誰知許文茵卻笑著搖搖頭,“那倒沒甚么。只是我問了幾句他那個鐲子的事兒?!?/br> 月媚娘恍然大悟,“噢,那鐲子啊。我瞧著雖是比尋常的做工好些,可沒甚么稀奇的。也不曉得爺做什么要特地從人手里搶來。” “你是說,那玉鐲子是謝傾搶來的?”許文茵不解。 月媚娘點頭,“本來那鐲子是要被一個管事老爺贖走的,爺站街邊跟他爭了老半天呢。那之后你不就沖過來扒住爺了么?!彼龥]說謝傾本來是準備直接撩袖子開揍的。 原來那天謝傾站在當鋪門口是為了這件事。 “反正爺做事,總有他的道理的?!痹旅哪飻[擺手,“我扶你進去?” 許文茵也不再細想,既已被人贖走,就權當沒這回事了罷。在謝傾手里,也比落在陌生人手里強。 “勞煩你?!?/br> 客棧內(nèi),謝傾背著光,靠墻而立。微光灑下來,在他的眉間投下了一片細碎的陰影。 他垂眸盯著手里的碧玉鐲子,面上沒什么神情。 只是指腹輕柔地一遍又一遍地摩挲著那個“許”字。 整理: 我現(xiàn)在每天的快樂就是看大家的評論哈哈哈哈哈不要急_(ˇωˇ」∠)_ 雖然還沒有認出媳婦,但還是可以撒糖(大概)的! ☆、察覺 是夜。 四人圍著桌案正用飯,許文茵先前服了解藥,現(xiàn)在有了力氣,胃口也好了許多。 這幾日來沒吃過正經(jīng)吃食,此時竟覺得客棧的飯菜也十分爽口。 小地瓜和月媚娘卻反倒沒有許文茵那般放得開,二人時不時看一眼旁邊冷著張吃飯的謝傾,拿著筷子對視著瑟瑟發(fā)抖。 爺這是怎么了? 平時雖然也沒幾個好臉色,可也很少有像今日這般一看就知道心情極差的時候。 二人最是怕謝傾,此刻屁也不敢放一個,只求趕緊吃完飯各回各屋避難。 許是終于察覺到空氣中的涼意,許文茵這才擱了筷子,看了一眼謝傾,“好好吃個飯,嚇別人做什么?” 她聲音不大,卻讓小地瓜和月媚娘寒毛都豎起來了。 這尹二不要命了吧! 卻見對面的謝傾自碗中抬起眼來,扯扯嘴角冷笑一聲,“爺看你倒是挺不怕嚇?!?/br> 誰料許文茵卻一本正經(jīng)道:“我確實不怕?!彼活D,又盯著他看,似笑似嘆,“謝傾,沒想到你平時竟這般兇神惡煞?!?/br> 還沒等謝傾反應,那邊就啪嚓一聲。 月媚娘把筷子捏折了。 翌日。 小地瓜起了個大早,正在客棧里頭讓小二裝些吃食準備上路。 月媚娘才打著哈欠慢慢悠悠從樓上晃下來,卻沒見著謝傾,她眨眨眼,問小地瓜:“爺呢?” 誰知小地瓜卻朝門外努努嘴,壓低聲音沖她道:“在外邊呢!媚娘jiejie可別出去,要不然得露餡!” 這話說得莫名其妙。 月媚娘皺皺眉,大步從臺階上垮下來,扒著門框朝門外一瞅,“誰來了?怎么我就不能出去了?” 月媚娘是個天生的大嗓門,這會兒也沒控制住音量,小地瓜總覺得這都得賴他家爺。 他忙上去拖住月媚娘把她往回扯,一邊后退一邊跟她解釋:“是九界盟那個少主來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找過來的,方才差點在這兒跟爺打起來?!?/br> 噢。 這下月媚娘知道了。 自己和爺串通了一出戲坑南曲星,現(xiàn)在江湖誰不曉得南曲星娶了自己呢。至于后來她跑路的事,恐怕南曲星是沒那個臉大肆宣揚的。 要是在這兒被越行之撞見,可不就得知道她和爺是一伙的了么。 識時務者為俊杰。月媚娘當即一拍小地瓜肩膀,“那我去樓上看看那個尹二娘子,越行之走了再來叫我?!?/br> 躲著江湖人的麻煩事是小地瓜和月媚娘難得達成的共識。 小地瓜也不敢出去,只得貼著墻守著,頗有些坐立不安,生怕他家爺和越行之一言不合就打起來。 自己不會武,月媚娘本質(zhì)是個慫貨,到時候誰來勸架都不好使。 客棧外的一處偏僻角落里。 越行之立得端正,謝傾就斜斜倚靠在他對面的土墻上。 二人間充斥著一股不易察覺的劍拔弩張。 “有屁就快放,小爺忙著呢。”謝傾是真懶得搭理越行之。 見謝傾不耐煩地揚著個眉,還是那副天皇老子都不怕的態(tài)度,越行之不為所動。 他肅著張臉,手里捻起一根銀針來,在日照折射下閃爍著刺眼的光,“那我就長話短說了。我是看見這毒針才追來的。你們遇見了千陰娘,還跟她交過手了,是吧。是為了什么?” 越行之這少盟主還挺閑,正事不做天天跟在伏尸谷的大魔頭屁股后頭跑。 不過其中有何緣由,謝傾是一點興趣沒有。 他掀起嘴皮,懶懶地吐出一句:“無可奉告。” 誰知越行之聽聞此言,卻面露焦色,似乎受不了謝傾這幅吊兒郎當?shù)哪?,朝他爆出一聲巨吼:“你必須告訴我!” 他瞪紅了眼,胸口劇烈地上下起伏,似乎非常激動,“千陰娘早就猜到你在南明樓那一出不過是演戲。南曲星根本就沒雇你去偷星命圖!你以為你出來把場面一通攪亂,就能亂人耳目,混淆視聽么?” 他盯著謝傾,“你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她。南曲星究竟是受了誰的指使,又為什么要陷害那隊行商人,為了空谷映月,千陰娘是絕不會放過這個餌的?!?/br> “那日回去后,我想了很久?!痹叫兄钗丝跉?,才迫使自己平靜下來。 他扯扯嘴角,帶著些自嘲,“直到最近我才想明白。千陰娘原來從那日起就打起了這個主意?!?/br> 謝傾倏地抬起頭來,似乎聽懂了他話里的意思。 看著謝傾漸漸沉下來的臉色,越行之一字一句道:“而你那日跳出來放刁撒潑,不就是為了保那隊行商人嗎。那你可知道現(xiàn)在千陰娘得沒得手,她前日和你們起沖突又是為了什么?” 越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