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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上。 若夏打了個顫,“太太息怒,太太息怒?!?/br> “反了!你們都反了是不是???”高氏好容易緩口氣,此刻血壓又一下子升高,目眥盡裂,“她好大的膽子!我沒收拾她,她是不是就覺得可以壓到我頭上來?!” 周mama勸道:“太太仔細身體,若為了個小丫頭把自己氣病就得不償失了?!彼橅樃呤系谋常值溃骸八粋€小姑娘能懂什么,這是因著太太沒帶她出門才生悶氣耍性子呢。太太何必動怒?” 高氏胸口劇烈地上下起伏,咬牙道:“什么小姑娘,她是個小姑娘,可比你主意大多了!今日不過沒許她出門,就敢下嫣姐兒的臉,跟我對著干。她在國公府不知道得多能呢!還有那個賤人的種,果然誰生的隨誰,沒臉沒皮的下賤東西!今天把我一張老臉都丟盡了!人呢!” 周mama道:“還在祠堂里頭跪著呢。” 高氏冷笑,“讓她跪著,誰都不許給她送飯!”說罷,又罵起來:“下賤胚子,今日這事兒一鬧,別說袁家庶子她配不上,要點臉面的人家都不會要她!我看她要怎么辦!” “太太,您看,嫣姐兒……”周mama窺著高氏的臉色。 高氏嘆了口氣,“我不還是為了她嗎?我知道謝小侯爺在,才將她帶去,原是打算讓兩個孩子相看相看,再問問小侯爺?shù)囊馑?。這下用不著了,這門親是徹底沒了著落。也罷,我細細挑,咱們嫣姐兒總能尋個好的?!?/br> 周mama噯了聲,不再說話。 今日這事,魏子嫣是受了牽連的,否則高氏也不會發(fā)這么大火。姐妹在外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魏子蘭名節(jié)差了,魏子嫣又能尋到什么好親呢。 鎮(zhèn)遠侯是鐵定攀不上了。 周mama原本想勸高氏哄哄許文茵,有她助力也許事情還有回轉(zhuǎn)的余地。 可這道理高氏怎么會不知道呢,不過是爭那一口氣罷了。 高氏的手輕撫在太師椅把手上,緩緩吐出一句:“也不是只有求她一個法子?!?/br> “太太的意思是……” “你且看著吧?!?/br> 之后兩日,高氏再沒找過許文茵麻煩,連同魏子嫣也不曾來過她的院子。整個魏府像是遺忘了她的存在,籠罩著一層凄云慘霧。 許文茵對此很是滿意。 誰想到還沒等她清閑多久,便有不速之客來了:“娘子,魏大少爺來了,在外頭說要見您呢?!?/br> 許文茵奇了,她想過魏子嫣遲早會來,怎么也沒料到來的是魏成影。 瞧他上次見了自己那恨不得挖個洞鉆進去的模樣,這是吹的哪門子風呀? 許文茵道:“帶他去廂耳房?!?/br> 芍藥應聲出去,沒一會兒又進來道:“大少爺說在外頭就好,他馬上就要走?!?/br> 算算日子,三日禁足已到,魏成影今日可以出門,難怪這般著急。 許文茵站起來,芍藥忙拿了披風為她披上,又將暖好的手爐遞進她手里,隨著許文茵出去了。 魏成影在外邊正等得坐立不安,那頭許文茵跨出門檻便停下來不走了。 魏成影站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干脆隔著一小段距離,沖她道:“表妹近來可好。” “甚好,勞表哥憂心?!痹S文茵面不改色。梓 魏成影見她一句別的話都不想同自己多說的模樣,心下有些惱,恨不得趕緊告辭離這個琢磨不透的表妹遠些。 可一想起小侯爺前幾日交代他的事,魏成影只得忍了這口氣,皮笑rou不笑地說:“那表兄我就安心了。其實今日過來,是有一件事要同你解釋解釋?!?/br> 他頓了頓,“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前些日子,表兄我喝醉了酒,做了些失禮的事兒,實在是我沒多考慮。那盒玫瑰花糕表妹盡管扔了砸無妨,只要表妹能消消氣?!?/br> 許文茵只笑,“哪里的話,區(qū)區(qū)小事,我自然不會往心里去?!?/br> 魏成影沒想到她這么好說話,心里松了口氣,將手里提著的食盒往前一遞,“表妹沒往心里去便好!這不,表兄我大清早出去買了鴻祥樓的紅棗糕來給表妹賠不是了?!?/br> 許文茵看一眼那食盒,卻站著沒動,“表哥的心意表妹心領(lǐng)了,只是我當真沒往心里去,這事兒更不會與旁人言,表哥盡管放寬心?!?/br> 以為她是好說話,這不還在氣他呢么!真是軟硬不吃! 魏成影微不可見地皺眉,剛想說什么,許文茵卻手一揚一副要送客的架勢了。 魏成影只得往前跨了一步,將那食盒硬塞進芍藥手里,勉強擠出個笑容來,好聲好氣地勸:“表妹行行好,算表哥我求你,你就收了這食盒,成不?”沒等許文茵說話,他又連忙添了句:“只要你收了,從今往后,咱們兩清,我不來招你,你也不用理會我!一言為定!” 許文茵不明白他這般執(zhí)著是為了什么,拿眼一掃魏成影,須臾,才悠悠道:“成吧,既然表哥這般想送這份禮,表妹我卻之不恭,這一次就收下了?!?/br> 說罷看一眼芍藥,芍藥心神領(lǐng)會,從魏成影手里接了那籠做工精巧的食盒。 魏成影喜不勝收,連連道:“表妹是個明白人,多謝你!”說罷行禮告辭,一刻也不想多留,行至院門,忽然憶起謝傾還交代了一事,連忙轉(zhuǎn)頭又添了一句:“表妹記得嘗嘗啊,熱乎著呢!” 許文茵剛進屋,聽見魏成影最后一句,她道:“把門關(guān)上?!?/br> 芍藥帶上門,才將那食盒放在案上,“娘子,這紅棗糕如何是好?” 許文茵眼皮都沒抬一下,“拿下去跟丫頭們分了吧?!?/br> 魏成影辦妥了謝傾交代給自己的事兒,美滋滋的從許文茵的院子里出來,直奔出府去尋他。 他騎馬飛馳至謝傾暫居的宅子前,卻被房門告知謝傾不在府里。 魏成影納悶了,“你家小侯爺有說去哪兒沒?” 整理: 謝·天鵝·傾 ☆、心安 那門房搖搖頭:“我家爺一向不許人問他去向,魏大公子若不急,進來等等?” “不了,我找找他去?!蔽撼捎安唏R調(diào)頭,謝傾大白天的能去哪兒?這人整日游手好閑,這會兒不在府里,定是泡在溫香樓。 魏成影越想越篤定,心道自己只是去找小侯爺?shù)?,可不是想喝花酒?/br> 他在溫香樓前下馬,那頭有mama迎出來,見了他笑道:“今兒是哪陣風把魏大才子吹來了?” 魏成影咳了聲,正經(jīng)道:“小侯爺在沒?” 卻不想那mama比他更疑惑:“大公子在找小侯爺?小侯爺這段日子都不曾來過。” 謝傾怎么會不在溫香樓?這實在出乎他的預料,這下魏成影是沒轍了。仔細一想,謝傾從沒提過他平日里都愛做些什么,神出鬼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