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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皇后竟然一下掙脫了彤瑞,只哭道:“太后明鑒,臣妾自知身居火德,怕沖撞了太后。臣妾愿布衣素容進偏殿庵堂為陛下,為太后,為大蒼祈福!臣妾一日不能贖去罪孽,一日便不出庵堂?!?/br>庵堂位于太后這永樂宮之旁,里面供奉著幾尊菩薩。一則,是太后自己用來祈福只用,二則,是太后用來懲戒那些犯了錯的賓妃皇子們。“望陛下太后成全!”太后此刻心里原對宇文皇后的不舒坦,此刻已經消失無蹤跡。宇文皇后看來,自己腦子是清楚的,怕是沒有什么旁的心思。只岳山、秦山的老法師來之前,皇后也確實不該繼續(xù)居于翎福宮,否則若是壞了祖宗們的安寧可不好。“如此,也好?!碧髴?。宇文皇后便立刻又磕了頭,謝了恩。只是,太后又想到,這宮中位高權重的火德之人怕還有,現在怕都得禁一禁。這幾日,最好都是庵堂祈福,莫要讓這些個沖撞了秦慎。秦湛原就在偷偷看太后眼色,此刻立時就明白。來了,難怪前世他被太后的人帶去了偏殿庵堂。秦湛眼珠子一轉,只立刻起身,跑去太后身側,恭恭敬敬行了禮,肅穆道:“皇祖母,孫兒也是火德之月出生,孫兒心系大蒼,也希望父皇跟皇祖母平平安安。此次,皇后娘娘去祈福,孫兒愿意一同前往?!?/br>自己個兒提出了要求跟別人要你去,可會給人兩種不同的印象。“不行!”秦慎想也不曾想便開口,只看秦湛委屈的看過來,便立時過去拉起了他,安撫道:“湛兒,你身子弱,偏殿清冷,那些個菩薩看著也有些可怖,你若去了,怕是要生病。父皇自然是知道,你是一片孝心,只不若這樣,你在永祥宮中祈福,有伯福等人照看你,父皇也放心?!?/br>“父皇,這不一樣。若是如此,先祖?zhèn)冊趺磿吹秸績旱男⑿摹!?/br>秦慎看他眼中認真倔強的樣子,真是又氣又心疼,無論如何都不愿意松口。“皇兒?!碧箝_了口,“湛兒要去,便讓他去吧,你也不能辜負了湛兒的一片孝心才是。”“這……”秦慎還是不愿答應。秦湛扯了秦慎的手臂,只搖擺著撒嬌,“父皇父皇父皇父皇……”秦慎對他這癡纏最沒辦法,只得猶猶豫豫應了,只還是囑咐道:“去便去,但不能逞強。若是身子不舒服了,便立刻出來。我讓伯福帶幾個人來這邊伺候著,醫(yī)道院的人也隨時候著,知道嗎?”“知道了知道了,父皇最好了。”秦慎這才滿意的點了點秦湛額頭。這事便算定了,太后當時就傳出了懿旨,這幾日宮中不得點明火,不得吃葷。賓妃品階在四品之上的,還有一眾皇子們,身居火德的,便都入庵堂祈福!其余火德之人,這段時日便禁足在寢殿之后,布衣素容在各處自行祈福!第7章慈母秦慎“你們都給我麻利著點兒,小心著點兒,一會兒我要是發(fā)現這庵堂中有哪兒打掃的不干凈的,小心你們的皮子!”這會兒,辛羊站在了庵堂門口,親自看著那些太監(jiān)宮女們仔仔細細收拾著庵堂中的角角落落。這可了不得,這庵堂長年關著門,里頭要說干凈清爽,那是決計不可能的。到了明個兒,三皇子秦湛就得過來祈福。秦慎這會兒帶了秦湛先回去,特意把他留下,重新布置這庵堂,可不就為了三皇子過的舒心一些。想那三皇子自打出生起,也不知怎么了,一日日都長到了秦慎心里去,哪里委屈過他半分。這私下的吃穿用度,比著秦慎都用的好。到了先下,三皇子哪里來過庵堂這種陰沉之地。若是往日里,有人敢攛掇三皇子往這種地方跑,那被扒了皮都是輕的!現如今,三皇子孝心,自個兒說要來祈福,皇后還沾了他的福氣。因著秦慎實在不放心這里頭的環(huán)境,這才特意同太后說,延了一天。今個兒他先布置一番,明天才讓旁的人進來。這要是不盡心,哪里惡了三皇子,可沒他好果子吃。宮女太監(jiān)們忙忙碌碌了一個多時辰,這庵堂總算是打掃的纖塵不染。辛羊是角角落落都是看了,確實干凈了之后這才滿意了。“來人哪?!贝驋吆昧耍裂蛴峙牧讼率?。外頭的宮女們聽了聲音,立時一排排輕輕巧巧走了進來。只她們手中,都拿了不少擺放的物件。這些個東西,都是剛才去寶庫里去拿的,時間急,雖外頭的人都是覺著是頂好的東西。但到了三皇子跟前,估摸著也不打眼。“放起來,這里頭那些擺飾看著舊了,有破的,全給我換了。你們啊,盡量都給我布置的歡快一點兒。我也不瞞你們,明兒個,這里三皇子來。他年紀小,容易被沖撞了,這要是一不小心留下了什么嚇到人的東西,咱們,都吃不了兜著走!”“是,公公?!边@會兒,那些太監(jiān)宮女趕緊應了。宮里頭的,最是會見風使舵。現如今,三皇子一枝獨秀,誰敢得罪了他。外頭好容易布置好了,辛羊又把庵堂旁的一個小房間收拾了出來。外頭庵堂好歹還要顧忌著些神佛,辛羊也不敢真布置的奢華艷麗了。只這屋子里頭,倒是無礙。一時之間,這屋子里的所有東西都給扔了出去。小憩的床榻,掛在墻面的山水畫,小格子里頭的茶葉糕點,那一樁樁一點點,全是最好的。辛羊會辦事兒,這屋子到了用晚膳那時候,也就布置妥當了。見滿意了,又仔細檢查了幾回,辛羊這才回去跟秦慎稟告這事兒。只辛羊去的是時候,他到的那會兒,秦湛正在秦慎的殿里頭用晚膳?;始乙?guī)矩多,便是吃飯也吃的一絲不茍。有著時候,那些皇子們,賓妃們,吃個飯也能吃出些花頭來。不過這說一千道一萬的,做這許多事兒,也不過是求著秦慎多看自個兒一眼罷了。這后宮的女人,再有心計,再爭來爭去,不也只是求一個恩寵罷了。“公公?!毙裂虻搅碎T前而,發(fā)現那些個宮女太監(jiān)的都在殿門口守著,沒在里頭伺候。見著他了,那些宮人們便朝他行了禮。辛羊也不問,他自是知道。若是秦慎同秦湛一同用餐,他父子二人想要體驗百姓之家的溫馨和樂,便是不讓這滿屋子的宮女們伺候的。所以這會兒,辛羊只安靜站立在了殿門口,等著秦慎用完膳之后的傳喚。而里頭屋子中,秦湛很是不合規(guī)矩的坐在了秦慎旁。秦慎看他,也是一片慈愛之色,見著秦湛愛吃魚,也就拿了一干凈小碟給他挑著。“父皇,吃這個。”秦湛這會兒吃了口魚rou,把碗里頭的一小塊rou丸撥到了秦慎碗里頭。他這rou丸還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