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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兇手有兩人的,但是又不想讓他再參與這件事,故而難受得不好開口。葉星海到?jīng)]那么多忌諱,雖然李寶見死不救,一味隱瞞的作態(tài)讓人不爽,但奇怪的是他不算特別討厭這人,也不覺得這人會壞到哪去。葉星海問:“你是怎么知道的?”“那種精細卻量大的遠距離的箭雨機關(guān),若不是有人在現(xiàn)場cao作,就必須要有精鐵制作的大型機關(guān),一路鋪陳。但是,寺院里的機關(guān)并不是如此,所以機關(guān)的觸發(fā),定是有人手動cao作,而cao作的地點,恐怕是葉兄剛才追尋著足跡跟出去的盡頭。葉兄,你雖空手而歸,但是應該看見了哪里有布置陷阱的痕跡了吧?”葉星海點頭。“若只是一人,那你覺得,那人有可能在那處cao縱著機關(guān),坑害我們之后,再在幾息之內(nèi)回到寺中,殺死那一眾和尚嗎?”李寶笑問。“絕不可能?!比~星海道。“所以一定有倆人?!崩顚毦o接著說道,“而且他們也不會是為報私仇而出手,他們背后一定有人指使。畢竟?jié)娙宋鬯@種是,除了要有污水可潑之外,還需要有人宣揚出去,才能最終成功?!?/br>葉星海點頭,若有所思。“你這么精通機關(guān),那你早在機關(guān)被觸發(fā)之前,就知道那里有機關(guān)的存在了嗎?”勞克聽著李寶說話,越聽越覺得不對勁,終于忍不住問道。李寶大方點頭,道:“知道有機關(guān),但不知道是哪種機關(guān)。等機關(guān)觸發(fā)后,我才知道那是箭雨機關(guān)。”“你完全可以阻止這些慘事的發(fā)生!”勞克怒道。“對啊,我阻止了這一切,然后,暗中盯上葉兄的人,重新蟄伏起來,重新謀劃,最后甚至牽連了齊公子?現(xiàn)在由于我的束手旁觀,他們可是快要現(xiàn)身了呢。以葉兄的能力,以華伏舍的能力,一定能輕易處理掉那些宵小吧?”李寶毫無悔意,也豪不自責地笑說。“你調(diào)查過我。”葉星??隙ǖ仃愂龅?。“事實上我調(diào)查過城中所有有些名氣的人。在下畢竟初來咋到,而且手無寸鐵,不多知道一些,實在心中難安。”李寶回道。“你到底會不會武?”葉星海直言問道。“這個啊,你自己試試唄。過了阿水這關(guān),你就可以試試我到底會不會武了?!崩顚氄\懇地給出建議。李寶和何雨澤二人,與葉星海一行人在大火熊熊的小寺前分別。雖還有后續(xù)的熱鬧沒看,但是不用親臨,李寶也自有辦法知道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所以既然齊安瀾忌憚他,勞克也不再友善,甚至不打算再同去盟主府,李寶也樂得在此分別。他們的馬兒死在了寺里,沒能帶出來,李寶便重新買了馬,繼續(xù)上路。“你為什么要妄做惡人,既然裝了,怎么不裝到最后?”路上,周圍無人,何雨澤問李寶道。“我樂意唄?!崩顚毿呛堑鼗卮?,又道:“阿水,你覺不覺得,齊安瀾和葉星海,有些像我們的翻版?只是你我二人是黑的,而他們是白的。”“……我沒留意他們?!焙斡隄纱稹?/br>“接下來我們?nèi)ツ??”何雨澤問?/br>“按原計劃去盟主府湊熱鬧,然后走哪算哪。我有預感,接下來還會有事發(fā)生?!崩顚毿φf。從小廟離開后,李寶他們很快到了文初秋的家鄉(xiāng)。他們將文初秋的骨灰安放妥當,又帶她見了父母了了心愿,文初秋便自覺得投胎轉(zhuǎn)世去了。她的魂力頗為豐厚,也有些許功德在身,下輩子,多半能投個好胎。李寶他們僅在文初秋的家鄉(xiāng)逗留了一夜,便轉(zhuǎn)而朝他處去了。第100章第100章當初李寶看見花嫁,以為花嫁便是世間最美的人。但此時此刻,李寶知道一直以來,只不過是自己見識淺薄了。與何雨澤牽著馬走進土蒼縣,霎時間,李寶的視線就凝在了一座石橋之上。石橋之上立了一人,那人不時左右張望著,似在等誰。李寶無意間瞥見他的姿容,便再也移不開眼。“你認識那人?”何雨澤看李寶盯著一個長相平平無奇的人出了神,出聲詢問道。李寶依舊呆怔地看著那邊,何雨澤的聲音完全沒有傳到他耳中。李寶的狀態(tài)實在古怪,何雨澤伸手拉了李寶一把,卻見李寶神色一冷,皺眉揮手。何雨澤沒有防備,險些被李寶打傷。待動了手,李寶才似回過了神,忙收回手問道:“師弟你沒事吧?”何雨澤剛才是用雙臂擋住了李寶隨意的一擊,現(xiàn)在雙臂生疼,雖然骨頭沒問題,但是不用看都知道絕對是青了。“沒事,你剛才在看什么?”何雨澤說。李寶奇怪那么個絕對無法無視的人何雨澤居然沒看到,便要指給他看,“看他?!?/br>“你認識他嗎?”剛才何雨澤也看見那人的正臉了,但在何雨澤眼中,那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路人而已,實在不明白李寶到底為何關(guān)注他。“你……”李寶瞠目結(jié)舌,不解何雨澤的無動于衷。突然李寶察覺了異樣之處,轉(zhuǎn)頭去打量周圍的行人,所有人都對石橋上那人熟視無睹。怎么回事,難道他們都看不到嗎?那簡直不該存于世間的美貌。李寶擰眉。何雨澤忽然倒吸了一口涼氣,李寶聽見聲音轉(zhuǎn)頭。何雨澤吃驚地看著那邊,道:“突然消失了……”李寶看過去,果然石橋上已經(jīng)空無一人:“已經(jīng)走了嗎?”“不……”何雨澤想著要怎么說:“是——突然之間就不見了?!?/br>這句話和之前的話似乎沒什么區(qū)別,李寶卻明白了,“就好像用了妖術(shù)那樣?!?/br>何雨澤點頭。“我們碰見妖怪了?!惫荒侨嗣赖牟徽?,他壓根就不是人。李寶和何雨澤二人到達土蒼縣的時候,才不過下午時分,所以何雨澤和李寶找了家客棧放行李后,一起上街溜達。土蒼縣民風淳樸。最讓李寶印象深刻的,便是街頭一個鋪子里的伙計,沖街尾燒餅店喊一聲“老王,整個燒餅來吃”,不一會兒,街尾便會有個縣民把燒餅給帶過來,再順便分一兩口。縣里人大家都互相認識,甚至有人出來上個街都一路打著招呼。小孩子也格外活潑,不時繞著路人,或是街上的攤子打鬧著,一點都不避諱怕生,連李寶他們都有兩次被一群小孩繞著跑,那感覺別提多復雜了。“老神仙!老神仙!收我為徒吧!這只燒雞給你下酒吃!”一個乞丐一樣的白胡子老頭,慌不擇路地從李寶和何雨澤之間擠過,身后一個拎著只燒雞的少年,緊趕慢追地跑著。“噼里啪啦”踩過房頂瓦片的聲音響起,兩位會些三腳貓功夫的少年少女,從房頂上跑過,一躍跳過李寶和何雨澤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