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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聲,卻沒有把何雨澤這句安慰的話放在心上。在大多數(shù)時候,何雨澤都是可信的。但是現(xiàn)在何雨澤的主要目標(biāo)是為了報仇,而他卻正好擋住了路……他不知道為什么何雨澤會堅持要和他一起行動,但是他對這種決定,并不看好。何雨澤拎過地上的三個包裹,把李寶那個遞給他,李寶接過包袱,到了聲謝。“那現(xiàn)在,你打算怎么辦?”何雨澤問道。“去找高僧。地下那個東西我們打不過,去了也是送死。不過,我們接下來趕路的速度要加快了,萬一那個女鬼等不了了,指不定又會鬧出什么幺蛾子?!崩顚氄f。李寶的打算和何雨澤的想法不謀而同,他沒什么異議地點頭,然后同昨日一樣上前帶路,腳步聲稍重。李寶收起盲杖,一步不落的跟上。“師兄……”何雨澤在前突然喚了聲。“什么?”李寶在后面問道。“你是怎么看的?關(guān)于昨天那個女鬼,沒繼續(xù)用幻覺cao縱你,反而選擇了給我們托夢?!焙斡隄蓻]話找話地問道。但他問的東西,也的確是他想知道東西。最后說得那句‘相信’,讓何雨澤心里就像被一顆小石子咯著一樣,怎么都不太舒服。連平日習(xí)以為常的沉默,都變得難以忍受起來。李寶笑了笑,跟何雨澤說出自己的猜想。“你沒發(fā)現(xiàn)嗎?她好像一次只能用幻覺控制一個人。之前她控制我倆,都是輪流出手的。而我們一直都待在一起(偶爾沒待在一起的時候,他正用火焰證明自己周圍的環(huán)境),無論她控制了誰,另一個都會制止,而且也都有能力制止。不過,我猜可能也跟距離有關(guān)系。我們離那座墳?zāi)乖竭h(yuǎn),她的妖力就越不容易施展,這剛好也可以解釋,她在我眼睛上留下印記的原因。有了記號,那就不容易讓我們走脫了?!?/br>“你是說,她其實還在墳?zāi)估???/br>“是她的本體還在墳?zāi)估?。畢竟,我們那一趟只是破壞了棺材,什么東西都沒拿??茨切┲竟衷挶?,鬼都需要有個本體,或是尸骨,或是生前的什么東西。每本話本都是這么寫,我想總不至于完全是空xue來風(fēng)。而且,鬼怪無形,若有個本體,作為在凡間實質(zhì)性活動依存,從道理上來講,也才能說得過去?!?/br>“師兄,這些是你早就想到的嗎?”雖然一直都知道李寶腦子轉(zhuǎn)得快,但何雨澤依舊禁不住佩服道。“才剛想到不久?!崩顚氹S口說道。何雨澤點點頭,雖然依舊有些受不了沉默,但是再說話卻有些刻意了。而接下來,李寶也因為說話聲會影響他聽清腳步聲,沒有再開口。二人就這么沉默著,從樹林到荒野,從晴朗的天空,到再次烏云密布,下起了雪。雪越下愈大,到下午的時候,二人已經(jīng)很難在鋪天蓋地的飛雪中趕路,必須停下來找個地方躲雪。但這時,他們剛好處于一片雜草叢生的荒野。到處都是半人高的灌木叢和草叢,起伏不定的地勢也沒有可以供人容身躲避的地方。“師弟,我們有沒有走錯了路?早上聽那些村民們說,他們有時也會去那個寺廟拜菩薩,但現(xiàn)在這種路況,一般人很難走過去?!崩顚殢挠忠粋€雪坑中拔出腳,撥開擋路的灌木,不得不開口問道。這種在沒下雪結(jié)冰之前,明顯是沼澤地的地方,怎么可能是普通人能走得路?嫌活得太長,才有人會來這種地方犯險。這一次,李寶等了大半天,才聽見何雨澤明顯郁悶的聲音響起。“我走了一條捷徑。”大路彎彎曲曲的,何雨澤為了節(jié)省時間,便按照大路延伸的方向,走了一條筆直的捷徑。這一句話,雖然何雨澤沒有明說,但李寶大約知道是什么情況了。他簡直不知該說何雨澤什么好,揣摩半天也沒能再開口說什么。二人頂著風(fēng)雪,費了不少功夫,才終于從凍住的沼澤走出來。那時候,倆人都是滿頭白雪,眉毛上都覆了一層白霜,就連稍稍消腫,卻還五顏六色跟調(diào)色盤似得臉,都蒼白了很多。前方還是沒有可以躲雪的地方,但是好歹可以看得見一條路了。這一回,何雨澤沒再亂走,老老實實地去了大路。其實這大路說大也不大,甚至都不能走馬車,但是寬敞的路段勉強也夠三個人并肩行走。這種路對于沒事不進城的村里人來說,也是一條不錯的大路了。李寶閉著眼睛,走在何雨澤身后,能夠感覺到自己腳下的路終于踏實了一些,不由稍稍松了口氣。他現(xiàn)在眼前就是一片黑,雪落個不停,讓他從頭到腳都凍得沒有多少知覺。李寶現(xiàn)在就覺得自己是走在一片漆黑的冰山內(nèi)部,若不是還能聽得見何雨澤的腳步聲,他簡直連心臟都要凍成一個冰坨。“師兄,餓了嗎?天快黑了?!?/br>就在李寶凍得大腦都要罷工的時候,何雨澤的聲音破冰而入,讓李寶恢復(fù)了些知覺。他花了些時間理解何雨澤的話,想要睜開眼睛,卻一時間沒做到。“……嘖,眼皮凍住了。”李寶感受了片刻,不情愿地嘟囔了一句。“什么?”由于李寶的聲音太小,何雨澤一時間沒聽清李寶在說什么。“天都要黑了嗎?我們走了這么久?”李寶沒把眼皮凍住的事情說出來,這畢竟只是件可笑的小事。“嗯?!焙斡隄纱_定了李寶的問題。“雪還在下嗎?”李寶□□在外的皮膚,已經(jīng)徹底凍得沒知覺了。“還在下?!?/br>聽見這個糟糕的消息,李寶一瞬間覺得自己更冷了。“我還不餓。我們抓緊時間找個能避風(fēng)雪的地方,不然這么大的雪,我們今晚凍死都有可能?!?/br>“嗯?!焙斡隄捎趾唵蔚貞?yīng)了一聲。他運起內(nèi)力在筋脈里轉(zhuǎn)了一圈,活動著凍僵了的手腳,然后足下用力一踏,整個人一下子竄出老遠(yuǎn)。“師兄跟上?!焙斡隄傻穆曇暨h(yuǎn)遠(yuǎn)地傳來。李寶在聽見何雨澤動靜不對時,就留意著他了。這會聽見何雨澤用了十成十的功力竄出去,李寶也毫不意外地使用輕功追了上去。二人全力使用輕功時的速度不相上下,但是每次也都能憑借細(xì)微的差別決出勝負(fù)。在天特冷的時候,來一場友情賽跑,也是不錯的暖身活動。看來何雨澤是留意到了他快凍僵了,特意照顧他。但是照顧歸照顧,勝負(fù)又是另一碼事。第10章十少年清朗的笑聲在山野中回響,驚起了歸林的鳥群。“師弟,是我贏了。我后你一步出發(fā),卻與你同時到達(dá)?!崩顚氜D(zhuǎn)身說道。黑暗中看不清面孔,卻看得出消了腫后,他臉部輪廓的清秀。“下次再比過?!毙闹胁环?,何雨澤嘴上沒說,卻心道:如果不是擔(dān)心李寶聽不清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