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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證,其他的我一點也沒有……”“等等?!比芜b遠打斷了對方,也來不及計較他奇怪的姿勢,“你調(diào)查了誰?”“許蓮啊?!?/br>“許蓮是誰?”“……任遙窈的媽,任太太?!?/br>電光石火間,任遙遠什么都明白了,剛才是吃驚沈叔北口不擇言,這回是真的嚇到分不清東西南北了。“你說的那些是真的?!”“當(dāng)然是真的啊。”沈叔北一臉無辜的點頭,又拉過對方的手“我?guī)湍憬鉀Q了畫展的問題,在你心中有沒有加點分啊。”任遙遠尚在消化這個情報中,實在注意不到對方的小動作“什么畫展的問題?”“你看著吧,你們之前被壓著的東西,一個星期內(nèi)肯定搞定。”“為什么,可是,你怎么……”沈叔北又心疼又好笑的看著對方語無倫次的樣子,索性拉他和自己一起坐在地毯上,另一只手也拽過來,才滿意的解釋道“我請人幫忙去調(diào)查了任太太,原來任榮……就是你爸,在結(jié)婚前曾經(jīng)有婚約,對方是他的青梅竹馬,只是任……你爸去讀書的時候認識了任太太,任太太一眼相中了你爸,窮追不舍。任太太是許家的長女,許家又是書香門第,桃李滿天下,對于你爸這種一心成龍的人自然比青梅助益良多,于是就解除了婚約??蓱z那位一心一意等著未婚夫回來娶自己,卻等來一刀兩斷的消息,親自找上門去,被任太太一陣奚落,真是奇怪這個任太太不管是搶別人東西還是保管不好自己東西都一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臉幼樱媸请p標狗的典范?!表樋谕铝送虏郏旨泵θタ慈芜b遠臉色,發(fā)現(xiàn)對方聽得認真,又自得的接著講下去,“結(jié)果這位未婚妻剛剛被甩又被這鳩占鵲巢之人反咬一口,悲痛欲絕的投河死了。許清光花了很大力氣才把這個消息壓下來?!?/br>沈叔北仔仔細細的觀察任遙遠的臉色,對方神情恍惚,想到在日本隨意的一句話就讓任遙遠犯病,他害怕的在對方眼前晃了晃“遙遠,遙遠,你沒事吧。我說這些只是為了讓任遙窈他們知難而退,不要太為難你,真的沒有別的意思,你不要多想好不好?!陛p聲安慰道。沉默半晌,任遙遠才開口“我的母親,也死了。”那種表情,明明很在意卻又不想被人發(fā)現(xiàn),故作隨意的提起,妄想誰也看不見自己的傷心,沈叔北心疼的不行,把任遙遠擁在自己懷里,輕輕撫摸他的背脊“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好不好。”第22章混亂清晨任遙遠給自己講了他的母親,這是沈叔北始料未及的“我小的時候一直不知道她為什么總是不高興,后來自己也得病后明白她有抑郁癥。但是她對我很好,我讀國小的時候被同學(xué)罵沒有父親,她知道后就讓我退學(xué),親自在家教導(dǎo)我,衣食均精心。她很有才華,琴棋書畫無一不通,只是她從來不教我畫畫,她只會自己畫,現(xiàn)在能記得的只有她畫的大片大片的繡球?!?/br>“她曾經(jīng)告訴我,那是他們認識的地方,她不知道他已有家室,說自年少起喜歡秀麗的日籍少女,熱烈追求,直至發(fā)現(xiàn)有孕,情況直轉(zhuǎn)其下,曾經(jīng)的承諾灰飛煙滅,坦誠自己早有妻女,又出大筆金錢讓她打掉胎兒。我母親收了他的錢,其實只是生活所迫,想要撫養(yǎng)小孩,搬離住所,不再聯(lián)系?!?/br>“五歲時第一次見到父親,任太太不能再生育,他想要回我這個兒子。我母親不愿意,卻還是眷念這個人,兩人恢復(fù)聯(lián)系,自那時起她的精神狀況一日不如一日,愛戀和羞愧碾壓著她,除了我,每月打來的錢,和一年見不到一次的男人,她別無他物。我十歲時,她有一次打電話給他,卻聽見女人的聲音,終于崩潰,趁我出門時在家中燒炭自殺?!?/br>“那種方式最能保持一個人的外貌,我至今仍記得那張平靜安詳?shù)哪?,她是個美麗的女人,連死亡也沒有摧毀她,回憶起來不覺恐怖,只是慶幸母親終于解脫了?!?/br>任遙遠絮絮叨叨,似乎在說什么高興的事,他回憶很多小時候的軼事,還說自己從來沒有被打罵過“是啊,你比我聽話多了?!?/br>沈叔北柔聲回應(yīng)他,任遙遠笑得直瞇眼。說到最后終于沉沉睡去,頭靠在沈叔北的肩上,臉上有淡淡的笑容。沈叔北輕輕把人抱到床上,又為對方蓋好被子。睡著后的任遙遠放下了些許心防,眉眼間說不明的溫柔。沈叔北輕輕碰了碰對方的嘴角,心酸無比。任遙遠應(yīng)該很喜歡自己的母親,那像是他最后有顏色的地方,小小的人并不明白,那個被稱作“父親”的人每次短暫出現(xiàn)后離開,母親就會以淚洗面,那個人是破壞美麗色彩的罪歸禍首,可惜母親雖然解脫了,自己卻被那個人接到了完全陌生的地方。任太太怎么也想不到吧,自己十年前做過的事情又報應(yīng)到自己身上,看見這個瘦小的男孩,是丈夫出軌的證據(jù),更是對她曾經(jīng)惡行的鞭笞,她尖叫著要讓這個男孩消失。其實沈叔北明白,這么個唯一帶點溫度的回憶也是經(jīng)過無數(shù)次美化的。任遙遠的母親抑郁后應(yīng)該不再有那么多精力照顧他,日復(fù)一日地面對著抑郁癥母親的大喜大悲。他喜歡母親畫畫的樣子,卻從不被允許碰畫具,只有偷偷溜到街角的博物館偷師,無從訴說他的疑惑和喜悅。他童年的生活只能是物質(zhì)富足,沒有父親的愛,沒有母親的關(guān)懷,沒有親人,沒有好友,像曠野中孤零零的一棵樹苗,也許他根本沒有意識到孤獨,因為他從未享有過森林。趴在床邊睡了一夜,直到任遙遠把自己搖醒“怎么睡到這?難不難受?”難受,沈叔北想說,可是這算是第一次看見清晨的對方,帶有一點迷糊的可愛,除了兩套衣服外又收集了一個表情,沈叔北默默想到,光線恰到好處的透過對方的發(fā)絲,絲絲分明。其實有時候感情就是很玄妙的,早上半夢半醒的關(guān)懷加上夜晚半醉半瘋的傾訴,像肥料一樣灌在心田上,情愫如野草瘋狂蔓延開來,更何況在這個人面前,沈叔北向來情難自已:“你可以做我男朋友嗎?”話說出來就后悔了。不對,不是后悔,是太慫又太沖動。說好的先讓對方慢慢放下心防,開始接受自己,現(xiàn)在居然在對方精神脆弱的時候趁虛而入,入就入吧,又怕表了白朋友都做不成。天哪!沈叔北,你還是不是人啊!也許是剛剛醒來,兩人意識還處于遲鈍狀態(tài),這句話像鸚鵡一樣繞場三周后瘋狂聒噪三秒后,沈叔北腦中終于出現(xiàn)了狂吼:“蠢!貨!”“對!不!起!”沈叔北大聲喊道。腿因為姿勢原因麻得沒有知覺,站起來時沈叔北一個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