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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向旁側,只見那家伙玩手機玩得入迷,似乎之前的言語只是隨口一說,喬一弦眸子一沉,有些牙癢癢。忿忿地朝旁側挪去,兩人的間隙增大,若此刻是并排坐在桌邊,喬一弦準會在中間劃上一道線。等等等等等,都從上輩子等到這輩子了,喬一弦有些心塞。紀塵埋著腦袋,似乎對外界一切毫不知情,可等喬一弦回過神來時,卻就發(fā)覺他不知何時,跟著蹭過來一些。喬一弦憋屈,又無法發(fā)作,只能化身幼稚小孩,同他賭氣。想到這,他再次將身子挪了挪,拉開了兩人之間距離。半晌后,就清晰察覺到,紀塵默不作聲地朝自己蹭來。為了避免陷入死循環(huán),喬一弦出聲打斷:“阿塵?!?/br>“嗯?”紀塵聞言,笑著抬頭,將手機鎖屏了。喬一弦也跟著將手機扔回枕頭邊,嘆了口氣:“你不熱嗎?”此刻正值午后,整個房間卻只有一臺老舊風扇,呼呼吹著,若剛進入夏天的那段時間里,還能勉強派上用場。可到了如今,卻顯得杯水車薪,除了心理安慰毫無建樹。“不啊,”紀塵睜著眼說瞎話,還極具表演欲地搓了搓手臂,“挺冷的。”喬一弦沉默半晌,發(fā)覺自己跟不上對方節(jié)奏了:“你……感冒?”“大概是病了吧。”紀塵皺皺眉,“你一離遠了,就感覺冷。”對方究竟冷不冷,喬一弦不知道,但自己的確被這句話冷著了。忍住竄上胳膊的雞皮疙瘩,喬一弦萬萬沒想到,自己一戳,對方非但沒有立刻舉手投降,來場轟轟烈烈的告白,反倒上演起瑪麗蘇劇。為了表明自己十分拒絕這劇本,喬一弦語氣平靜無波:“那正好,不會中暑了。”說完這句,喬一弦拿過手機躥起來,跑去小板凳上坐著了。望向對方?jīng)Q絕的背影,紀塵的眼神卻漸漸充滿了興味。他前傾了身子,朝那身影說了句:“可我真的好冷啊?!?/br>“……冷著。”喬一弦咬牙,手指飛快滑動著網(wǎng)頁,實際上卻什么也沒看進去。“你怎么忍心……這樣對待男朋友?!奔o塵慢悠悠說出這句。隨后,沒等對方反應過來,他的語氣里就充斥了沮喪,伸出胳膊:“冷死了,阿弦來,抱抱我?!?/br>手指猛地一頓,喬一弦差點將手機扔出去。以龜速轉回腦袋,只見紀塵正坐在沙發(fā)上,眼中含笑,沖自己做了個擁抱姿勢。呼吸瞬間急促,不過,大腦此刻還是懵的,喬一弦沒料到,自己前世與這個人什么都做過了,到了如今,卻還會為了那三個字,激動得視線模糊。小板凳突然變得guntang,喬一弦揉揉眼,有些坐立難安。不過,為了不表現(xiàn)得被對方牽著鼻子走,喬一弦別扭定在那位置,瞪向紀塵目光,半晌,移開了眼。他小聲嘟囔道:“你剛才,不還讓我再等等嗎?”“對啊,”收回手,紀塵支著腦袋,笑望快要自燃的某人,“從門口走到這里,夠久了?!?/br>埋著腦袋的喬一弦,暗忖起自己定力不足,光是對方說來這樣一番話,就被逼得小鹿亂撞。在“馬上沖去抱住他”和“以牙還牙晾著”之間搖擺不定,就聽紀塵輕輕說道:“誒,我可是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的……你再不回應我,我就會以為自己猜錯了?!?/br>仔細聽,這句話下還真含著小心翼翼。喬一弦聽了這句,反倒氣不打一處來——這家伙平日里挺聰明,怎么一碰上感情這回事,就遲鈍到令人發(fā)指。想到這,喬一弦倏然竄起,咬牙切齒朝那人沖去,站定后,跟對方略帶緊張的眸子對視。猛然間湊近那張臉,兩人呼吸交纏在一塊兒,喬一弦忿忿道:“阿塵,如果我是只野獸的話,一定咬死你泄憤。幸好我是個人類?!?/br>“現(xiàn)在,也可以。”紀塵喘著粗氣,將兩人僅有的距離,又拉近了。彼此之間,心跳如雷,兩人鼻尖挨在一塊兒,急促呼吸緊密纏繞起來。滿腔的憤怒,立馬被澆滅了,瞇著眼,望著那雙近在咫尺的含笑眼睛,喬一弦宛如受到蠱惑。將臉微微側過,喬一弦準確捕捉到攻擊目標,狠狠咬了上去。呼吸短暫一窒,隨后,紀塵卻愈發(fā)急促起來,將手機向后一摔,他扶著喬一弦后腦勺,帶著對方向后一仰,任由那暖烘烘的一團撲在自己身上。因為開頭過于激烈,兩人這番唇齒交融,與其說是個吻,不如說是目無章法的啃咬,很快,兩人的唇瓣就被咬疼了,可誰也沒有停止的念頭。紀塵毫無經(jīng)驗,輕而易舉,就被對方帶著節(jié)奏走。喬一弦雖說在前世身經(jīng)百戰(zhàn),可每每對上眼前這人,什么技巧都通通忘記。壓根做不到游刃有余,每一次,都忘我得像是第一回嘗試。一切都是那樣的猝不及防。分明不久之前,兩人還在一個感慨勇氣不足、情路坎坷,一個滿腔憤怒、怨對方不開竅。等到了如今,勇氣有了,以為要等上數(shù)年的告白,也突然發(fā)生了。不光如此,兩人還在這個炎熱的夏季,滾作一團,拼命交換著呼吸,試圖從對方身上,汲取什么。兩人以這個別扭姿勢,在狹小的沙發(fā)上,用唇舌進行了一番廝殺,不知不覺,喬一弦就伸過手去,guntang的掌心在對方頸側來回蹭著。紀塵也有樣學樣,用手環(huán)住對方后頸,用生著繭的指腹摩挲過,滿足地感受著喬一弦微微的戰(zhàn)栗。等到了最后,喘不過氣來的兩人終于分開,翻了個身,紛紛仰頭,抵在沙發(fā)靠背上。不住喘息時,兩人這才驚覺,方才自己竟用那種高難度姿勢,堅持吻了那么長時間。如今,可算是渾身散架,腰酸背疼,當然,被咬破的嘴唇也是疼的。幸虧今天,其他團員都不會來,否則等誰撞見兩人這幅姿態(tài),算是怎么也解釋不清了。“阿塵,我一直以為,你挺沉穩(wěn)的?!焙粑貌蝗菀灼骄徬聛?,喬一弦瞪著天花板,突然開口,“現(xiàn)在才發(fā)覺,你這家伙想起一出是一出,從不帶過渡?!?/br>紀塵聞言,閉上眼,大腦此刻清醒到不行,渾身細胞都在叫囂著再來一次。努力克制過后,他將衣服向下扯了些,待呼出一口氣來,才終于出聲,拒絕了這項指控:“就是怕嚇著你,所以我才會在門口,特意做了預告?!?/br>“……這預告,跟正片的間隔時間,也太短了吧?!?/br>“等不及了?!鞭D過腦袋,望向對方白皙而脆弱的脖頸,紀塵喉結滾了滾。猛地抽過枕頭,小心翼翼遮住某個部位,他清了清嗓子:“一旦做了決定,就再也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