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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松手,如果現(xiàn)在就松了手,他把徐北弄來的功夫就全白費了。“小狗狗變聰明了……”顧航冷笑了一下,兩只手分別拎著徐北兩條腿,“那么,交換吧,很公平的,你摘了戒指,我放了徐北……否則,我撕了他?!?/br>“好,”郎九想也沒想就答應(yīng)了,“不過戒指摘不下來了?!?/br>“那個手指,砍下來就可以?!鳖櫤阶旖浅榱顺?,露出一絲透著殘忍的興奮笑容。沈途一直沒有出聲,看著郎九慢慢往前走了幾步,在磚垛前站下了,他算了一下距離,這個距離對于自己來說是遠了,但對于郎九來說,卻可以達到。江越心里很著急,但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現(xiàn)在要做的是兩手準備,如果薛雅騙了人,那么他們要有辦法解決目前的僵局。郎九緩緩抬起手,用右手握住了左手無名指,他沒有刀,如果一定要去掉這個戒指,那就掰斷好了,他緊緊盯著顧航的手,留心著身后沈途和江越的動靜。“你個二貨!”徐北扯著嗓子罵了一句,他不知道郎九那邊的情況,只知道那幾個傻逼居然答應(yīng)了顧航這么離譜的要求,“你干什么!”“很公平對不對。”顧航笑著對徐北說。“公平你娘個蛋,你媽生你的時候肯定不小心讓你腦袋沖下砸地上了?!?/br>“快……”顧航?jīng)]有興趣跟徐北斗嘴,他沖郎九抬了抬下巴,催了一句。就在郎九準備動手的時候,顧航臉上卻突然變了顏色。沈途和郎九同時聽到了空氣里傳來的某種震動,這種震動是只有狼人能感受到的特殊頻率。郎九只覺得這個聲音讓他手有些發(fā)軟,他轉(zhuǎn)過頭看著沈途,卻看到沈途臉色跟顧航一樣有些變化莫測,他小聲問了一句:“什么聲音?”這聲音對于沈途和顧航來說,不僅僅意味著林睿沒有死,還同時意味另一件事。這是林睿手上的銀絲摩擦發(fā)出的聲音,只有他跟老大同時出現(xiàn)時才會出現(xiàn)。老大來了。江越能從幾個人的反應(yīng)上判斷出來大致是什么情況,徐北卻是一頭霧水,本來他就大頭沖下有些腦充血過度,頭昏眼花的,這會更是看著幾個突然像被施了定心咒的人莫名其妙。有什么不尋常的事發(fā)生了,徐北只能做出這個判斷,同時祈禱顧航不要因為走神而松了手……不過沒過幾分鐘,徐北也驚呆了,保持了個半張著嘴的姿勢盯著從一堵土墻后繞出來的車。班大同的悍馬車。我——cao——班大同?車門打開的時候,第一個跳下來的人是薛雅,她一下就往鷹架下邊跑,看到顧航拎著徐北時,聲音都變調(diào)了:“下來,顧航,把人放了!”顧航?jīng)]有動,他腦子里開始有些混亂,他不明白為什么老大會出來,不明白林睿明明已經(jīng)死在自己手下,為什么會在這里聞到他的氣息,聽到他特殊的聲音,他更無法理解薛雅為什么要這樣著急地讓他放人。“顧航,你壞了規(guī)矩?!避嚴飩鱽硪粋€聲音,這聲音冰冷而機械,如同被悶在金屬罐子里發(fā)出的聲響,這聲音卻是顧航無比熟悉的,他出生之后能記得的第一句話,就來自這個聲音。他的心里一陣顫抖。你叫顧航,以后你是我的兒子,你的命是我給的,你以后為我的命令而活著。殺了那些背叛者,這是你活著的唯一目的。殺光他們,我會為你感到驕傲,這是你唯一做了能讓我舒心的事。……“結(jié)束了?!崩洗蟊涞脑捜缤挥浿刂卮蛟陬櫤叫睦锏娜^,他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為什么?”顧航難以置信地盯著開著的車門,他看不清里面的人,盡管他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卻還是把徐北在了鷹架上。徐北顧不上弄清他們之間的奇怪氣氛,跳起來幾步跨過鷹架竄進了樓里,身上因為寒冷而活動不靈便,但他還是咬著牙順著樓層里沒有建好的樓梯往下跑。“跟我回去吧?!崩洗舐曇羰冀K冰冷而淡漠,這聲音在顧航的耳朵里聽來卻無法抗拒。在他離開城堡之前,他能聽到除去各種陪練的背叛者哭號慘叫之外,只有這個冷冰的聲音,這個人是他賴以活下去的唯一動力,就像是某種印記深深刻在他心里,永遠也不會消褪。顧航從鷹架一躍而下,落在薛雅身邊,卻沒有看她一眼,只是滿心不甘地向著車子慢慢走過去。“郎九,”林睿的聲音突然從車里傳了出來,詭異的聲調(diào)傳到郎九耳里時,竟讓他有一種無法抵擋的感覺,如同魔咒一般,“殺了他?!?/br>殺了顧航。作者有話要說:嗯,下章開始正式放松的日子了!昨天看自己后臺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當中,我已經(jīng)寫了一百萬的文了,好震驚……另外,想問一下,這文完結(jié)之后打算開定制,不知道有沒有愿意買的妹子,現(xiàn)在十本就可以開定制,如果夠十個人,咳,完結(jié)之后我就開了。7474、想和徐北一起死...郎九并不喜歡林睿,這個人身上永遠帶著讓人不安的血腥氣息和捉摸不透的怪異香味。但林睿的聲音此時讓他無法抵抗,他的血液像是被燃燒了一般,第一次見到顧航時的場面,顧航戲虐地“小狗狗”的稱呼,顧航在沈途身上留下的巨大傷口,顧航用沒有戰(zhàn)斗力的徐北威脅他……這一切都像潮水一樣涌進了他的腦海里,讓他整個身體都控制不住地顫栗,殺了他。郎九的爪子從指尖伸了出來,慢慢地抬起了手。“為什么……”坐在身里,依舊被黑色長袍包裹著的老大看向林睿。林睿臉上有很淡的笑容,他看不清老大的臉,只能看到他在黑暗中閃爍著的綠色的眼睛:“說好了的,這是交換條件?!?/br>“你沒說過要殺掉顧航?!崩洗蟮穆曇魶]有變化,始終是帶金屬音的冰冷腔調(diào),但卻透出了幾分無奈。“我信不過你,”林睿揉了揉了額角,“我信不過任何人,這場爭斗太久了,我想真正結(jié)束這一切,狼人和我們是獨立的群體,沒有誰能支配誰……如果你也愿意結(jié)束,放棄顧航吧,是你讓他變成回不了頭的人?!?/br>“顧航活著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你他媽還覺得他能從頭再來過嗎,他就他媽是個殺人機器?!卑啻笸隈{駛座上枕著胳膊。顧航慢慢轉(zhuǎn)過身,看到了郎九的爪子,閃著銀色光芒的爪子。林睿要他殺了自己,而老大沒有阻止,他有些絕望,對于那個人來說,自己是什么?自己殺人,像割草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