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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越?jīng)]松手,還是扯著他,“或者我從徐北那里下手,不是更容易!”“徐北……”郎九聽到徐北的名字,一下緊張了起來,“徐北一個人在家?!?/br>“走不走?”江越趕緊追了一句,“回家?!?/br>郎九沒有再猶豫,往反方向跑了出去,幾步以后又停了下來,看著江越:“你跟得上?”“……一般的跟得上,你的話跟不上,”江越有點不好意思地笑笑,“你不用管我,我還要去找沈途,你回家,這事不能讓徐北發(fā)現(xiàn),懂了嗎?你守著他就行了……”“嗯。”郎九轉(zhuǎn)身竄了出去。跑到林子深處了,還能聽到江越的聲音:“你變狼跑不行么,光身子這么跑太傻了……”郎九皺了皺眉,江越居然知道自己是狼。顧航有點惱火,他終于搞明白自己中的是什么樣的毒。除去能夠麻痹身體,這毒讓他的聽力下降了很多,耳朵里像是被堵了一團棉花,他明明聽到了雪狼和一個人說話的聲音,卻無法聽清他們說的是什么。“啊——”他一拳打在身邊的樹上,這種情況下,他不能再輕易追過去。空氣中還有雪狼留下的氣味,他不把這個連氣息都不會隱藏的雪狼放在眼里,他只對林睿有所忌憚,這個毒讓他所有感覺器官的功能都下降了,如果這時讓林睿找到他,他可能會有麻煩。“先離開這里,不要冒險了!”身邊的背叛者語氣有些強硬,顧航是張王牌沒錯,可這張王牌太張狂,做什么事都不考慮后果。顧航轉(zhuǎn)過頭盯著他看了一會,終于咬著牙說了一句:“總有一天……我會連林睿一塊都清理掉!”小狼還是第一次用狼形態(tài)在樹林里奔跑,之前沈途訓(xùn)練的時候從來沒有要求過他變狼,現(xiàn)在它一刻沒停留地從另一邊沖出了樹林,繞了一圈回到了城里。夜里的空氣像是冰凍上了一樣,吸到肺里覺得沉甸甸的,小狼到了樓下的時候停了一會,仔細聽了一下屋里的動靜,徐北的呼吸一如平時,平穩(wěn)而緩慢。小狼松了口氣,悄悄地變回人形進了屋。今天不用洗內(nèi)褲了,今天沒受傷,而且內(nèi)褲不見了,變回狼的時候褲子被風(fēng)一刮不知道飛哪去了,他從陽臺上取了一條穿上,有點小郁悶,丟的這條內(nèi)褲他很喜歡,因為徐北有一條一樣的,只是顏色不同。躺到徐北身邊時,郎九沒有像平時那樣偷偷占點小便宜什么的,只是輕輕摟著徐北。他腦子里對于今晚發(fā)生的事有點整理不過來了,他跟著徐北這么久,像今天晚上這種信息量還從來沒有過。光頭是誰?跟光頭一起來的人是誰?沈途出了什么事?江越為什么會來?江越為什么會知道他是狼?江越怎么會認識沈途?最重要的是——這些人要干什么?徐北會不會有危險?郎九滿腦子都是無法解釋的問題,想了很長時間,直到迷迷糊糊睡著了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真討厭。“今天你偉大的江老師請假了,”徐北坐在客廳里看電視,郎九在他邊上疊衣服,“你今天也放個假吧,要不要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不要?!崩删畔胍矝]想就拒絕了,不出門,出去很危險。這回答讓徐北有點意外,平時連買個菜郎九都一副非去不可的架式,逮著機會就想出去轉(zhuǎn)一圈,跟關(guān)了十幾年的犯人似的,今天居然說不要?“怎么了?這太不像你的風(fēng)格了,你難道不應(yīng)該一躍而起奪門而出么?”徐北把腳丫子放到郎九背上踩著,感覺他今天有點不對勁。“陪你看電視,”郎九把疊好的衣服拿進臥室里放好,又回到客廳里挨著徐北坐下,想了想又把徐北的腿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一下下捏著,“今天不想出去?!?/br>徐北躺在沙發(fā)上瞇縫著眼,捏得不錯,力道合適,他慢慢舒出一口氣:“兒子……”郎九愣了一下,很快地轉(zhuǎn)過頭看著他,他已經(jīng)很久沒用這個稱呼了,郎九這一瞬間有些激動,手順著他的腿捏了上來,又順勢往他身上一靠:“嗯?!?/br>“你知道么,你還沒學(xué)會騙人呢,”徐北手指在郎九的頭發(fā)上輕輕繞著,嘴角帶著一絲笑容,“你爹騙人的時候你還是個小蝌蚪?!?/br>“嗯?!崩删劈c點頭,他聽不懂這個比喻,但能聽懂什么是騙人,于是心里有點緊張。“小屁狼,你有事瞞著我,”徐北也不著急,慢悠悠地開口,“你是打算直接跟我說呢,還是等著一會我把你趕出去?”沈途沒死,但是看上去很像是死了。胸口上的血止不住,這是不合常理的,江越看著腳下一堆帶著血的紗布,就算是這樣的傷,都大半天時間了,沒理由還在出血。“大叔,”江越蹲在沈途身邊,看著緊閉著雙眼的沈途,“你再不醒過來,我真的要給你買墓地了,你看……你挺招人恨的,墓地要是挑的不是地方,沒準會被人刨開了把你拖出來鞭尸……這是多么悲慘的事……”沈途依然沒有動靜,江越嘆了口氣,手在他胸口上按著,心跳其實挺有力,呼吸也沒有什么問題,但人始終昏迷,血也一直在流,雖說沒到死人的地步,卻也有些讓人不能理解。江越拿出手機撥了個號,響了幾聲后有人接了,他沒出聲,等到那邊的人喂了一聲,他才開了口:“林哥,沈途受傷了?!?/br>林睿站在窗邊,往玻璃上輕輕地哈了一口氣,手指在哈氣上劃了個叉,玻璃上的涼氣通過指尖慢慢傳遞過來,他皺了皺眉:“碰上誰了?”“還能有誰啊,顧航啊,”江越有些郁悶,“不是說不讓顧航出來的么,怎么……”“你見到顧航了嗎?!?/br>“見到了,但距離挺遠的,還有個人跟著他,我沒見過,但可能是個背叛者?!?/br>林睿沉默了一會,看了看正在身后看斗狗視頻的班大同,又轉(zhuǎn)回頭盯著玻璃:“沈途什么情況?”“昏迷了大半天了,血止不住,林哥,我從來沒見過這種情況,就算是傷口太深,可顧航?jīng)]有傷到他心臟,按理說……”“你看到顧航的手了沒。”“沒看清……他手有什么好看的,還不如看我的呢?!?/br>“顧航有戒指了,”林睿的手指在玻璃上一下下敲著,這事他早已經(jīng)猜到了,要不顧航不會這么高調(diào)地出現(xiàn)在安河,而沈途也不可能被他一擊就昏迷不醒這么長時間,“再過一段時間,兩個沈途也不是他的對手?!?/br>“我靠!那怎么辦,還有一個找不到在哪呢,”江越一聽這話就急了,看著臉色蒼白雙眼緊閉,一副植物人氣質(zhì)的沈途,“這意思是乖九如果拿不到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