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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胳膊靜靜地看著發(fā)了飆的班大同,他不確定自己明天去了北嶺能不能活著回來,也不確定如果他真的死了,班大同會不會去找沈途。沈途同樣也是自身難保呢,林睿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回到床上躺下了。郎九第七次被沈途的爪子在身上狠狠劃過,所有的傷都集中在他的背上,沈途甚至能準確地在同一條傷口上劃下第二道。“小廢物?!鄙蛲径自谑^上看著他,嘴角掛著戲謔的笑容。這種語調(diào)和這種笑容讓郎九非常憤怒,但他沒有辦法擺脫這種被動的處境,沈途的速度太快,而且每次出手時機和動作都不一樣。太討厭了!郎九把銀白色的爪子深深插進雪地里,雪一直沒到他的手掌,哪怕是這樣也很難感覺到沈途的動靜。“認輸嗎,認輸就不殺你?!鄙蛲净位巫ψ?。“不?!崩删畔胍矝]想就回答,他并不是不相信沈途真的會殺的,可是哪怕沈途殺掉他,他也不會認輸,承認自己輸了這種事他不能接受。“那繼續(xù),”沈途笑了,郎九這個犟勁他很喜歡,但是如果一小時之內(nèi)他還是不能躲過他一次進攻,說明他真的沒機會,那他一定會殺了郎九,因為就算自己不殺他,他也會死在顧航手上,“你的腦子是不是吃狗糧吃傻了?!?/br>郎九沒出聲,盯著沈途,全身每一個器官都在全力以赴地捕捉沈途的動靜。他不是完全感覺不到沈途,而是感覺到了也來不及有動作。如果……他可以在沈途有動作的同時……也就是不要思考。沈途再一次從石頭上躍起,撲了過來。這一次郎九沒有再去試著判斷他要怎么出手,而自己應(yīng)該怎么躲開,事實證明這些都沒用,這次他都沒有去仔細看沈途的手進攻的方向。在沈途移動的同時,郎九從雪地上猛地竄了出去。沈途的爪子還是再一次劃在了他的背上,郎九落到地上時爪子狠狠地插進了樹干里,他還是沒能躲開沈途的進攻!還是不行!郎九有些惱火,手上使了點勁,樹干發(fā)出了斷裂的脆響。但這次沈途沒有像前幾次那樣嘲笑他,只是很簡短地說了一句:“再來?!?/br>接就沒有停頓地再次撲了上來。郎九沒有回頭,也沒有任何出手之前的思考,直接轉(zhuǎn)身往后撲了過去,爪子完全憑著本能揮了出去。不躲了,反正也躲不掉,躲煩了!隨著手臂的一陣劇烈的震動,郎九感到有冰涼的東西頂?shù)搅俗约旱难屎砩稀?/br>沈途一只手架住了他的爪子,另一只手的爪子已經(jīng)抵到了他的脖子,只需要往前一頂,就能刺穿他的喉嚨。“為什么……”郎九看著沈途,失望得簡直話都不想說了。“很好。”沈途收回手,笑了笑。“很好?”沈途的爪子慢慢收了回去,是很好,他只想著郎九只要能躲開一次就好,沒想到他會轉(zhuǎn)頭進攻,雖然有些莽撞,但是那一瞬間爆發(fā)出來的攻擊力還是讓他有些吃驚。他沒有告訴郎九,擋住他那一擊,自己的整條手臂都麻了。“小九,”沈途坐回到石頭上,“你能聽到什么?!?/br>“很多,風聲,葉子的聲音,”郎九蹲到雪地上,慢慢放松下來,背上的陣陣巨痛開始向他襲來,“蟲子叫……”“能聞到什么?!?/br>“也很多,什么味道都有?!崩删殴怨缘鼗卮?,他不知道沈途問他這些做什么。“所以你躲不開,你太依賴這些,依賴你聽到的,聞到的,看到的,”沈途的聲音在黑暗中傳來,很平靜,讓郎九覺得心里一下安寧了下來,“這些東西對你有幫助,但不是在戰(zhàn)斗中,你要學會有時候拋開這些?!?/br>“戰(zhàn)斗?”“戰(zhàn)斗,一個疏忽就會沒命的戰(zhàn)斗。”“我為什么要戰(zhàn)斗?”郎九有些不明白,他一直跟徐北過著波瀾不驚的生活,連打架都沒有過,怎么會扯到戰(zhàn)斗上?沈途沒有回答郎九的問題,沉默著坐了一會,站了起來。“來?!?/br>“做什么?”“跑一跑?!?/br>“又跑?”“活動活動?!?/br>郎九回到家的時候快五點了,徐北的呼吸很勻,能聽得出來睡得很沉。他悄悄進了浴室,把內(nèi)褲脫了下來看了一眼,之前被沈途劃傷流出的血沾到了內(nèi)褲上。應(yīng)該脫光的,郎九一邊搓著褲子一邊郁悶地想,這樣累了一晚上回來還要洗褲子真是太煩人了。沈途帶著他在林子里又是幾十圈地跑下來,而且速度很快,他身上的傷口拉得很疼,不得不咬牙跟著,累得氣都快喘不上來了。把褲子晾上之后他又回到浴室對著鏡子研究了一下自己的后背,已經(jīng)不流血了,沈途說明天就會好,晚上不能讓徐北發(fā)現(xiàn)。變回大毛球跳回床上剛躺好,徐北立馬一個翻身壓了過來,胳膊腿很不人道地砸在小狼的背上,它后腿蹬著床單往枕頭上挪了挪,以免呼吸不暢。小狼就這么馱著徐北的胳膊和腿閉上眼睛,太累了,要趕緊睡著。第二天徐北踢了小狼好幾腳,它才睜開眼睛,然后往徐北懷里擠了擠,閉上眼睛接著睡。徐北捏了捏它的耳朵:“糊糊同學,現(xiàn)在還沒立春呢,你就開始春困了?”小狼眼睛睜開一條縫,它是真不想動,第一是還有點困,第二是因為徐北沒有躲它,任憑自己靠在他懷里,這種感覺太美好了,它不想離開。“那你接著睡吧,我去弄早餐。”徐北坐起來,小狼順著從他身上滑了下來,它似乎對此有些不滿,站起來又往徐北身上蹭,體型優(yōu)勢讓它成功地將徐北按回了枕頭上,它很滿意地在徐北脖子上舔了舔又趴下了。“你怎么了,”徐北在它背上的毛里抓了抓,“一會偉大的江老師要來了,你打算嚇死他么?”小狼很無奈地慢慢站了起來,懶洋洋地跳下床抖了抖毛,江越每天都很準時地來,從沒遲到過,它實在是沒辦法,只得叼了衣服去換。每天半夜要超強度的訓練,白天要上課,只有下午能休息一會,這種日子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一開始郎九對于自己能夠強大起來保護徐北很有興趣,可是幾天過去他就有點吃不消。徐北雖然日子過得很混亂,但對他還是很心疼的,他跟徐北在一起這么長時間,從來沒吃過什么苦……沈途卻完全是徐北的反面,每天的訓練郎九一想起來就有些發(fā)怵,除去每次都會受傷之外,跑步跳躍,這些枯燥乏味的內(nèi)容必不可少,而且強度越來越大。“小廢物,”沈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