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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黑狼向它走過來,它抬起頭看了一眼,看到了黑狼臉上的傷疤,是沈途。沈途來了。小狼想走過去,但剛抬起腿就眼前一黑,一頭栽到了地上。徐北回到家的時候,江越和薜雅還沒有回來,這倆不知道去哪里找人了。薜雅很緊張,一直喊著要報警,說是郎九這么傻乎乎的孩子出去會被人拐走……江越提醒了她好幾次失蹤時間不夠長,她才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徐北側(cè)躺在沙發(fā)上,剛才出去毫無目的地瞎轉(zhuǎn)了一圈,現(xiàn)在定下來,已經(jīng)被分散了注意力的疼痛又再次襲來,他覺得哪都不得勁,翻來覆去壓到哪里都疼。電話在口袋里響起,徐北幾乎是在電話鈴響第一聲時就從兜里掏出了手機按了接聽鍵,甚至都沒看清來電號碼:“喂?”“你在家嗎?!鄙蛲镜穆曇?。“在?!?/br>“我兩分鐘以后到你家?!?/br>“你在安河?你怎么知道老子住哪?”徐北很驚訝,接著又喊了起來,“你是不是找到糊糊了!”沈途沒有回答,直接掛掉了電話,徐北拿著手機愣了一會,砸到沙發(fā)上:“cao,挑這么個時候裝酷,裝你媽大尾巴狼……”徐北有點坐立不安,不光是因為痛,也因為不知道小狼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情況,好在沈途說兩分鐘就真是兩分鐘。徐北打開門的時候沈途拎了個大包站在他門外,徐北一看到這個包心里就刷地一下涼了下去,他退了一步把沈途讓進屋子,看著沈途把包放在地上,心里很想過去打開看看,卻沒有勇氣。“這什么?”他指著地上沒有一丁點動靜的包,手指有點發(fā)顫。“你的糊糊?!鄙蛲镜鼗卮穑瑥澫卵_了包上的拉鏈。一個大毛球露了出來,小狼閉著眼安靜地躺在包里一動也不動。徐北腿一下軟了,差點跪到地上,他撲過去把小狼從包里拽了出來,看到了小狼胸口上的血跡,他沖沈途就差一口咬過去了,聲音抖得厲害:“死了?這怎么回事??!這他媽怎么回事!”“我說它死了嗎?”沈途皺著眉往后躲了躲,“讓它一個人跑出去的人是你,你沖我喊什么。”“沒死?”徐北愣了一下,摟著小狼想往沙發(fā)上抱,沒成功,他只得把小狼又放回地上,掐了掐它的耳朵,小聲喊了幾聲糊糊,又扭頭看著沈途,“那這是怎么回事!”“暈了,那個傷不礙事,一會就長上了,”沈途坐到沙發(fā),打量了一下房間,“這幾天它會比較虛弱,多休息,別讓它變成人形?!?/br>“嗯,”徐北又翻了翻小狼的毛,“這傷不用上藥嗎?很深啊……”“不用,自己會長好,疤都不會留,放心吧?!?/br>“你是說你們狼都牛逼唄,”徐北皺著眉,他第一次看到這么軟綿綿而又完全沒有知覺的小狼,心里很不是滋味,想想又覺得不對,“要真不留疤……你臉上的疤是怎么留下的?”沈途抬起眼看了看他,臉上有一閃而過的痛苦,但很快換上了笑容:“我走了,記著我說的話,讓它多休息,別再讓它亂跑了?!?/br>“你這就走?”徐北沒動,蹲在地上捧著小狼的腦袋。“嗯,我得回定川了,有事再給我打電話吧?!?/br>沈途不想多耽誤時間,本來覺得安河是絕對安全的,小狼在這里起碼暫時不會有危險,沒想到這么快就出了事,他必須馬上回定川。回定川找林睿。徐北在沙發(fā)上躺了兩個小時,半邊身子都麻了,終于看到地板上的大毛球動了一下。他從沙發(fā)上一躍而起,頂著半身麻木的狀態(tài)能做到如此身手敏捷,他自己都有些驚嘆。“糊糊?”徐北捏了捏小狼的耳朵,小狼對捏耳朵的反應(yīng)最強烈,每次徐北捏或者掐它耳朵,它都會拼命甩頭躲開。小狼哼哼了一聲,彈彈耳朵,睜開了眼睛。徐北的臉有些模糊,看不清,小狼瞪著眼好半天才終于確定了徐北就在它眼前的事實。徐北一臉嚴肅地看著它,沒有笑容,卻也沒有了昨晚的那種冷漠。這讓它很開心,回家了,徐北現(xiàn)在沒有生氣,它撐著前腿夠著頭在徐北胳膊上舔了一下。“能站起來嗎?”徐北手伸到小狼肚皮底下幫它使勁。小狼仰了仰頭,站了起來,甩甩毛,看起來精神恢復(fù)了不少,徐北扒拉著它胸口的毛,發(fā)現(xiàn)傷口已經(jīng)結(jié)上了:“還真是……那沈途臉上的疤得是屠龍刀劈出來的吧……”小狼不知道徐北在說什么,它也不想去聽,反正它知道徐北沒有罵它。它小心翼翼地往徐北身邊靠,腦袋在徐北胳膊上蹭,它現(xiàn)在很想把腦袋塞到徐北懷里,但是不敢。“沒事了?”徐北推開小狼,站起來往臥室走,“去床上睡吧,沈途說你要休息,也不知道你到底碰上什么事了……還有,這幾天老實點,就保持大狗形象就行了。”小狼蔫蔫地跟在徐北身后,眼神有些黯然,徐北雖然沒有跟它生氣發(fā)火,可明顯和從前不一樣了,小狼現(xiàn)在特別希望徐北踢自己一腳或者是拽著它的耳朵罵一頓,可是都沒有。徐北把床上的被子推到一邊,說了句上去吧,就轉(zhuǎn)身出了臥室,門一關(guān),把小狼一個人留在了臥室里。小狼對著門發(fā)了一會愣,最后確定徐北真不會進來了,才悶悶地跳上了床。它先在自己的枕頭上趴下,又蹭著挪到了徐北的枕頭上,鼻子埋在枕頭里,徐北的氣息包圍了過來,它閉上了眼睛。不管怎么樣,總算是回家了。徐北躺在沙發(fā)上給江越打電話:“找到郎九了,在我一個朋友家里,過幾天才能回來。”“我暈啊,嚇死人了好不好,你什么朋友這么不夠意思也不知道打電話告訴你一聲……”江越聽聲音是凍得夠嗆。“你和薜雅在一塊么?快回去吧,這兩天也不用上課了,他回來了我再通知你?!毙毂卑櫚櫭?,cao,屁股疼,是不是該去買點藥?“大叔,真沒什么事嗎?你早上揍我一拳是為什么?。俊苯浇K于有機會問這個困擾了他一天的問題了。“早鍛煉?!?/br>徐北給薜雅打完平安電話,決定出去買點吃的,昨天做了那么多菜,居然今天連一根蔥都沒剩下。關(guān)上房門的時候,他想,去買管消炎藥吧……要疼死了。自己居然沒有把小狼趕出門去,他又想,真cao蛋,看見它半死不活的樣子自己就心軟了。薜雅回來的時候在樓下看了看徐北家的窗戶,窗簾拉開了,徐北回來了。她輕輕地跑上樓梯,把耳朵貼在房門上聽了聽,沒有什么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