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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嘆息了一聲,“你有何必呢!” 杜老大只是問道:“爹,您過來,是不是有事?” 老爺子回頭看杜凌天也進來了,示意他關(guān)上門,才從袍子的下面掏出一個大銀袋子來,放在了杜老大的面前。 “昨天交的那十兩,是不是你家里的所有現(xiàn)銀?”老爺子淡淡的問道。 “嗯,”杜老大有些羞愧,點了點頭。 “這是三十兩,給你,不是讓你平日過日子用,平時過日子,你們還得自己多努力賺錢,這錢,你拿著,給關(guān)兒說個媳婦,另外的,就給燕兒辦些嫁妝。今年把兩個孩子的親事都辦了?!崩蠣斪佣⒅爬洗蟪谅暤?。 “凌天,你監(jiān)督著你爹,這錢雖然你爹管著,你也得必須知道每一筆錢的去處,別忘了,如今你們沒娘了,以后,你弟妹的親事,你也是有責任的。”老爺子又回頭冷聲對杜凌天道。 杜老大父子倆根本就從震驚中回不過神來,老爺子的話,他們都聽到了,就是有些不會點頭,不會答應(yīng)。 “傻了?我的話聽到?jīng)]?”老爺子又道。 “謝謝爹,我知道了,我不會再做錯事的!”杜老大嗵的一聲給老爺子跪下,眼眶瞬間就紅了。 杜凌天也跟著自己爹跪下,也流淚了,急忙說了聲感謝爺爺?shù)脑?,并且也說要幫助爹管好二弟和小妹的。 他們怎么都沒想到,老爺子和老太太這時還能對他們身處援手,是根本想不到,也根本不敢想。 而且,他們也很清楚,這錢,老爺子老太太怎么能賺的來,是老二家給的吧? 想到這些,杜老大父子倆,是真正的羞愧了,哭的更難看了。 杜老二一直就是靜靜的看著他們,也沒有說話,真正是做到了陪著老爺子來的這話。 老爺子得到他們的承諾,點了點頭,和杜老二轉(zhuǎn)身走了。 獨留下西屋里跪著的父子倆半天回不了神,止不住的眼淚。 杜老二回到家里,把老爺子送回去屋里,寬慰了幾句后,回了屋里,和盧氏說了過去那邊的事后,夫妻兩又不免一陣唏噓,只希望他們這回能好好做人。 一夜無話。 第二日,一大早,白宴冰就套了馬車,把棉花和布那些東西往新房拉。車轅上,坐著白宴冰和平安。 盧氏和何婆婆翠煙三個一起在后面慢慢的走著。花氏一邊走,一邊的大致給婆婆介紹著村子里。 “這個小村子又安靜,又不亂,很好的地方,適合喜歡安靜生活的人?!焙纹牌判α诵?,答道。 “對,你這話,和沙兒的口氣一樣樣的?!被ㄊ闲α艘幌?,想起了凌沙。 “就是未來的少夫人吧?”何婆婆笑著問道。 “對,沙兒是個大夫,手藝很好。她家也離我們家新房不遠?!被ㄊ闲π?。 何婆婆看了花氏的表情一眼,就知道她很滿意那個媳婦,這樣一來,凌沙以后來了白家,他們也得跟著多敬著一點這個未來的少夫人的。這些察言觀色的為人之道,婆婆活了一輩子,是最明白的。 路上碰到了幾個村里的婦人們,見到花氏身邊跟著一老一少,好奇,問道:“秀才娘,這是你娘家人?” 花氏淡淡的道:“不是,是冰兒昨天買來的幾個以后陪伴我的人,他今年要參加秋試,不放心我一個人在家里?!?/br> “哦,哦哦,應(yīng)該的,白秀才很孝順的,呵呵,以后也會是個好村長?!蹦切鹱觽冇懞玫暮呛且恍Α?/br> 花氏又淡笑著與她們說了幾句話,才離去。 不久,村子里又慢慢的傳開了,白秀才家買了婆子和丫頭,看來,這白家的日子越來越好過了。 也有人說這杜凌沙還真是個好命的,白秀才雖然臉不好看,卻是個秀才,是真正有功名在身的人,如今又買了下人,她這回來過的就是有人伺候的日子?。?/br> 當然這時也有人出來刺激別人,看著眼紅,也趕緊回家培養(yǎng)兒子考秀才去吧,考了秀才,你們也能買下人了。 總之,這消息傳出,人們又是一番的酸甜苦辣般長舌討論。 同時,杜老大家的事情也傳開了。 人們對胡氏,最多的是唾罵,罵她不守婦道,罵她虐待公婆,還下毒差點毒死人。 對杜老大,也是各種嘲諷。罵他窩囊廢,連個女人都管不住。 至于杜凌天兄妹三人,昨日回到家后,純粹就不敢再出門了,怕看到人們的嘲笑和指責。夜晚爺爺和二叔來了家里一趟,除了杜凌天,誰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過來干嘛的。 杜凌燕除了一個人坐在屋里哭,就是睡覺,也不去幫朱氏做飯。 朱氏本來也有些毛躁,后來杜凌天安撫了她。并讓她有空時帶些雞蛋去看看大郎媳婦,多與她往來。并告訴她,以后家里要想日子越過越好,多與二叔家往來沒壞事,而且,凌沙是大夫,牛牛萬一有個什么病痛,自家姑姑,不比外人可靠? 朱氏聽了杜凌天的話,頓時茅塞頓開,想著過幾日等雞蛋攢夠一籃子就帶著過去看看丁桂香。 ———— 早晨,凌沙是睡到自然醒才起來的。 昨晚她沒再配藥,看了會書,就爬上床睡了,且一覺到天亮。 洗漱了一下,去了院子里,就見到大郎和杜老二正在搗糕面。 凌沙好奇,就走過去看著。 記憶里,是有這么一幕的,只是,凌沙還從沒親眼見過有人用這種方法搗糕面。 說實話,吃一頓黃米糕,也太難了點。 只見地上放著一個大樹敦子樣子的木樁子,而中間是空心的,大郎和杜老二正拿著個圓頭的木錘子在使勁的往里搗,很有節(jié)奏,一人用力往下?lián)v一下。 凌沙默默的看著,想著以后過生日再也不吃糕了,這也太累人了,不知道得多長時間才能把一粒粒的米搗碎成面呢? “大哥,這得搗多長時間?”凌沙問道。 “一個時辰吧,這米昨日就泡著了,好搗,要是干米,就沒這么快了?!贝罄蓻_著她笑了笑。 凌沙沉默了,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我們是搗一會,歇一會,不累的,沙兒放心吧。誰家過生辰都是做的。”杜老二看了凌沙一眼,笑了笑。 “嗯,謝謝爹和大哥?!绷枭惩蝗徽f了一句。 轉(zhuǎn)身往廚房走的凌沙,心里則是在沉思著,以前多了解一下機械學就好了,不知道粉磨機的院里是什么樣的,要是能做出一個手搖粉磨機來,爹和大哥就不會這么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