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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冷,那我先幫娘把菜端回屋內(nèi)?!卑籽绫松喜吮P就走。 “啊,對了,冰兒,娘看到時家的馬車下午來了,并沒有來咱家,而是直接去了凌沙家了?!被ㄊ虾闷妫瑫r家和杜家,難道不是通過冰兒認識的嗎?如今是什么狀況?而且,她最擔(dān)心的,就是怕自己兒子會受到傷害。畢竟,白宴冰對于凌沙的心思,她是很清楚的。 白宴冰正要跨出門檻的腳步一頓,就那么一腳門里一腳門外的停在了那里。 他們......應(yīng)該不會的,時傲的性子,自己還是很了解的,他知道自己和凌沙目前的關(guān)系,斷不會做出什么不適合的事情來。 只是,這一天晚上,時傲一直沒來自己家,白宴冰的心里,一直沉悶悶的。 花氏看到白宴冰的表情,也沒敢再多說什么,只是靜靜的吃飯。 飯后,又給他熱了水,讓他洗漱后,就回自己屋里去了。 白宴冰洗完臉和腳,坐在書桌邊,靜靜的看著手中的一張補湯的方子,看著看著,眼神漸漸的柔和,這個,就是臘八那日凌沙寫給花氏補身子的湯方子,回來后,白宴冰重新給自己娘抄了一份,然后,凌沙的這張紙就被他扣押下了,時不時的拿出來看看。 凌沙和時傲,是干哥干妹的關(guān)系,他們之間以后會禮往,他是知道的,且凌沙會給時傲的奶奶去看病,去了就免不了會在時府住幾日,這個事情,他也想到了。 只是,他從來不知道,想到是一回事,當(dāng)真知道他們之間互相往來時,心里會這么悶,會胡思亂想,甚至,會害怕。怕自己心上的姑娘,被時家二老看中,怕他們會為了時傲,直接上杜家提親。 畢竟,時家二老他還是見過的,知道他們?yōu)槿颂幨啦痪行」?jié),性子與這鎮(zhèn)上其他幾大家族的家主和夫人特別的不同,他們沒有身份之見,而且,對于當(dāng)初自己和時傲做朋友時,時家二老也很喜歡自己。 越想越覺得害怕的白宴冰,甚至感覺到了心臟里一陣撕裂般的痛。 無法入睡的他,今晚又是一個不眠夜,他一直不停的在寫字帖,而他自己都沒注意到,他寫出來的字帖,都是一首首的情詩。 秋風(fēng)清,秋月明, 落葉聚還散,寒鴉棲復(fù)驚。 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 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 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 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dāng)初莫相識。 寫完,白宴冰自己一看,才發(fā)現(xiàn)不妥,只好趕緊把這幾張折好,放在了書桌上面的一個放其他書籍的盒子里。 之后,才提起筆,繼續(xù)寫字帖,這回,他的心緒倒是穩(wěn)定了很多,也不敢亂寫了,把千字文,從第一個字開始,寫了一遍,這一回,一筆一劃,他寫的無比認真, 而凌沙的這一晚,也是一夜無眠,她把毒經(jīng)的十幾本書,一字不落的,全部看了一遍,東西都記在了腦子里,對于時傲奶奶的病,她也找到了一些頭緒,算是小有所成。 天明時分,凌沙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穿好衣服,打算出去繞著自家房子跑幾圈,活動一下筋骨。 卻不想,她剛出了大門,就看到了遠處北山腳下有一個人影往山上去了。 白大哥?他也起這么早? 嘴角輕勾,凌沙關(guān)好大門,跑著也向著北山而去。 白宴冰一開始并沒注意到凌沙,直到他剛爬到半山腰,就聽到了身后呼哧呼哧的跑來一個人。 回頭一看,是凌沙!?? 白宴冰一愣,隨即驚喜,“沙兒,你......” “呼,累死我了!”凌沙跑到他身邊,笑了笑,深深呼出一口氣,才說出這么一句。 “你跑什么?慢點走?。 卑籽绫p聲道。 “走吧,今天跟你上山走一圈,也當(dāng)鍛煉身體了,看了一夜的書,我現(xiàn)在只想登高望遠,舒緩一下我的眼睛?!币驗槭峭饷?,凌沙也不敢靠他太近,笑呵呵的說道。 “好,你怎么熬夜看書呢,慢慢看不好嗎?”白宴冰有些心疼她,此時注意看她的眼睛才發(fā)現(xiàn),她的眼睛有些紅,頓時這心里有些擔(dān)憂。 “沒事,今晚好好休息就好了。我沒太多時間,昨日我去了時家,時奶奶的病有些蹊蹺,我只能回來看看我?guī)熥娴臅锟捎羞@類型的病例?”兩個人一邊向上爬,凌沙一邊說道。 “可有查到什么?”白宴冰輕聲問道。 “嗯,有些眉目了,今日去了和師伯再研究一下,差不多就可以下手了?!绷枭滁c了點頭,臉上的笑容充滿著自信,笑盈盈的看著他。 白宴冰看著迎著朝陽的臉色的臉,有些看癡了,一晚上的糾悶突然間被一掃而空。 緣分,就是這么奇妙,自己一夜無眠,她也一夜沒合眼,早晨,自己想著出來走走,活動一下筋骨,沒想到就碰到了也有著同樣想法的沙兒,這樣的相遇,可以多來幾次,真好。 到山頂,吹著冷風(fēng),凌沙還是有些冷的瑟縮了一下,畢竟臘月的天氣,不暖和,甚至可以說很冷。進入臘月雖然沒再下雪,但也是冬天。 白宴冰看到凌沙沒戴手套,有些心疼,走近了,把她的小手包在了自己手中,“出來怎么不戴手套啊,看看,這么冷,凍的起瘡了,有你受的?!?/br> 凌沙仰起頭,笑呵呵的看著他,也發(fā)現(xiàn)了他眼下的烏青,“你昨晚是做賊去了嗎?怎么你也熬夜了?” “嗯,睡不著,練字了!”白宴冰輕聲道。 接下來,凌沙的一只手被他緊緊的握緊牽著,另一只手戴上了白宴冰的一只手套,兩個人在山頂漫步走著,欣賞著山間晨間美景。 “白大哥,我突然發(fā)現(xiàn),即便是些光禿禿的山,是些沒有葉子的樹,只要陪著一起看風(fēng)景的人對了,看什么都美?!绷枭齿p聲感慨著說道。 咚,咚咚! 白宴冰雙眼怔怔的看著凌沙,心跳的越來越快,沙兒這話,是情話嗎?他的心里,何止沒有這樣的感慨,他甚至覺得,這荒野的北山,這一瞬間,也是那么的美,那么漂亮。 “沙兒,此生有你,即便日日在這北山吹冷風(fēng),我也甘之如飴?!卑籽绫p聲說道,雙眼溫柔。 凌沙聽了一笑,“傻子,站在一座光禿禿的山上日日吹冷風(fēng),你是想餓死我嗎?不好,如果這北山是我們的,那我,一定要在這山上種上各種好看的花和各種果樹,可以一邊賞花,一邊吃果子,豈不是更讓人心曠神怡,舒坦快哉?”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