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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夫也低頭去喝粥,卻偷偷的笑了笑,倒是個聽話的小子。 吃完飯,凌沙先去找了山嬸,讓她去看看王五媳婦的情況,讓她順便把線去抽了吧! 山嬸應下后,就趕緊去收拾碗筷去了,打算收拾完,去趟王五家。 而凌沙和李大夫師徒三人又去東房看華重樓的情況。 李大夫把脈,凌沙讓華風弄好華重樓的衣服后,她又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傷口,見rou已經長在了一處,傷口在漸漸愈合后,又在今日的湯藥中給加入了可以促進傷口愈合的藥材鬼針草。 鬼針草他們出來時,是沒帶的,不過山伯的小藥房里有,凌沙見過,因此,囑咐山嬸熬藥時,把那個加上三錢。 山嬸愉快的答應了,李姑娘是個很講義氣的姑娘,用了他們家的東西,第二天早飯后,總是會給她一些錢,可她不好意思要,自家那個老頭整日跟在李神醫(yī)或者李姑娘身邊學醫(yī)術,她都沒好好感謝一下人家呢。所以,這幾日,凌沙不管讓她做什么,她都是開開心心的去做,沒有絲毫的猶豫。 李大夫把完脈后,說他可以起來活動了,可以在地上走,但不能做大幅度的活動。 華重樓開心,在華風和華雨的扶持下,起了身,慢慢的下了地。 走了幾步,他都先向著李大夫和凌沙鄭重的道了謝。 安頓好他這邊后,凌沙就陪著師傅,帶著藥箱子,去了聞夫子家。 白宴冰和時傲沒跟著,兩個人忙自己的事情去了,但也沒跟李大夫和凌沙告辭,估計暫時也是不會離開的。 到了聞夫子家,一家人已經在聞夫子的屋子里等著了,村長也來了。 見李大夫一行來了,村長趕緊笑呵呵的迎了上來打招呼。 李大夫和他寒暄了兩句,就先去把脈看情況去了。 凌沙這一次沒動,和李卓陽一起站在一邊等著。 李大夫把完脈后,又讓那倆雙胞胎把聞夫子翻過身去,他又按壓了一下胞盲xue和秩邊xue的位置,看了聞夫子的反應后,李大夫沖著凌沙點了點頭,肯定了凌沙昨晚的猜測。 “師傅,那要如何診治?”凌沙輕聲問道。 “針腎俞、環(huán)跳、風市、委中、懸鐘、足三里等xue看看反應?!崩畲蠓虻馈?/br> “是,師傅!”凌沙頓了一下,環(huán)跳xue?想到那個位置,凌沙不由的看了屋內幾個人一眼,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被嚇到。 只是,她還沒動作呢,李大夫又抬了一下手,“我來吧!” “是,師傅!”凌沙應了一聲,正要挽袖子的動作又停了下來。 而李大夫則是開始挽袖子,示意李卓陽拿銀針盒出來。 眾人見李大夫要親自動手,就是一愣,隨即大喜,有神醫(yī)親自動手,夫子的腿更有了一份保障。 當看到李大夫最后扎的那些位置時,村長和雙胞胎終于明白昨晚凌沙為什么不扎針,而今日把她師傅請來的原因了。 當李大夫把針都下完后,問聞夫子可有什么感覺,聞夫子搖頭。等了一會,李大夫再去捻針時,還上下活動針時,聞夫子終于有了反應,“酸,酸困,有點癢?!?/br> 眾人也不知道他說的是哪里酸,哪里酸困,又是哪里癢,可凌沙和李大夫心里明白他所說的位置是哪里。 “很好,有感覺說明這腿還有救。接下來三天,夏兒有不便,由我每日給你扎針,爭取四日后,讓你站起來,邁開一步?!?/br> 聽了李大夫的話,聞夫子不禁熱淚盈眶,“謝謝神醫(yī),謝謝神醫(yī)?!?/br> 屋子里眾人也都開心,感動,各種感情涌在了心頭。 李大夫則是不再管他們,而是也把另一條腿上對應的xue位也扎上了銀針。 凌沙就在一邊給李大夫擦洗銀針,做助手。 扎完以后,雙胞胎給聞夫子穿上衣服以后,凌沙又給全身按了一次,讓他的肌rou恢復的更快一些。 這一次,凌沙一邊按,一邊教李卓陽,兩個人一起動手,李大夫就笑瞇瞇的坐在一邊看著,凌沙這丫頭很好,從來不藏私,給山伯也教了不少東西,看山伯整日看著凌沙那一臉感激的樣子就知道。 第二天,第三天,李大夫不斷的增加著扎針的xue位。 幸好,蒼天不負下了功夫的人,四日后,當大夫收了針后,凌沙和李卓陽又一起給聞夫子全身按摩了一遍。 之后,凌沙示意雙胞胎扶聞夫子起來。 聞夫子滿目希翼的看著凌沙,輕聲問道:“李姑娘,我還是覺得腿上沒什么力氣,可以起來嗎?” 凌沙點頭,“可以,不起來鍛煉的走,你永遠也走不了,邁不開步?!?/br> 聽著凌沙鏗鏘有力的話語,聞夫子似找到了站起來的動力,在兩個兒子的攙扶下,慢慢的坐了起來。 聞子涵又下了地,慢慢的把聞夫子的雙腿移到床邊,兄弟倆一人一只腳的給聞夫子穿上了鞋。 然后,兩個人一邊一個,攙扶著聞夫子踩在了地上。 當雙腳踩在地上的瞬間,聞夫子就感覺到一股力量從胸腔里流轉而下,向著雙腳奔去,直至腳腕,撐住了整個身體。 聞夫子一愣,這就是站立的感覺嗎?這感覺好陌生,好久了,久到他突然間忘記了以前自己走路時是什么樣子,只愣愣的站在原地,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不知道該怎么走路。 眾人都站在一邊看著有些手足無措的聞夫子。 唯有他的兩個兒子一邊一個攙扶著他,輕聲的道:“爹,慢慢的,挪左腳。” 聞夫子還在愣怔,神情有些茫然,似乎在想,哪個是左腳? 看自己爹這樣子,站在他左邊的聞子涵干脆蹲下身,用手去推著自己爹的小腿,讓他邁出這第一步。 借著聞子涵手上的力道,聞夫子又用了點力,慢慢的竟然真的抬起了左腳,然后又慢慢的落了下去踩在了地上,而這一下,他就邁出了不算大的一步。 “好,太好了,他爹,你終于站起來了,終于走路了!”聞夫人在一邊看著看著,激動的哭了,說道。 聞夫子抬起頭怔怔的看了幾眼自己老婆,雙眼里也有淚,“這一年多,辛苦夫人了!”他剛發(fā)覺自己不會動了時,也曾自暴自棄過。直到幾個月后漸漸的失去知覺昏睡后,他不知道這個女人是怎么堅持下來的,沒有他曾經以為的會拋棄他,帶著兒子們離開,也沒有悄悄的把他扔到山溝去喂狼,他此時想來,是感動的。而那些,都是他昏迷前自暴自棄時,曾經設想過的。 看到老夫老妻這樣,凌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