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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么一句。沈洛平聽到這話就知道祁染郢多半是透露些關(guān)于懷疑陸寒流的消息給樓延青,所以他回答說:“我只相信我看到的?!?/br>“可是大哥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俗話說知人知面不知心,陸寒流他……”說到這里介于兩人還站在門外,樓延青壓低了聲音,“陸寒流他雖是你看著長大的,可是他的想法你又能看得出多少?他一聲不吭出去五年干了什么你又能知道多少?”“而且他……他的心思比你想象的復(fù)雜得多,你可能根本就難以想象……他……”沒等樓延青將話說完,沈洛平已經(jīng)忍不住將話打斷了,“你說了這么多就是想告知我寒流并不是平時日我看到的那樣,可是你又是從何處知道寒流究竟是何模樣?”“你光是這樣肆意憑空揣測,實在不是作為兄長該有的樣子。”沈洛平道,“還是說祁染郢和你說了些什么?”“我……”樓延青想必是不肯將祁染郢說的話原本供出來的,最后支吾半天他只是說,“陸寒流的身世,大哥你知道的吧?!?/br>沈洛平:“……”他沒想到樓延青這就直接將那個驚天秘密堂而皇之地說出口了。“你指的什么?”“昨日蘇小公子來了,說的話我都聽見了?!睒茄忧嗨餍匀f開了,“我原先早就覺得陸寒流來路不明,而且他雖然和我從小一起習(xí)武,卻總是不經(jīng)意間使出些從未學(xué)過的劍法,招式詭異又精妙,我本來只是疑惑他的身世背景,蘇小公子那番話一說出來一切不都明了了?陸寒流想必就是當(dāng)年滅門的尹家后人?!?/br>沈洛平沉默一陣,說:“那又如何。出身尹家又有何過錯?”“當(dāng)年尹家滅門確實是被人害了,可是有一點罪狀卻是沒說錯的,尹家確有些見不得的秘術(shù),我所聽說的就是當(dāng)年尹家家主練了些邪術(shù)秘籍被人發(fā)現(xiàn)了所以才被拉下了武林掌權(quán)人的位置?!?/br>“陸寒流與他一脈相承,保不準(zhǔn)也會些邪門的東西,我聽祁染郢說那邪術(shù)多的很,全都是百害無一利專門害人的,要我說,陸寒流留在你身邊,實屬隱患。”樓延青這么一說沈洛平才想起來之前他做的那個夢境,當(dāng)時他的狀態(tài)確實很不對勁,那時聽祁染郢說,是陸寒流用了什么禁術(shù)……鎖魂術(shù)?將剛死之人的魂魄強行鎖住,雖能起死回生,但人的三魂六魄已是不全,只會如行尸走rou一般,不言不語,喪失思考能力,對施術(shù)之人聽之任之。這倒是合了陸寒流的心意。照樓延青這么說,確實是很有隱患,保不齊哪天陸寒流又把自己給殺了。沈洛平雖是這樣想的,嘴上卻還是說:“寒流不會害我?!?/br>“大哥,那是因為你不了解他,要是你知道他……他的真正面目,就不會說這樣的話了?!?/br>沈洛平心說我了解的可比你透徹多了。“那你說,寒流為何要害我?”“他……”樓延青說到這里硬是卡住了,最后只能說,“你想想蘇小公子說過的話,即便是為了報復(fù),他殺人的方式也太過殘忍了,這根本就不是正常的人能做出來的事情,他就是個瘋子,瘋子害人還需要理由嗎?”這倒是提醒沈洛平了。平心而論,陸寒流報復(fù)的方式確實是……不怎么符合人道主義。但是沈洛平可以理解。積攢了十幾年的血海深仇,背負著家族最后的期望,一定讓那個幼小的少年的內(nèi)心變得扭曲了起來。不過雖然沈洛平可以理解,但是原主……樓緩意應(yīng)該是接受不了的,他大概能夠勉強接受殺人償命,卻實在接受不了陸寒流做過的這種事情吧。以及陸寒流將要做的事情。所以陸寒流才不敢表明心跡,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真實面目暴露在那個人面前,只會讓那人眼中染上嫌惡厭恨的顏色。他不想這樣,他情愿永遠是那人眼中聽話的弟弟。樓延青自然不曉得此刻沈洛平的心思,見他沉默只以為自己將他說服了,便又道:“大哥你現(xiàn)在明白了嗎?陸寒流他留不得!”沈洛平聽到這話皺了皺眉,說:“那些事情并未查證,不見得就是寒流做的,我知道寒流不是瘋子。好了,這件事情不用再說了,我自有計量,我也不希望你再以這樣的話來談?wù)摵??!?/br>“還有祁染郢,我不知道祁家對寒流有何看法,可是不管他怎么看,都管不到我們樓家身上。你與他交好,今日我便沒有在他面前說,但祁染郢他是不是有些過分了?”“祁染郢今日不是想殺陸寒流還是怎樣,他只是和我提了個醒,叫我們不要再和陸寒流扯上關(guān)系,若是以后祁孟蘇三家和陸寒流發(fā)生了什么,大哥你難道還要護著他嗎?”樓延青十分憤然,“大哥你當(dāng)年真的不該救他!”沈洛平?jīng)]理他,只是徑自走了。其實樓延青說的沒錯,現(xiàn)在陸寒流還只是和一些小族小門小派尋仇,他最終的目標(biāo)必然是祁孟蘇三家,若是到了那一天,該當(dāng)如何?而今三家的勢力幾乎在武林中只手遮天,陸寒流再有能耐,難道還能以一人之力和三族抗衡?沈洛平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做什么怎么做。若是真到了那一天,這天下誰也護不住他。沈洛平想了想,之前陸寒流曾答應(yīng)過,不會再離開,所以應(yīng)該是不會走到那一天的吧?第68章弟弟他總要黑化晚上的時候,沈洛平本還在書桌前看書,看到陸寒流除去外衣,準(zhǔn)備歇下了,便出聲提醒:“不要壓到傷口?!?/br>陸寒流嗯了一聲,便側(cè)著身子躺下了,卻是整個人背著沈洛平側(cè)躺的,只留給沈洛平一個后腦勺。沈洛平忍不住叫了一聲:“寒流。”陸寒流便轉(zhuǎn)了頭看他,但因為姿勢的原因,只能偏過一定的角度,并不能完全看見沈洛平,沈洛平見狀便起身走了過去。“你自從回來,變了很多?!鄙蚵迤胶鋈徽f。陸寒流聽到這話只是沉默著坐起了身。“你……究竟是如何想的?”沈洛平覺得現(xiàn)在雖不是最佳的時機,但是早晚要說,便也直接開口了。“大哥指的什么?”陸寒流開腔了。“你對于樓家,對于……我。”聽到這句話陸寒流整個人猛地轉(zhuǎn)過身去看沈洛平,連牽動了傷口都不自覺,他的雙眸在燈火下倒映出兩道小小的火星子,眼神中好像深藏著什么,又好像孩子般清澈無所保留,“大哥你……”他甚至唇邊不自覺地泄露出了幾分笑意,張口欲言,但是又止住了,只等著沈洛平的下文,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看,仿佛在孩童期待著什么香甜美味的糖果。“我們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