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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死亡對她來說,才是最好的歸宿。我便是這時候?qū)ξ业母赣H生出了恨意。他負了我母親。我想要報復(fù)。回國之后,他開始將公司的許多事務(wù)交給我來做,他大概只是將我當(dāng)做穆氏的接班人,而并非他的兒子。我開始同父親一齊出入那些所謂的上流人士的酒宴。他開始有意無意地給我介紹那些企業(yè)老總的女兒。我明白他的意思,所以在他提出讓我和其中一位小姐訂婚的時候,我很直接的回絕了他。他大發(fā)雷霆。說不管我愿不愿意,我以后終歸是要和她們其中一個人結(jié)婚的。我只是冷冷地看著他,說:“你是想讓我和你一樣把她們?nèi)⒒丶胰缓筇焯烊ネ饷嬲遗耍俊?/br>他終于啞口無言。他身邊的女人依舊是換了又換,唯一不變的就是始終年輕靚麗。可是他卻慢慢老了。這么多年來,我什么都聽他的,不敢違背,不是因為我畏懼他,而是我在等待有一天,我有足夠的能力去推翻他的獨裁。他終于沒有辦法,只能無力地垂下了頭。最后他做出了讓步,說如果我有喜歡的姑娘至少帶回去給他看看。我只是回答我不像他那樣濫情,若是找不到喜歡的那也就孤獨一生罷了。這句話不是為了氣他故意說的,而是我真的覺得,我這輩子都不會有喜歡的人了。我二十四歲的時候,父親的公司瀕臨破產(chǎn)。具體的我不甚清楚,但是隱約也知道是有人精心設(shè)了一個大局,現(xiàn)在正是收網(wǎng)的時刻。大概是無力回天了。父親那段時間似乎是整日待在公司里,平白增了許多白華。我并不覺得心疼,只是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能把他逼上絕境。可惜的是,我知道是誰設(shè)下的圈套的時候,他已經(jīng)死了。跳樓死的。就那樣縱身一躍,從公司的樓頂,結(jié)束了他的一生。他連遺言都沒有留半個字給我和母親。其實他這一生,也沒什么意思。我心想,人的一生,也不過如此。母親是最后一個知道消息的。她知道后也不哭也不鬧,只是靜靜地坐在小院子里,那時她的雙鬢已經(jīng)白了。她微微笑著對我說:“你呀,以后對你喜歡的人要好一些,要是那人為你狠狠傷過一次心,就再也補不回來了?!?/br>我點頭答應(yīng),沒有告訴她其實我不會遇到喜歡的人。她又嘆氣道:“要是有喜歡你的人,你不喜歡人家,就不要給人家希望了,別人再喜歡你,心也是rou長的?!?/br>我知道她說的是她和父親。母親走的那天,天氣還很冷。每年我生日,她都會給我煮長壽面吃,祈愿我能長命百歲。其實我吃面的時候想的是,若是真能長命百歲,那我這漫漫余生該如何度過呢。我心想,我這輩子大概也就這樣了吧。那天我去看母親,我還想告訴她最近天氣這么冷記得多加件衣裳。只是進到房間里已經(jīng)是沒有任何生氣了。她應(yīng)該沒走多久,身體還沒有徹底僵硬冷掉。她走的時候,還是那樣溫婉靜好的樣子。她的一生,就這樣過去了。我也不記得我那時候有沒有哭,但是我知道,以后再也沒有人會煮長壽面給我吃了。我二十九歲的時候,已經(jīng)把公司做的很好了。那五年,其實說長也不長,每天工作,加班,一天很快就過去了。反正我也沒有別的事情做。我這才發(fā)覺,我越來越像我父親。公司上下的人都敬我畏我,我也不是沒聽過有人背后議論我過于嚴(yán)厲冷漠。就像那時我以為我父親那樣。我終于還是逃不過這樣的結(jié)局。我也曾經(jīng)試著和幾個女孩子交往過,她們化著精致的妝容,穿著淑女的裙子,端莊地坐在西餐廳里與我共進晚餐,用刀叉的時候姿態(tài)優(yōu)雅,說話的時候聲音輕柔,這些都是很多男人喜歡的,可是我不喜歡。再后來有個挺有意思的大學(xué)生追求我,算是單純活潑,我想著最后再試一次吧,出乎意料的,我們倒是還合得來,只是有一次她沖我撒嬌要我買鉆石給她,我沒有答應(yīng),她很不高興,大嚷著你不愛我。我覺得很可笑。鉆石,代表愛?我記得母親有一個首飾盒,里頭裝了許多東西,有她當(dāng)年帶來的嫁妝,也有父親送她的禮物——一套鉆石首飾。我見過她打開那盒子一次,一打開,滿屋子都是白光,實在是奢侈漂亮到了極點,只是母親說這是父親送她的唯一一件禮物,她還說,若是有心,送塊玻璃片都是好的,鉆石其實是最不能許下誓言的。我覺得乏然無味。后來就再沒有生出過和人交往的念頭。很多年前我問母親喜歡是什么,她解釋了,那時我沒有聽懂。其實母親還說過一句話,就是你和你喜歡的人在一起,干什么都是開心的。那時我不懂的,現(xiàn)在都懂了。可惜的是,現(xiàn)在不懂的,以后也再沒機會懂了。第40章姐夫再打我一次穆白秦向來說到做到,第二天竟然真的就沒有早早趕去公司,而是等著沈洛平下樓來一起吃早飯。穆白秦不會做飯,更沒有時間親自做飯,所以這么多天都是雇了專門的阿姨來做一日三餐。不過何逸沒住進來之前他也是沒有請專人做飯的,因為穆白秦很少能有一天完整的待在家里吃飯,而且他本來是一個人住,特意為了吃飯而回家未免有些多此一舉,還不如在外面吃。何逸來了之后,穆白秦不知道是因為惡趣味還是什么,一有機會就要和他一起用餐,飯桌上本來是最適合閑聊的,但是他們兩個硬是能每次都一言不發(fā)的結(jié)束飯局。沈洛平本來也不怎么喜歡主動挑起話題,所以就默默喝著牛奶,一邊看今天的新聞。坐在他對面的穆白秦好像一點都不急著去公司似的,慢條斯理地吃著,別的事情全都拋諸腦后了一般,沈洛平想了一想,覺得等穆白秦主動開口估計要等到牛奶都涼透了,只好先發(fā)制人:“你今天不去上班?”“不去?!?/br>“你不去不行吧?”沈洛平其實有點擔(dān)心,穆白秦最近狀態(tài)不是很好,估摸著林家給他找了不少碴子。穆白秦沒理他。沈洛平只好訕訕地繼續(xù)慢慢喝著牛奶。“你有沒有什么地方想去的?”一杯牛奶都快見底了,穆白秦忽然這樣問他。沈洛平專心致志地喝牛奶,并沒有聽清,下意識啊了一聲。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