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9
書迷正在閱讀:法師的秘密、[全職]書中未聞、HP之約翰·斯內(nèi)普、重生之血腥榮耀、主角他總想找人殉情[綜漫]、女配多嬌且擅撩、[快穿]論一個男主的自我修養(yǎng)、許你此世逆寵、重生之償情、快穿之我虐初戀千百遍
情懷,三句話必不離“父親”。季三昧把龍飛安掃了個夠,咬著煙槍輕輕一哂。沈伐石夾了夾腿,聲音清冷:“他有什么好看的嗎?”季三昧筆直吐出了一口青煙,同沈伐石咬耳朵:“人家是有備而來,要唱一場戲,自然好看?!?/br>龍飛安飲下半盞茶,才扭過頭來,仿佛是剛剛注意到季沈二人:“這二位是許員外的親戚?”他的目光卻著重放在了季三昧身上。季三昧絲毫不怯,邁步迎上,拱手一禮:“見過前輩。在下沈三昧,請多指教。”和沈伐石一樣,龍飛安也是座冷面冰石,唇角往下一撇,算是回禮。季三昧湊唇銜住煙槍,啜了一口煙:“前輩今日辛苦?!?/br>他這話說得輕浮,所有的字句都融在一口輕描淡寫的淡青煙霧中,龍飛安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眉尖:“你們二位便是許員外請來的驅(qū)鬼法師?”季三昧笑:“龍法師去沂州城內(nèi)多日不回,倒是對許員外請人一事了如指掌?!?/br>許員外面露尷尬。許員外這樣的情緒也不難理解,龍法師是當?shù)氐淖窖龓?,又久久趕不走鬼車,許員外只能趁龍法師前往沂州城內(nèi)除妖的空檔才去了覺迷寺請沈伐石出山,按他本意,其實并不想讓這兩撥人碰面。一來顯得他不信任龍飛安,二來也會使季三昧一行人尷尬。龍飛安不想一個黃口小兒能生出這一副尖牙利齒來,但態(tài)度依舊冷傲:“前些時日,沂州城內(nèi)傳得沸沸揚揚,說北郊許員外家被大批妖邪侵擾,我那時脫不開身,只等許員外來請。久候許員外不至,我便猜想是許員外請了旁人來襄助,我也不必cao這份心了。”季三昧:“錯了。”龍飛安:“哪里錯?”季三昧:“全錯?!?/br>季三昧長于見人言人,見鬼談鬼,他很曉得分寸,卻也知道什么時候應該張揚。自己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無名小卒,不用費心巴力地去賺什么名頭,但覺迷寺沈法師的面子絕不能被一個小地方的法師駁倒,不然此事若是傳開,沈伐石的名譽會受損,并且會直接影響到家庭收入,后果不能說不嚴重。況且,眼前的人看似溫和知禮,實則做的是送臉上門讓人抽的蠢事。季三昧抿著煙槍,從頭至尾將龍飛安再打量一遍,隨即把目光投向了地上的裸身女子:“……您說您一直留在沂州城內(nèi)處理事務,今日方歸?!?/br>龍飛安:“不錯?!?/br>季三昧踱到了鬼車身側(cè),笑道:“她額上的降妖符,朱砂新鮮,尚未干涸,且無半分疊痕,敢問您是在看到鬼車后拿出朱砂黃紙,現(xiàn)畫現(xiàn)趕的,還是早有預備,在附近蹲守呢?”龍飛安額角一抽。季三昧隨即繞到了龍飛安身后,蹲下身來,從地上捻起一星泥土,一邊嗅著一邊轉(zhuǎn)回了龍飛安身前:“您鞋底的濕泥帶有荷香,應該是剛從河邊來的。沂州境內(nèi)也只沂水一條河流,您既是打沂州城中來,應該是從官道走,恰好經(jīng)過許宅,何故又要繞道沂水邊呢?”龍飛安的表情不大好看了:“我繞道,那又如何?今日月色正佳,吾妻也是在這樣一個月圓之夜去世,我和她是在河邊放河燈時相識,懷念她,難道有錯?”……搬出去世之人,占據(jù)道德優(yōu)勢,高招。既然如此,季三昧也無需給龍飛安留臉了:“可我同龍蕓交談時,她說您兩日前就回了北郊家中?!?/br>龍飛安猛地嗆咳了一聲。許泰并非癡愚之人,經(jīng)季三昧一點撥,也明白了過來。今日之事,絕不是什么義士過路、拔刀相助的美事。和他們一樣,龍飛安一直在等待鬼車造訪。他拿著繪好的驅(qū)妖符在許宅附近等待,只等鬼車的叫聲一響,就迅速出手,將鬼車封印毆死,為的不過是維護住那點地頭蛇的尊嚴,不能叫季三昧和沈伐石搶了風頭去。而龍家就住在沂水河畔,他是從自己家中出發(fā),蹲守在許宅附近捉妖的。……這說明,長得好看,和長不長腦子這種事不掛鉤。季三昧照著龍飛安的臉面輕描淡寫地踩下了最后一只腳:“看樣子,前輩這兩日都沒睡好吧,真是辛苦?!?/br>龍飛安的表情像是被人迎面揍了一拳,臉色從青轉(zhuǎn)白又轉(zhuǎn)紅。季三昧轉(zhuǎn)過頭,由他變臉去。沈伐石癡望著季三昧的背影,嘴角不禁柔和了幾分。他想到了以往二人去酒樓時,季三昧懶得剝蝦蟹,他就耐心剝了蝦殼蟹殼,蘸了醬送到季三昧碗里,看著他吃東西的時候,心都在隨著他優(yōu)雅傲慢的咀嚼動作一跳一跳。季三昧沒感覺到身后視線的滾滾灼熱,他蹲下身來,把手掌捺在了鬼車蓬亂的頭發(fā)頂部,搖了搖頭:“前輩,你也知道,鬼車不止一只,你打死一只,既無從得知她們盯上許少爺?shù)木壒?,還會招來禍患。”許泰喉頭一緊:“什么……”似乎是應了季三昧的召喚,一群鬼車靜寂無聲地到來了。它們用茁壯的羽翅掩去了頭頂上皎明的月光,數(shù)只血燈籠牢牢鎖緊了院中的人。對峙不過片刻,一道黑影就俯身沖掠而下,頭首重重撞在了許宅東南角懸掛的鏡子上!銅鏡應聲碎裂,散成了一片裂光。龍飛安失聲:“不可能!”鬼車極懼鏡面,甚至不敢直視,以銅鏡懸掛在四門之上,鬼車莫不敢侵。這些妖物難不成都是發(fā)瘋了嗎?季三昧的反應很淡:“她們來救同伴了。”他轉(zhuǎn)頭去看沈伐石,“……師父?!?/br>沈伐石:“稍等?!?/br>他持禪杖往門口走去,龍飛安從他身上瞧不見任何像樣的法器和符咒。季三昧還在一邊煽風點火:“前輩蹲守了這些時日,怎么不去一顯身手?”龍飛安被季三昧懟得心浮氣躁,脫口道:“沒有降妖符,怎么捉?誰來捉?”沈伐石瞟了他一眼:“我來捉?!?/br>季三昧被這語氣平淡的三個字勾得神魂顛倒。每次沈伐石總能用簡單的幾個字勾得季三昧不行不行,以至于以前每次和沈伐石吃蝦,看到沈伐石剝掉蝦殼,掏出蝦的腦子,再送到季三昧碗里的時候,他都覺得,這腦內(nèi)空空的蝦跟面對沈伐石的自己沒什么兩樣。季三昧癡望了半晌沈伐石的背影,才埋下身來,跪坐在鬼車身旁,眼中閃過一片紛繁的朱砂色符紋。他伏下身來,貼在鬼車的耳邊,絮絮地說了些什么。——龍飛安的確是成事不足,他甚至沒有檢查過這只鬼車是否死透了,就將她帶進了許宅之中。不過正好,他有話想問問這只鬼車。此時,從季三昧身后投來了四道詭譎的目光,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