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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敢離開我片刻,我會把你鎖起來。”聞言,季三昧突地一挺腰,雙腿盤在了他的腰際,腳尖一翹,腳背一勾,膝蓋用力,反把沈伐石壓倒,騎在了他身上。原本鐵打石鑄似的沈伐石被這人一纏,嚴肅的臉頓時就繃不住了。他躊躇一番,實在是舍不得把人往下推,生怕季三昧一個心血來潮又拿自己的命來賭,他只能輕輕推了推季三昧的胳膊:“不許混鬧,下去?!?/br>季三昧有恃無恐地用腿夾緊了他的腰身,細白的脖子壓了下來,和沈伐石交了頸。他聽到這只妖精在自己耳邊呢喃:“師父,出家人不打誑語,我就在這兒,還不快把我鎖起來?!?/br>第23章螽斯(十二)混亂的一夜過去,季三昧一行人從許家宅院外拖回了昏厥的許泰跟老管家,斬獲到的,除了“許家小公子是個香餑餑”這個已知信息外,就只有一只鬼車強行撕下的翅膀。他們最初抓獲的那只鬼車,早在他們各自受困時就被解救了出來——數(shù)十只鳥喙齊齊叨住了槐樹的枝葉,向幾十個方向同時拉緊,槐樹畢竟不是銅筋鐵骨,架不住這樣的車裂之刑,原本纏緊的枝葉剎那間四分五裂。一群鬼車合力托著那只失了半邊翅膀的鬼車,黑鴉鴉地揚長而去。醒來的許泰仍是心有余悸,躲在盥洗室里恨不得把一身皮也搓破,好洗刷掉濃腥難聞的尸臭氣。不過好在事主倒是安心,季三昧去看了好幾眼,小家伙估計是嚎累了,攥著拳頭睡得呼呼的。許泰這下是徹底不肯放季三昧他們走了。以往他哪里敢靠近了細細地去看在他家門前作妖的鬼怪,遠遠看上一眼心肝脾肺腎都要連著顫三顫,他如何能想得到,每夜造訪他許家大門的,竟然不是同一只妖怪。季三昧等人拿人錢財,自然得替人消災(zāi),王傳燈剛剛結(jié)束戰(zhàn)斗就徑直離開,查找她們投下的腐骨人rou出自何地,沈伐石則把季三昧丟給了長安,要長安盡快為他醫(yī)治傷勢。長安捧著季三昧穿了個孔的手掌,輕輕上面吹氣:“疼不疼?”季三昧滿無所謂地用另一只手掐著煙槍,哐哐地往臺階上敲煙灰:“還行?!?/br>長安俯下身來,往他的傷口上吹了吹氣,又將唇瓣合了上去,整套動作行云流水。季三昧的傷口剛被長安用樹脂涂抹了一番,敏感得很,被這么一碰,忍不住嘶地抽了一口氣。長安嚇了一跳:“疼嗎?”季三昧無所謂地蹭了蹭手背:“癢?!瓗熜?,你這是跟誰學(xué)的?”長安這種三歲的小樹苗苗絕不會無師自通學(xué)這種玩意兒,但愿不是他在私下里偷偷翻了自己那些偽裝成佛經(jīng)的春宮圖。既然小師弟問了,長安自然是據(jù)實以答:“我是聽燈爺說的,要哄人,香一口就好了。香了一口之后,他們不僅不會怕痛,還會乖乖把腿張開?!?/br>季三昧:“……”他覺得王傳燈這么一個狗皮倒灶異想天開的人才,自己有必要深交一下。另一邊,狗皮倒灶異想天開的王傳燈和沈伐石正在議事。沈伐石換下了沾滿鬼車污血的外衫,換了一件清爽的木蘭色僧袍,囫圇披在肩上:“查到腐尸來源了嗎?”王傳燈答:“離這里十里地左右有一處亂葬崗,全都是鳥爪印,尸體大概就是從那里刨出來的。真是缺了大德了?!?/br>沈伐石瞄了王傳燈一眼,覺得王傳燈對鬼車們的評語實在有賊喊捉賊之嫌。王傳燈繼續(xù)道:“許員外說以前她們也會丟些惡氣沖天的東西下來,又是rou醬又是血的,他們分不清這是什么,只覺得惡心,就自行把臟東西收拾干凈?!?/br>沈伐石沉吟半晌:“在亂葬崗附近搜過了嗎?”王傳燈:“我追著鳥跡大概走出了七八里地,就進了一片深山老林。那里痕跡太多,不知道她們往哪個方向去了”沈伐石點了點頭:“我同你繼續(xù)追,三昧和長安留在這里鎮(zhèn)守?!?/br>王傳燈特曖昧地一笑:“總督,你離得開夫人???”沈伐石:“……”在沈伐石沉默的時候,王傳燈就自行篡改了軍令:“我同長安繼續(xù)追,您和總督夫人留在這里鎮(zhèn)守。就這么決定了。”沈伐石冷漠臉:“……嗯?!?/br>王傳燈爽朗大笑,扭頭就走,等走到門口時,他抬手扶住門框,背對著沈伐石,開口道:“總督,總督夫人回來了。那‘修羅鼎’之事……”沈伐石正欲系腰帶,聽他突然提起這一茬事,便知道從昨夜談話后,這塊巨石就一直壓在王傳燈心口。他低下頭去,道:“我心中有數(shù)。”王傳燈心中的巨石轟隆一聲撤開了:“當初給你‘修羅鼎’秘訣的何自足本就是妖,他給你這秘訣絕非好意,無非想借機逼你入魔罷了??偠剑舨豢勺?,及時行樂才是要緊。”沈伐石沉吟不語,王傳燈也不再贅言,回身鞠躬,掩門離去。沈伐石將衣帶松松攏好,自言自語道:“……能見他一面,入魔又有什么不好?!?/br>他推門而出,打算去洗個澡。院中已是空空落落,他喚了兩聲季三昧,也沒人應(yīng)一聲,沈伐石的神色不對勁了,他把小院的房門一間間推開,卻怎么也尋不到季三昧的影子。沈伐石的腦袋里爆炸了似的疼起來。他快步走出院去,迎面撞見了朱管家:“請問看見季三昧沒有?”老管家搖頭,他又一間間屋子搜過去,偌大的許宅里只住了三人,沈伐石見了人就問:“看到季三昧了嗎?”答案都是否。沈伐石的血液開始沸騰,發(fā)出嘶嘶的響動。他的胸膛其實很窄,窄到只裝得下一個季三昧,如果季三昧走了,就會有一只怪物住進去。他在怪物的咬嚙下,穩(wěn)穩(wěn)當當卻又空空蕩蕩往前走,徒勞無功地繞了一圈,又回到了小院中。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力量指引,他鬼使神差地推開了本來想去的盥洗室的門,卻發(fā)現(xiàn)季三昧就在里面,只不過蜷在墻角里睡著了。他的手腕被一條銅鏈扣得死緊,也不知道這東西他是從哪里弄來的。鎖扣就在浴池旁邊,能將浴池風光盡收眼底,頗有季三昧之臭不要臉風范。——“師父,出家人不打誑語,……還不快把我鎖起來?!?/br>長安走后,季三昧閑極無聊,溜溜達達地跑出了院落,從庫房里順了一根大拇指粗細的銅鏈子和銅鎖,在池內(nèi)添了熱水,又把自己綁在了盥洗房,只等沈伐石進門來給他一個驚喜,無奈小孩子熬不住夜,一夜未睡的后果在溫暖的蒸汽中全面爆發(fā),他就這么垂著腦袋睡了過去,和沈伐石實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