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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父,若請您出山,要價(jià)幾何?”既然來人誠心誠意地問了,季三昧也不介意大發(fā)慈悲地告訴他:“我價(jià)值五千兩?!?/br>男人震驚了。季三昧將這一口厥詞放得理所當(dāng)然,然而沈伐石卻只是淡淡地瞄上了他一眼,就給這句狂言加蓋上了官方印章:“是的?!?/br>季三昧淺淺一笑,轉(zhuǎn)過臉去,用視線扒光了沈伐石的衣服并在他的胯間留下深情的一吻。男人睜圓了眼睛,艱難地咽下一口唾沫:“那敢問小師父……有何神通……”季三昧收回了含義頗豐的視線,打算為自己這五千兩的昂貴身價(jià)正個(gè)名。在燭陰,修道之人多修五行,因而燭陰又號“五行宗”,靈根也分為金木水火土五類。他上輩子本是天賦卓絕的木靈根,但為求六塵和自己能在燭陰城中安寧過活,季三昧自廢了靈根。好容易重新投胎,他的靈根又長歪了,還是罕見的異靈根,只能在有限條件下帶來好運(yùn),卻沒有足夠的攻擊性,在奴隸窩里根本沒有用武之地。至于沈伐石怕是早就習(xí)慣了他的弱,只當(dāng)季三昧這輩子是投胎做人,全無靈根一說,甚至沒有問過自己是否再生了靈根。在做奴隸的時(shí)候,季三昧生怕自己動用法力會惹來妖魔,他不喜歡做盤中餐、甕中鱉,因而幾乎沒有試探過自己法力的極限。……但是現(xiàn)在,不妨一試。他將雙手合十,置于胸前,氣沉丹田,運(yùn)轉(zhuǎn)氣脈,催動了體內(nèi)沉寂的靈根。密密麻麻的紅色符箓閃耀著淡淡的金光爬上了季三昧的臉頰,一直延伸到他的眼瞳之中,唬得男人心肝一顫。季三昧冷冷下令:“該下雨了?!?/br>他話音一落,天空上便降下數(shù)道霹靂雷霆,直落九霄,就像是一只淡藍(lán)色的鬼手一把撓破了天空,讓鉛灰色的天幕憑空多出了數(shù)道凌厲的血痕。煮沸的云塊sao動著翻滾起來,雷飛如梭,電閃如刃,少頃,傾盆玉珠隨著一聲霹靂瓢潑而下。季三昧收回了法術(shù),向男人俯身鞠躬:“叔伯,雨下大了,請進(jìn)主禪房一敘,一刻鐘后,驟雨立解?!?/br>男人又驚又喜地被淋成了落湯雞,一邊精神大振,一邊忙不迭奔入主禪房。長安也是驚喜不已,在王傳燈去安頓人時(shí),用雙臂摟住了季三昧,以后背為他擋雨,護(hù)送他到了廊下。長安:“小師弟,你真厲害?!?/br>……更喜歡小師弟了,怎么辦。季三昧雖說躲得快,無奈雨勢霸道,衣服也濕了一半,他一邊擰著衣角一邊毫不虛心地領(lǐng)受了夸獎:“師兄,那你還不快加緊修煉,快點(diǎn)超過我。”長安月牙眼:“嗯!”目送著長安踏入主禪房,季三昧正打算跟進(jìn),就感覺一只手揉上了他微濕的頭發(fā)。季三昧把頭頸放心地朝后一仰,果然靠在了一片結(jié)實(shí)溫暖的腰腹上。自己有幾斤幾兩,季三昧最是清楚。他的本事哪可能有這么大。昨夜,季三昧觀察星象,知道今日有雨,今早果真潮熱濕悶,下雨的諸項(xiàng)條件皆備,他才能召雨成功。但關(guān)鍵是,季三昧在下咒時(shí),只提到了“雨”。那神鬼莫測的雷暴電閃,可跟自己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唯有修水靈根之人才能辦到。也就是說,在季三昧裝神弄鬼的背后,還有一個(gè)人,趁自己召雨時(shí),悄悄地、恰到好處地劈下了漫天風(fēng)雷,讓自己看上去靈力卓絕,有呼風(fēng)喚雨之能。季三昧勾住了沈伐石的一截腰帶,輕輕在指間揉弄,唇角勾起一點(diǎn)風(fēng)情:“師父,你早就知道我是異靈根了?”作者有話要說: 三妹:師父,人情債,我rou償吧。法師:嗯,乖。第16章螽斯(五)最終季三昧以一場狐假虎威的祈雨儀式拔得頭籌,一行四人跟著心急火燎的男人下了山。男人姓許,單名一個(gè)泰,年四十,先前在云羊城中做官,后厭煩官場爭斗,致仕歸隱。但從他一擲千金的豪氣和他噸位可觀的軀體來看,他并不屬于傳統(tǒng)意義上“鋤頭一扛、簞食壺漿”的標(biāo)準(zhǔn)化隱士。沂州緊鄰臨亭,異常繁華,初夏的太陽曬在地面上,將新鮮的灰土味一層層從地底翻出,再加上食物和香料的香氣,自然與人工協(xié)調(diào)相融,化成令人心平氣和的煙火人間和俗樂塵聲。許宅所在的北郊則相對幽靜,但是許宅本身現(xiàn)在看起來就透著股兵荒馬亂的狼狽不堪。黃色的符紙洋洋灑灑地糊了一門一墻,門墻的原色被封印在一疊疊的鬼畫符下,看來許泰恨不得平地再起一座墻,把墻縫里都填滿能夠讓人心安的符水。距離許宅還有小半里地,季三昧就聽到了許宅里傳來的小兒哭鬧聲。許泰的面上現(xiàn)出急色,恨不得一馬當(dāng)先沖回家中,把一身累贅的肥rou和一行四人全都甩在后面,可他的教養(yǎng)又不能允許他一走了之,他只能拖著步伐,每一步都恨不得把自己栽進(jìn)地底里去,化為土行孫,一路土遁入府。老實(shí)孩子長安見不得許泰這樣的苦大仇深:“您先回去吧,我們先在門口查探一二?!?/br>許泰如遇大赦,立時(shí)健步如飛,奔向宅邸。四人都是行內(nèi)人,能動手的盡量不瞎叭叭,踱到許宅門口,季三昧仰頭看向槐樹上如烏云般濃密的老鴉窠,沉吟半晌,朝長安伸出了一只手來:“師兄,搭把手?!?/br>一只手伸了過來,把季三昧細(xì)長的手腕抓在了掌心里。季三昧眼睛彎彎地一鉤,就著他的手往沈伐石懷里一歪:“師父,搭把手?!?/br>一模一樣的話,愣是被他說出了兩種滋味。沈伐石將季三昧牢牢地抱在懷里,伸指在地上輕輕一點(diǎn),幾人腳下的土壤就變了顏色,從豐沛的潤黑色變成了焦黃的淡褐色,而多余的水分被沈伐石摶成了一柱清冰,從沈伐石腳下拔地而起,將兩人送上了半空之中。扶著季三昧的腰,沈伐石確定他雙腳踩穩(wěn)在了樹枝上才放開了手,隨即他一揮手,水珠潰散,他翩然落地,僧綃飛動,從上方隱約可見胸膛的完美輪廓。可季三昧正專注于研究起腳下的枝蔓,沒顧得上看沈伐石英勇落地的雄姿。沈伐石:“……”他伸手?jǐn)n了攏胸前的衣領(lǐng),把剛才悄悄解開的襟扣重新扣了回去。槐樹約高五丈,兩人都難以合抱,看起來起碼有三百歲樹齡,季三昧在枝椏間緩緩踏步,發(fā)現(xiàn)從這個(gè)方位,恰好能看到許泰穿過院落,火燒屁股似的鉆進(jìn)一間廂房中。……每天晚上,鬼車就是在這里一目了然地窺探著許家的幼子。季三昧看得分明,這一墻的符紙都是在鬧著玩,唯一能將鬼車拒之門外的,是原先的捉妖師提供的四